對於這種結果,李言也有自己的一些猜測,和尚往往與道士修煉相反。
道士修煉的術法講究廣博,天地大理,仿佛他們無一不通,不但通曉煉丹、煉器,驅使的法寶也種類繁多。
而僧人倒與劍修有些相仿,他們通常隻苦修自己的本命法寶,對於其他法寶有些瞧不上眼。
這就造成了劍修和僧人攻擊方式往往很是單一,可威力巨大無比,基本都是一招必殺的結果。
李言隨後就將目光放到了那些玉簡之上,一枚枚玉簡被李言很快從額頭上移開,他的臉上無喜無悲,讓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約莫百息後,李言沒有表情的臉上神情一動,此刻他手中這枚玉簡上刻錄了一門功法,名為“密跡金剛鎮嶽”。
此功法習煉到最深處,可將十八顆佛珠煉成十八尊金剛手菩薩,每一尊金剛手菩薩都可鎮天地。
十八尊金剛手菩薩一旦全部煉成,就可形成“金剛鎮嶽陣”,就是真正的金剛真仙也有可能被此術鎮壓。
看到此處,李言不由倒抽一口冷氣。
“我記得當時大鏡禪師隻動用了一尊菩薩,我的速度立即被壓製的了三成左右。
若非這九年將‘五地歸鴻蒙’修煉得略有小成,那時就被鎮壓的有些舉步維艱了。
如果再多出一兩尊金剛手菩薩,我這一次即便是所有手段儘出,也未必就能討了便宜……”
對此,李言可是記憶深刻,隨即他又想到了一點。
“難道大鏡禪師隻修煉出了一尊金剛手菩薩不成?”
李言心中疑惑,他記得大鏡禪師在一開始與離玉茵交手時,也就隻動用了一尊金剛菩薩法相,直到他二人聯手,也未見其祭出第二尊。
隨著李言“密跡金剛鎮嶽”整篇功法看完後,也慢慢對這門功法有了大致的了解。
“密跡金剛鎮嶽”這門功法乃是“明陀寺”三萬年前開派祖師“明陀尊者”所創。
不過,這門功法雖是他所創,但即便是他在飛升前也隻修煉出了四尊金剛手菩薩法相。
此功法的原本是“明陀尊者”意外得到的一門仙術,名為“金珠降龍術”,並非是一門佛家功法,乃是一種祭煉金屬性寶珠的功法。
當“明陀尊者”在得到這門功法後,見是修煉珠類法寶,加之他正好是主修金係功法,便觸動了他的念頭。
此後,他便將此功法打到佛珠上的念頭,要說此人也是一代奇僧,最後不但修煉成功了“金珠降龍術”。
更是在後來在數百年中,竟然真的將其融進了佛門金剛手菩薩功法之中,最終形成佛門功法“密跡金剛鎮嶽”。
“密跡金剛鎮嶽”中哪怕其中一枚佛珠祭出,也比之前威力大了倍許有餘。
在又經過千年的時間改良後,最後終形成了如今的“明陀寺”這門護寺聖功。
此功法雖然威力奇大,但要求也是頗高,除了要通曉佛法外,更主要修煉此功法需要特定靈根屬性,且最差資質也必須是以金靈根為主的地靈根。
所以曆代明陀寺掌門、長老都是擁有金係屬性地靈根之人。
“按這功法最後的介紹,此功法最佳的人選就是金係聖靈根,方有完整修煉出十八尊金剛手菩薩。
即便是當年的始派祖師‘明陀尊者’乃是天靈根,他最終也不過修煉出了四尊金剛手菩薩,無法完整組成‘金剛鎮獄陣’。
那麼也就是說,最終能否真的能修煉出功法中所描述的十八尊金剛手菩薩,其實也是一種妄測。
大鏡禪師乃是元嬰初期,可能隻修煉出了一至兩尊金剛手菩薩,由於同時祭出多尊金剛手菩薩,需要大量的金靈力維持。
他是三係地靈根,所以每多祭出一尊金剛手菩薩像,就需要消耗更多的法力灌注。
如此以來,十成法力中可能隻有五六成才能真正被使用,其餘的駁雜法力都會被浪費掉。
而在真正鬥法中他肯定是要保留實力,以作應變之用。所以,他在對付我們時隻祭出了一尊。
隻是最後為了快速擊殺我,才改用了自覺更為保險的念力……”
李言看著功法介紹,念頭在心中飛轉,將自己心中疑問一一推敲,同時在尋找驅使佛珠中念力使用的描述。
隻是哪怕最後李言將整篇功法看了個遍法,也沒找到有關半點驅使念力之法。
“這‘密跡金剛鎮嶽’裡完全沒有念力一說,難道是後來這大鏡禪師自己祭煉進去的?”
李言找不到關於念力的驅使法門,這東西他當然不會去修煉,那是需要承受香火因果方能修煉的。
他又不是和尚,所以隻是想能驅使這些佛珠中遺留的念力即可,哪怕是用上一次也行,在關鍵時候就能起到至關重要作用。
隨後他又將其他餘下玉簡一一看過,讓他鬱悶的是,非但沒有找到修煉念力的法門,他在餘下又看到的三門神通,也均為佛門大神通。
要修煉這些神通,無一不是以高深佛法為根基的,李言可以說看都看的一知半解,如墜雲霧,更不用說修煉了。
“我不可能去為了修煉這幾門神通,而真的去修行佛法的!”
李言在心中腹誹。
餘下玉簡,再無什麼讓李言有興趣的了,基本都是各類的經文佛法典籍,李言對此都是一略而過。
待放下這些玉簡後,李言陷入了沉寂之中。
直到過了一盞茶後,李言最終還是咬牙決定,日後還是要抽出一定時間看看這些佛經,哪怕隻是粗略通曉。
那三門純粹佛門神通修煉需要精通佛法,李言可做不到,但是“密跡金剛鎮嶽”卻隻要了解一些佛門基礎知識,就可以修煉了。
李言身負“五行歸鴻蒙”大法,一旦五行合一,施展這門神通,將會威力倍增,舍出一些時間閱覽佛經,李言覺得還是值得的。
待得他將所有玉簡一一看完後,就將目光盯在了一隻碧綠玉盒之上。
這隻玉盒與那些丹藥玉瓶放在一起,但形狀卻是方形,且盒蓋上還留有一道符菉封印,這就讓人看著有些特彆了。
“在自己儲物中,又加了一道封印,此物對大鏡禪師看來很是重要了。”
李言想著,神識溝通間,就將這隻碧綠玉盒從衲袋中攝了出來。
玉盒一入手,一股清涼舒爽之意就從李言掌中傳來,他並沒有立即打開玉盒,而是仔細用神識打量起來。
當時間足足過去半盞茶後,李言除了在玉盒上發現這一道符菉封印外,再也沒有發現其他的禁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