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有昔年道廷的一分隱約氣象,更要勝過那偏安於正虛天的姬氏道廷!
在法聖天當中,夏稷便是那玄虛至道,浮天載地,高下無不至,萬物無不潤。
而法聖天的山海大荒,廣闊國土,卻皆是由大夏這方強盛王朝來管轄製約。
大夏皇族便是夏稷的血脈。
唯賢明有德者才方可進入到祖廟當中,得夏稷點頭,成為大夏天子,代夏稷代管宇內諸事。
而在大夏王朝當中,除了天子之外,又有三公六卿,大夫元士,各部百官。
這些皆是有深厚道行在身的大神通者,乃是大夏王朝的柱石,手段厲害!
而方才那畫像老者鬆穀公乃是六卿之一,似這等身份,顯已是大夏朝廷的重臣了。
一舉一動,都足以攪弄出無邊風雲,惹來眾多人矚目!
就在陳珩心念電轉間。
仉泰初看著屏風處掛著的那副畫像,也是微微搖頭,心下一歎。
鬆穀公與他有半師之誼,對他恩重如山不假。
但如今隨著夏稷不知因何緣故,竟是惹來了諸宇的共同敵視和覬覦。
便連八派六宗,也是少有要放下芥蒂,欲動用底蘊,一並出兵法聖天。
猶記上一回。
八派六宗這般大張旗鼓,動用了底蘊,還尚是前古道廷崩滅那時候,反擊太常天龍廷的入侵。
那一戰過後。
已經是功參造化的龍廷帝君便再無音訊傳出,生死不知。
龍廷也是元氣大損,再不複可以憑一族之力宰執太常天的實力,聲勢大損。
若是麵對如此堂皇大勢碾殺而來。
法聖天的夏稷自討不了好。
而鬆穀公身為大夏六卿之一,又是夏稷死忠。
他若執意與八派六宗對上。
那結果。
想必也不會是什麼善終……
念及至此,仉泰初心下微微一歎,但眼下也不是多想時候。
同陳珩見禮過後,兩人便分了賓主重新落座,開始閒談起來。
因有君堯這層乾係在。
兩人雖是第一次見麵,但也不算陌生了。
而言語當中,仉泰初也是微訝於陳珩的人物清雅,風姿高簡瑰奇。
在玄理上屢有獨到見解,倒不愧為玉宸的一時之秀。
門派之中,又能出第一流人物,仉泰初自然心中歡喜。
同時對於接下來之事,也是更堅定了先前念想。
交好下注此人,非僅是為了告慰故友君堯。
如此看來。
同樣也是在為宗派出力了。
這樣一位天才俊彥之士,若將來能夠在丹元大會上大放異彩。
玉宸的威名,必是又要遠揚,再度威懾宇內諸宗各派!
“丁和璞師兄自當年在教你劍道修行後,便一直在我等同門之間自吹自擂,自詡為天下名師了,我等不好揭破,恐讓他無顏。
不過如此一來,倒是苦了丁師兄的幾個徒兒。
他們對於陳師弟,如今可是怨念頗深……”
這時在說笑一句,惹得陳珩也是不禁搖頭後。
仉泰初麵容微微一肅,也是說起了今日邀陳珩來此的正事:
“不過,我今日請來師弟,倒是有一件要事相商,不知師弟可知曉近幾年間,我宗道脈同怙照宗道脈的幾樁衝突?”
“哦?”
陳珩放下茶盞,拱手道:
“還請仉師兄賜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