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生宿舍中燈火通明。
由於節目組沒收了手機,練習生並不知曉外界愈演愈烈的輿論。
“黎安,你回來啦?”袁詩蘭主動跟她打招呼。
江黎安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點頭,拿起牙具和路癡虞舒去洗漱間洗漱了,宿舍中隻剩下了袁詩蘭一個人。
袁詩蘭看了看四周,終於有了動作,起身將宿舍的門鎖上,然後開始翻找江黎安櫃子裡的東西,心跳聲劇烈跳動,不知在期待或害怕著什麼。
終於在抽屜中的一個深藍色絲絨盒子中,找到了眼熟的白天鵝標誌。
她立刻打開!
銀白色的手鏈靜靜躺在盒子中,光澤流轉著清澈!
袁詩蘭將手鏈取了出來,做賊似的揣到口袋中,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如擂鼓。
這時宿舍的門把手忽然往下壓去,發出細微的聲響!
門外的人發現鎖了門,開始敲門,聲音好聽,有些冷。
“誰在宿舍?開門。”
是江黎安!
袁詩蘭心頭重重一跳,連忙將盒子合好放了回去,確認一切跟之前沒什麼兩樣,才匆忙關上抽屜,卻沒注意到自己衣袖上的紐扣不經意間脫落,一同砸在了裝置手鏈的盒子中。
她深吸了兩口氣,神色如常的去開門。
江黎安正站在外麵,看到袁詩蘭:“你鎖門乾什麼啊。”
“換了身小衣服,不好意思。”袁詩蘭柔柔的笑。
江黎安沒說什麼,走了進來,將漱口杯以及毛巾放回原處,懶洋洋的倒在床上,想著想著,眼睛偷偷彎了起來,怎麼也遮不住嘴角上揚的弧度。
她將發燙的臉頰埋在柔軟的被子中,腦袋裡一遍遍想著白天的事。
沈清濯……也沒那麼討厭嘛。
袁詩蘭坐在江黎安的對麵,視線長久停留在女孩的身上,滑過她空空如也的手腕,不由攥緊了口袋中的手鏈,棱角處的尖銳硌的手指生疼。
袁詩蘭感覺不到似的,狀似無意間問了句:“黎安,你昨天晚上去哪了呀?”
路癡也意識到這問題:“是呀,我一晚上沒見著你。”
江黎安總不能說跟沈清濯一起出去,扯了個理由:“我哥來探班。”
“你哥怎麼會過來啊?你們都乾嘛了?出基地了嗎?”袁詩蘭追問。
江黎安說:“我們去拯救世界了。”
路癡:“哈哈哈哈哈哈哈。”
虞舒也微微動了下唇角,轉瞬又恢複了平常高冷的模樣:“你早點睡,省著明早又賴床。”
袁詩蘭抿了抿唇,心中諸多疑惑,到底是沒再問,又想起江黎安的家境,養豬和在工地打工……
就算有錢,也是暴發戶吧?一身銅臭味。
好惡心啊!
袁詩蘭嫌棄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