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嫂一邊扇還一邊喊:“臭娘們你敢偷我家鹽!”
她此刻距離薑綰很近,兩人不到一米遠。
這一巴掌甩過來,薑綰本能地拿著手裡的樹枝去攔。
“啪,嗖!”
陳嫂的手打在了薑綰的手臂上,薑綰手裡的樹枝也剛好抽在了陳嫂的臉上。
陳嫂愣了愣,樹枝剛從鍋裡拿出來,上麵裹著一些玉米麵糊糊,溫度也挺高,這下直接抽臉上立馬感覺到刺痛。
“啊!”陳嫂捂臉,第一個反應是完了,毀容了!
隨即暴怒:“臭娘們你敢毀我容,老娘撕了你!”
她嗷嗷叫著往前衝,伸手就來抓薑綰的頭發。
女人打架的慣用招數就是抓頭發,踹肚子,用手抓。
薑綰太胖,身體不靈活也避不開,她本能地掄起了手裡的樹枝抽打。
樹枝上還沾了不少水和糊糊,都甩在了陳嫂臉上。
陳嫂是東北女人,最不懼怕的就是打架了,見近不了身硬咬著牙挨抽了幾下,衝過去到底薅住了薑綰的頭發。
薑綰也不是好脾氣的,有時候瘋起來自己都害怕。
再說這會不打也不行啊,兩人很快糾纏在了一起,你薅我頭發,我戳你鼻孔,你來我往得好不熱鬨。
但是在打架的間隙,薑綰眼角的餘光瞟見不遠處的二樓走廊上,一襲純白衣裙的女人正倚著欄杆往這邊看著。
那張原本清秀而優雅的臉蛋卻配上了一雙陰毒的眸子,唇角更是勾著幸災樂禍的笑意。
是江雪!
當薑綰想要再看清楚的時候,因為分神,腦袋被陳嫂打了一巴掌。
薑綰隻能回神專心應戰。
等她再抽空看過去時,那裡已經沒了江雪的影子。
喬連成是被人叫過來的,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陳參謀。
兩人看著被打得滿臉花的自己媳婦,一陣無語!
“怎麼回事?”陳參謀率先問道。
陳嫂怒氣衝衝地低吼:“這個臭娘們偷我們家鹽。”
陳參謀怒了:“不就是一點鹽,至於打一架?”
陳嫂反駁:“她壓根沒問過我,不問就拿那是偷。彆人都偷我東西了,我憑啥不能動手!”
陳參謀被噎得啞口無言。
喬連成看向了薑綰:“你偷了?”
這三個字儘管是質問,但讓薑綰心情大好。
因為他沒有直接問她為什麼偷,或者不問緣由便怒斥責備,而是先問她是不是偷了。
這說明他是不太相信這種指控的。
心情好,薑綰便解釋了一句:“我沒偷,我做飯的時候瞧見她的鹽罐子倒了,我就幫著扶起來,然後便再沒動過。”
陳嫂怒斥:“你胡說,你是整個大院裡最壞的女人,三歲孩子的糖你都搶,你還能做好事?”
薑綰嗤笑:“你說我偷你鹽了,我問你,你親眼看見了?”
陳嫂皺眉:“沒有,有人親眼見到了的!”
薑綰冷笑道:“有人,是誰?你讓她出來指證!”
陳嫂愣怔,那句‘江雪’在嘴裡打了幾個滾,卻終究沒說出來。
東北人,講義氣!江雪好心來告訴她的,她怎麼能出賣人家。
她梗著脖子道:“反正有人,你彆管是誰!”
薑綰猜到了幾分,冷冷地道:“什麼有人,我看是江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