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金色雷電入體,李夜的無相法身分解吸收暗一部分的金色雷電,同時他的身體也在慢慢的發生著奇異的變化,令他的身體裡流動的血液也漸漸的也帶上了一絲暗金色。
李夜的經筋脈被摧毀又快速修複,在反複的過程中,肉身和經脈愈加強悍。
慢慢的,李夜的骨骼也在發生著變化,全身的骨頭從之前的淡金色變成了暗金色。
此刻,他體內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顆嬰兒拳頭大的金丹懸浮在丹田的正中心。
李夜體內《無相法身》在運轉,金丹旋轉輕顫間,釋放出一股濃鬱的丹元,丹元被送入經脈中。
他受傷的經脈立即如同乾枯的禾苗迎來了一場春雨,發芽、衝破泥土,長著嫰綠的葉子......
金丹之境,指修行丹田裡的液體真氣經過凝練後化為金色的丹元。常人的剛入金丹境之時凝聚的金丹有的如一粒米,有的如一粒花生大小,最多有的有手指大小便已經修行界的奇跡。
可是,眼下的李夜,內視丹田,發現自己的金丹如嬰兒拳頭大小。
沒有修行經驗的他,以為這便是修行的常態,倒也沒有感到驚奇。
一個修行人能否踏上最終的修行之路,最簡單的評判是就看他能不能從築基境突破到金丹境,如果連金丹境都修行不到,那他以後基本上也就斷了往前修行的道路。
這就修行的殘酷之處。
李夜怔怔地內視著自己身體內的變化,看著身體內遊動的血液和二百堆六塊骨骼竟然有了一絲暗金之色,心道上回還是淡金色,這回從築基突破到金丹,竟然變化如此之大。
這種感受用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隻能慢慢地感受。
如果先生和大佛寺的老和尚知道他眼前身體的變化,即便不嚇掉下巴,也會狠狠地咽幾道口水,這已經不是妖孽的表現,而是妖孽中的妖孽。
便是分神境的修為,也沒聽說過有誰的骨骼和血液都變成淡金色,更彆說是他現在的暗金色。
漫天的烏雲散去,陽光照耀、晴空萬裡。
老猿抱著小白跑上到石台,呆呆地看著跌坐在洞口的李夜。
此時的李夜已經變成了一個黑色的焦人,全身的衣服已經片縷不存,頭上也是寸草不生,從頭到腳變成了一個炭黑的人棍。
小白跑去他的邊身,嗷嗷地直叫。
此時的李夜已經停止了念經,周身的佛光已經散去,睜開雙眼他看著在腳邊撒歡的小白,又望著正在走近的老猿,張著嘴問道:“前輩,方才發生了什麼?我怎麼又挨雷劈了。”
老猿微笑地看著他,輕輕地說:“你仔細感覺一下,身體中丹田的變化。”
李夜當下凝神聚氣,感受丹田的真氣,卻嚇了一跳,看著老猿說:“前輩,我滿滿的真氣怎麼不見了?丹田中多了一顆金色的果子。”
“那不是果子,是你丹田中液體真氣化成的金丹,從這一刻起,你已經破境到金丹了。是世間的大修行者了。”老猿摸著自己下巴的胡須道。
李夜看著給雷劈得焦黑的身體,輕輕地呢喃:“這就破境了?這就突破到傳說中的金丹境了?感覺象是做了一場夢。在夢裡挨了二道雷劈,醒來就是金丹了。”
老猿向他招手,李夜抱起地上的小白走了過去。隻見老猿抓住他的腰,向著樹林外的河邊奔跑而去。
穿過樹林到了河邊,老猿放下李夜,輕輕地說:“下去清洗一下身體,換上衣服我們再細說。”
李夜點點頭,轉過身體,跳進了冰冷的河水裡。
此前的李夜是有些討厭這冰冷的雪水,那種刺骨的寒冷是無法用語言去形容的痛苦。
現在泡在河水中的他卻不再覺得河中的雪水如之前那般刺骨,心想自己破境後身體對寒冷的抵抗也多了一些。
花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他從河水裡站起了身子,走到了岸邊。
岸邊的老猿和小白看著洗漱後的李夜卻是傻了眼,都張大著嘴忘了說話。
過了半晌,小白對著他嗷嗷地直叫;老猿走過來伸出寬大的手掌,輕輕撫摸他的小臉,然後默默不語......
小白對著河水嗚嗚地叫,示意李夜往河水裡看去。
李夜一驚,放開老猿雙掌,跑到河邊低頭一看,刹時也呆住了。
隻見,如鏡的河水裡映著一張灰黑色的小臉,從脖子以下卻是紅裡透灰,跟臉上的灰黑色一比,那絕對是雪白的雪白......
李驚的李夜伸出雙手,捧直河水往臉上澆去,拚命地搓自己的臉。
搓得臉上的骨頭都痛了,才再次低頭往河水中看去。隻見,平靜的河麵,依舊映著一和灰黑色的小臉。李夜不甘心地做了一個鬼臉,河水裡映出一張鬼臉。
李夜一臉無語地看著老猿,道:“我隻是挨了二道雷,就成了這鬼臉。我從生下來,不知挨了多少雷劈,也沒這樣呀。”
老猿看著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