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說法嗎?我怎麼不知道,也沒聽老狼說過啊?”老猿一聽,驚訝起來。
李夜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唯一的辦法就是融掉這五重境界,重新來過!”
“原來真的有這樣的說法?看來我們呆在山上真有些無知了!”老猿歎了一口氣。
“彆說是五重境界,就算這現在修行到了九重金丹,我家先生也會逼著我融掉重新修行。這就是我家先生。”
李夜一想起先生當想要自己穿鐵甲的神情,不由得笑了起來。
“小青告訴我這種丹藥五域沒有,就是那片天空也是極為珍貴。”
“我吃了丹藥後,隻是境界降了下來,但是我試著運行了一下丹田裡的真元,卻是一絲都沒有丟掉,反而比之前更凝實了一些。”
老猿皺了皺眉頭,沉默不語。
“原來是這個道理,以小先生你的年紀,這麼小就破境到了金丹五重,確實有些嚇人。境界也難免有些不穩。”
“先生為了你以後的修行,看來隻有將境界打碎,重頭修行。而你的已經走過了之前的路,再重新來一次隻不過是多花費了時間和精力。”
老猿歎息道:“而時間和精力,這兩樣你都不缺,自然不怕融去這幾重的境界了。”
“若按我和老狼現在的情況,是斷斷不敢輕言放棄境界的這一說法,我們每天都盼著能感悟到九劫的到來,能夠順利渡劫、破虛而去。”
揮揮手,老猿有些鬱悶。
李夜說道:“我的情況比較特殊,並不適合你們兩位前輩。先生也說過這丹藥對彆的修行者是毒藥,隻有針對我對是良藥,這隻是因人而異吧。”
“隻是因為你太年輕,所謂: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難道是這個道理?”老猿搖了搖頭。
李夜反映著竹筐裡的黑色果子,不解地問道“這又是什麼果子,可以吃麼?我怎麼覺得它臟兮兮地,比我吃的丹藥還有毒一些。”
老猿笑說道:“放屁!誰讓你吃這些果子了?這是我的孩子們從山上撿來的好東西,把它們磨成粉再放在鍋到煮出油,抹在身上可以消去毒蟲咬的傷痕,莫名的肚痛吃一些也可以去病。”
“我是看你一個破鬥笠編織了幾個月也沒有完成,想著你是把它當做寶貝。你有空的時候把這果子磨碎拿來煮出油脂,然後抹在鬥笠上,多抹幾遍,以後再大的風雨,就算你放在水裡泡,也沒會變形漏水。”
李夜眼睛一亮,激動地看著老猿說:“我這幾日正愁這事,想著哪天就算編好了,隻要淋上一場大雨,就一定會漏水變形。沒想到這些瑣事您都替我想到了,真是要好好感謝您。”
說完將桌上的鬥笠遞給了老猿。
“我的手指這麼粗,哪能替你編它,你這是拿我開玩笑吧!”老猿接過鬥笠,拿在手裡把玩。
“您翻轉過來,仔細看看。”李夜沒有告訴老猿鬥笠中的秘密。“看你能不能看懂我這個小小的鬥笠。”
老猿將手中的鬥笠翻轉過來,放在眼前仔細地觀看。
過了半晌,他到吸了一口冷氣,呆呆地看著李夜說:“我說你編個鬥笠怎麼花了幾個月的心思,原來你在竹片上刻了如此多的經文。”
“難道你想著一邊淋雨,一邊讓鬥笠替你念佛經?還是祈求上天,下雨的時候彆打濕你?”
老猿瞪著李夜,象看著一個小怪物一樣,感覺到不可思議。
李夜一聽哈哈大笑,邊笑邊道:“我哪裡會有這麼多的想法,隻是拿來磨練我的心境而已。”
看著第猿一臉的不解,繼續說道:“先生一直要我修練自己的心境,我也一直沒有找到好的方法,這不想著一邊慢慢編織鬥笠,一迷慢慢磨練自己的心境。”
……
“說的都是一些很簡單的話,可以真好做到雙豈是容量。”老猿想著李夜這數月間安靜地坐在棚下編織一情景,心神有些激動。
“我相信世間的修行者,沒有幾人願意把大把的時間,花在這麻煩而又複雜的事情上麵。”
老猿看著他,由衷地讚歎起來。
李夜笑笑:“我本就不是世間大多數的修行者。”
老猿一呆,轉眼想到了從李夜來山上的那一夜開始,那一件事情又是世間修行者能輕易辦到的。
自己修行了幾百年,才敢站在水潭身。
看著身旁的一臉輕鬆的李夜:“雖然我沒有象你這般刻苦地磨煉自己的心境,但你畢竟是先生的傳人,注定你要走一條跟世間修行者不一樣的路!”
“也許我跟老狼都看不到你成長的哪一天,但是我還是要衷心地祝福你。”
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
“你今天付出的這些汗水,終會有回報的那一天,這此我相信。”
寧缺笑了笑,說道:“我也沒有想的那麼多,隻是偶爾想想我在這山上還有一些日子,想著你跟老狼前輩還沒有離開,便覺得我編織鬥笠這件事情很有意思,所以想堅持下去。”
望著灶火上氤氳的水氣,李夜淡淡地笑了起來。
看著眼前這個陽光燦爛的少年,老猿也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