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沐沐反映過來,衛青玉已經跑進屋裡,抱著一堆鐵箭堆在李夜的腳下,順手遞給了他一枝。
“我雖然看不見你們的汗王,那就先拿你們開刀!”
李夜手挽鐵弓,搭了一枝鐵箭,瞄準火牆後麵正撩拔狼煙的草原將士,鬆開了手指。
“嗡!”的一聲,鐵箭離弦,向著二百丈外的草原鐵騎飛去,隻在電石火光之間,便有人中箭倒地,然後一陣驚呼吼叫道:“敵襲!有敵襲!!”
李夜隊沉著一張臉,沒有說話,隻是不停地從衛青玉手裡接過鐵箭,一枝一枝地搭箭射出,不一會,城外的鐵騎紛紛倒地。
拎著一張弓,李夜繞著城牆走了個來回,不到一個時辰,一字長蛇陣前的草原鐵騎,不是中箭倒地,就是四散逃離了南雲城外,往後方的大營蒼惶而去。
“派出大軍,滅了那道狼煙?”納蘭雨看著李夜,小心地問道。
“不用,也來不及了!”李夜冷冷地回道。
現在出城,就是給草原鐵騎衝擊的目標,再說狼煙已經在整個南雲城肆虐,唯有想辦法解毒才是。
看著荒無一人的南雲城外,李夜收起鐵弓。
看著目瞪口呆的衛青玉和沐沐,淡淡地說道:“沐沐給我磨墨,青玉和納蘭大哥去各大營,讓他們儘快配藥......”
沐沐哦了一聲,趕緊跑回屋裡找出筆墨紙硯,替李夜磨墨。
坐在桌前沉思了良久,李夜看著沐沐和衛青玉上的紅腫看了又看,半響才歎了一口氣,提筆往紙上落下。
寫了數張相同的配方,李夜看著納蘭雨和衛青玉說:”這藥方也是權宜之計,我還得仔細分析......先讓大軍緩一緩吧。“
納蘭雨和衛青玉收起藥方,兩人也沒有多問,匆匆往城樓下奔去。
李夜從空間戒裡翻了半晌,找出幾顆藥草,放進桌上的水壺裡,他要給沐沐配一些緩解的藥草。
沐沐忍不住伸手去撓癢,被李夜伸手拉住;“你要是不想以後臉上落下疤痕,就忍一忍,我給你煮一碗藥汁,喝一半,剩下拿來摻水後泡澡。”
沐沐急得上竄跳,不停地催促:“快快,癢死我的。”
李夜搖搖頭,心道這會大皇子和楊開義應該在來這裡的路上了。
正如李夜所料,剛剛給沐沐喝下煮好的藥汁,吩咐她回家去泡藥浴之時,大皇子和楊開義便爬上城樓,走了進來。
“怎麼回事,全城都是狼煙,各軍營的將士們都喊難受,已經快控製不住了。”楊開義一進門就嚷嚷道。
大皇子沒有說話,隻是坐在桌前,聞著壺裡的藥汁味。
看著大皇子的模樣,李夜苦笑了一下,往壺裡摻了半壺水,放在爐火上煮。
“千算萬算,沒想到他們來陰招......”李夜把草原諸部放狼煙的事說了出來。
“他們從哪去找的這麼狠毒的藥草,竟然讓全城的將士、百姓中招,國師你想出了辦法應對沒有?”楊開義看著李夜,著急地問道。
李夜看著他搖搖頭:“來的太突然,哪能一時間就找到解藥?不過我開了藥方,應該可以暫時緩解城裡將士和百姓的症狀。”
“看來隻能如此了。”大皇子看著爐火上的水壺,點點頭回道。
楊開義看著李夜,突然象發現寶貝一樣,拉著他的手問道:“為何國師你沒中招,按說你在城樓上,是最先接觸到毒煙的呀?”
李夜一楞,他這時才想起來,為何自己沒有中毒的反映,連沐沐都中招了。
低頭想了想,李夜靜靜地說道:“第一,有可能我自小在天山,嘗儘了那裡的各種藥草,又蒙先生自小用珍貴的藥葉給我淬煉身體。”
“第二,有可能昨天耶律齊請我喝的酒裡,就有解藥!”
大皇子聽後,拍了一下桌子,叫道:“應該如此,要不他也不會特意跑來請你喝酒了,他是想放你一條生路呀!”
楊開義也恍然大悟道:“看來隻有這個解釋了。”然後圍著李夜轉了一圈。
李夜看著他頭
皮一緊,叫道:“那酒是昨天喝的,我又沒留下一滴,你看著我乾嘛?”
心道莫不是你想放我的血不成?就算我的血有解毒的功效,也是杯水車薪呀。
大皇子看著楊開義,搖搖頭歎道:“楊城主,正如國師所說,那酒便有解藥,也是過了一夜,再說他們既然有了防備,豈會容國師將酒帶回研究?”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楊開義恨恨地說道。
李夜雙手一攤,指著桌上的水壺說:“你二人喝杯藥汁緩解一下,容我再想想,總會有辦法解決的。”
李夜突然有些懷念先生,如果先生在這裡,這點小事肯定難不倒他。
隻不過,這裡是南疆,是他的戰場。
既然對方放出了大招,接下來的一切就要看他如何應對了。
畢竟,隻有三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