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夜跟清虛打了招呼後,就帶著南宮如玉和小花回了般若寺。
方寸山的夏季彆有風情,山上有早熟的野果發出誘人的香味,山間小道上時不時會有野兔路過,惹得南宮如玉去追趕。
這回李夜沒有趕時間,隻是帶著她一路遊玩,一直挨過了午時,直到玉兒喊肚子餓了,這才背著她加快了速度。
待到三人回到般若寺的小雜院,已是未時一刻。
回到小院,無心正跟無憂兩人坐在院子裡煮茶,看著推門進來的南宮如玉,無心禁不住笑了起來。
“爹爹!玉兒好想你哦!”南宮如玉撲進他的懷裡,撒起嬌來。
李夜看著無憂問道:“有吃的麼?”
無憂看著他搖搖頭,笑道:“我跟師兄哪知道小師叔今天要回來,我們都四個月沒見到你了。”
李夜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餓不餓,我現在就煮飯。”
無憂笑道:“我跟師兄剛吃過不久,不過小師叔難得請我吃飯,怎麼也得再吃一碗。
“那我多做一些,玉兒陪你爹爹玩,師傅去煮飯。”李夜招呼小花一起往廚房走吧。
南宮如玉看著李夜的背影,突然喊一句:“師傅玉兒要吃肉肉!”
李夜沒有理她,半晌小花才跑出來笑著說道:“玉兒中午吃筍粥!”
南宮如玉馬上苦著臉看著無心說:“爹爹你在這裡,師傅不給玉兒吃肉肉。”
無憂摸著她的小腦袋笑道:“玉兒晚上再吃。”
無心呆呆地看著她,真到南宮如玉伸手小手在他眼前晃了二下,才回過神來,看著她說道:“玉兒,春天去玄天觀做了些什麼?”
“師父給玉兒泡藥澡啊,又教玉兒運氣啊,還給玉兒做了一件鐵衣服”說報揭開衣角給無心看穿在裡麵的盔甲。
無心一驚,輕輕地撫摸著泛著藍光的盔甲,問道:“穿在身上痛不痛?”
“不痛,就是有些重,玉兒跑不快了!”南宮如玉抱著無心嘟起了小嘴,意思是讓無心跟師傅說說情,脫了這個玩藝。
“這可是你師傅費了很多功夫才做的,玉兒要好好修行,爭取以後超過爹爹,好不好?”無心一麵是心疼自己的女兒,一麵又為李夜的操心而感動。
修行之道,從來不易。即使是他的女兒也一樣。
南宮如玉眼見陰謀不得逞,便也放棄了這門心思。
“還有哦,師傅又給玉兒找了一個厲害的師公,在玄天觀的院子裡釀了好多的酒,小花姐姐和玉兒都在幫忙,師傅說等以後讓玉兒帶罡山去給爺爺。”
南宮如玉小手一捏著自己的發絲,看著進出廚房的小花,笑道說道。
“小師叔怎麼去學釀酒了,不知道惠師伯知道不知道?”無心聽南宮如玉一說,不幾得皺起了眉頭,他怕李夜因為釀酒而耽誤了自己的修行。
無憂沒他這麼多心思,看著玉兒說:“還是玉兒好,天天跟著師傅跑來跑去,一會修行還有一邊有酒喝。”
“玉兒也喝酒了?“無心看著她問道。
”早著呢,師公說如果貪吃,夏天就能嘗一下,要不就等到明年春天。”天天跟在酒癡身邊,南宮如玉早就記住了兩人的談話。
“唉,想不到小師叔竟然拜了一個會釀酒的師傅。”無心沉吟了一會,笑著說道。
無憂看著南宮玉兒問道:“玉兒,你玄天觀的師公呢?”
“師公呆在觀裡,又不會過來陪玉兒玩。”想著清虛很少來青石小院,倒是她跟李夜地的日子多了一些。
“玉兒去洗手,準備吃飯了!”李夜從廚房裡露出頭來,看著膩在無心懷裡的南宮如玉,皺了一下眉頭。
這家夥很多地方都跟沐沐一樣,每回吃飯都要人看著她去洗手。
南宮如玉給他做了一個鬼臉,一溜小跑往廚房裡而去。
“小花姐姐,打水給我洗手!”
廚房裡傳來了一大一小嚷嚷的聲音。
無心哭笑不得,看著無憂道:“看見沒有,這就是我的包裹,我得背著她大半生,有可能是一生!”
“我看小師叔不是這麼想啊,你想,他又是給玉兒淬體,又是給他鑄造盔甲,這樣的心思師兄你也不如啊。”
無憂看著他,重心長的說道。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無心的竟然感覺到自己竟然沒有儘到過做父親的責任。
看著廚房的方向,默默地發起了呆來。
......
吃過李夜煮的竹筍粥,無心帶著無憂離開去了佛堂,小花帶著南宮如玉去屋裡睡覺。
李夜獨自一人,往明惠的佛堂走去。
回來許久,他還沒有跟明惠單獨聊過,有些事他得跟師兄認真請教一下。
似乎知道李夜要過來,佛堂裡的明惠已經煮好了一壺水,看著走進來的李夜問道:“在玄天觀跟酒癡過得如何?”
“還能怎樣?不就是一起釀酒嗎,一邊學釀酒,一邊教玉兒修行,算是過了一個難得清閒的春日。”
看著洗壺煮茶的明惠,李夜淡淡地笑道。
“你自己不用修行麼?還是你的功法已經修練到一定的程度了?”明惠關心的是李夜無相法身的修行。
“我的修行嗎?”李夜看著明惠為難地苦笑了起來,指著光禿禿的頭頂說:“我在哪裡又挨了一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