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將發生的未知之地的事情跟明惠細說了一遍,然後看著他苦笑了起來。
“豈不是說你要不了幾年,就能將無相法身修行到圓滿的境界了?”明惠看著他大吃一驚。
“剛去哪會我們是修無全無,......回來後才慢慢恢複過來的,嚇了我一跳。”李夜一想起那天的情景,就有些後怕。
“你這不是恢複過來了嗎?你的境界在哪裡,怕什麼?”明惠笑道。
“那又如何?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魔,或者有心之人知道我跟玉兒的秘密,用為大做文章,我們兩豈不是變成五域的公敵?”
一想到自己身體的那一絲藍色血液,就苦惱不已。
“你害怕什麼?隻是血脈而已,難不成你頭上還會生著一雙牛角,背上生出一雙翅膀不成?”
明惠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沒有被李夜嚇倒。
“師兄你是一個明理之人,但是這個世界還有許多人不明白。”歎了一口氣,李夜伸手拎起了桌上的茶壺,給兩人的杯裡倒上茶水。
端起麵前的茶杯,明惠看著他皺起了眉頭:“那你將要如何?”
李夜抬頭看著佛台上的菩薩,輕聲說道:“如果下山回到皇城,頭一件事情便是辭去國師之職,這樣即便以後我生出是非,也也皇上沒有關係。”
明惠點了點頭,認真說道:“你倒是想的明白,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讓新皇有一個乾淨的朝庭。”
李夜低頭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即便如此,我還是撇不掉跟父母、妹妹、先生以及一乾朋友們的關係啊。”
隻要一起到跟自己有交集的人,李夜變會頭大如牛。
無論是皇家學院的小姐姐,還是皇家的梧桐公司,花滿樓的納蘭雨與花天下,還有青城裡修行的胡歌、唐朝和小菊都是自己放不下的人。
如果有哪麼一天,他跟南宮如玉成了五域中的公敵,他真不敢想象最後的結果。
“如果師弟是一個人,倒是誰也不用害怕,畢竟你的無相法身一旦修行到圓滿之境,再將修行破境到分神之後,這五域還有誰能敵你?”
明惠明白李夜是害怕邊累家人。
也隻有這個時候,李夜地明白一個人的好處,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一人有罪,身邊的人都要受到牽連。
“不想哪麼多了,我也隻是跟師兄嘮叨一句,畢竟這事師兄也幫不了我。”
李夜心道,便是自己的師兄也沒見過真正的魔吧?
“話不能這麼說,你畢竟是我的師弟,如果到時你無法在世間立足,就回到般若寺來,佛能有佛也能容魔!”
明惠看著他,認真地說道。
這一刻他是下了大決心要保護自己的師弟,畢竟李夜為了尋找住持師兄的消息,不惜以身犯險,前往未知之地,甚至把自己的愛人都弄丟了。
這樣的事情,不是彆人能所承受的。
李夜看著他笑道:“說來說去,師弟我眼下也是五域裡釀酒師了,要不要我在小院裡釀上幾缸美酒,師兄以後閒著的時候可以去喝一杯。”
明惠一聽,看著他微笑了起來,抬頭看了一眼佛台上的菩薩,輕輕地念叨了幾句。
李夜看著他笑道:”師兄吃茶如何?喝酒又如何?有分彆嗎?喝酒是喝,喝茶是喝,如果你
在喝酒的時候想的是在喝茶,那喝的便是茶。”
明惠一聽,忍不住讚歎道:“師弟你不入佛門,實在是可惜了啊。”
“如此說來,師兄明天說讓寺裡的師兄尋幾口大缸送來小院,再買上幾百斤新鮮的大米,酒曲和藥草我這裡有。”
李夜想的是,既然在玄天觀可以釀酒,何不能在般若寺也釀上幾缸,反正都是修行和學習。
“釀出美酒,師兄也可供在佛前,想必他也是十分歡喜的。”
看著明惠,李夜輕聲說道。
明惠一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李夜說道:“師弟真的是行走在人世間的佛,不受禮法約束,卻又時刻心中有佛,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我的佛法都是大佛寺的老和尚師傅與師兄所教,又哪裡能跟師兄你相比。”李夜看著明惠心生歡喜,畢竟明惠替他暫時消除了心裡的難題。
至於以後遇上的問題,以後再想辦法解決,實在不行,便離開皇城,來方寸山上修行、生活,畢竟北坡還有一個玄天觀呢。
那裡也是李夜的家。
估計李夜要是願意留下,清虛巴不得將整個道觀都交給他。
酒癡跟他兩人也是數著日子在五域裡過,跟當年的天山上的老猿、老狼兩人一樣,誰知道哪天就要去山頂渡劫?
明惠一邊往李夜杯裡添茶,一邊笑道:“趁著天氣好,趕緊的,明天就把這事給辦了,總不成老往玄天觀跑,老道士有時候可不好說話。”
眼前的現成的釀酒師,釀出來的酒絲毫不會比玄天觀的差,他何樂而不為?
正如李夜說的那樣,釀出美酒,還可以供養佛前呢。
看著明惠高興的樣子,李夜心裡也開郎了起來。
自己跟南宮如玉的事情,隻有找個時間跟南宮軒轅細說一下,反正無心是不能說的了。
人害怕無心一楞,做出沒腦子的事來。
一想到白衣女子對自己的托付,尤如當年皇主將大皇子和梧桐公主托付給自己。
自己什麼時候成了專職的保姆了。
看著佛台上的菩薩,李夜呢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