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夏梧桐哀傷欲絕的樣子,納蘭雨不想讓她再傷心。
靠在唐秋雨懷裡的夏梧桐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估計師弟的母親比我更難過,沐沐可是她一手帶著長大的。”
唐秋雨輕輕地拍著她說道:“國師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否則他也鑄不出這青鸞劍跟鳳鳴劍了。”
“見過先生和國師的母親,師傅我們就出發吧,在冬季來臨之前趕到方寸山。”
“好吧。”唐秋雨應了聲,又道:“反正在那裡合適你修行。”
花天下看著師徒兩人,幽幽地說道:“要不是守著這樓子,我也跟你們一道去哪裡看看。”
納蘭雨拉著她的人認真地說道:“你可不能走,這一去就是大半年,你讓我怎麼過?”
花天下瞪了他一眼,嗔道:“你可以去皇上哪蹭飯吃,去國師府蹭飯。”
納蘭雨一楞,看著桌上的小火爐怔怔地發起了呆。
......
“夜兒在鑄這把劍的時候,他的心在滴血,這劍上也有他的血!”
先生輕輕地撫摸著青鸞劍,靜靜地說道。
坐在一旁的李紅袖和葉知秋兩人怔怔地看著先生手上的長劍,如同看著李夜鑄劍吐血的樣子。
“而且這把劍也不是在五域之中鑄造出來的,五域之中沒有天火,方寸山上更不可能有。”
李夜告訴過先生,玄天觀山洞裡隻有一池地火,而先生手裡的青鸞劍,明顯有天火的氣息。
這一細節唐秋雨等人自然看不出來,但是先生卻能看出。
“如此說來......夜兒曾經離開過五域?”李紅袖嚇了一大跳,李夜眼下是什麼境界,彆人不知道,她可是一清二楚。
先生知道肯定事情不簡單,仍然微笑道:“不論他去了哪裡,隻要他回來了,就行。”
納蘭雨已經被先生的一番話雷得說不出話來,畢竟李夜沒跟他說過,他一直也沒問。
就在這時候,唐秋雨帶著夏梧桐走了進來。
看著先生和葉知秋,夏梧桐沒有說話,隻是將鳳鳴劍取出,輕輕地放在桌上。
“這是鳳鳴劍!”說完挨著李紅袖坐在了桌前。
先生放下青鸞,從桌上拿起鳳鳴,抽出劍鞘揮舞了一幾下,隻見國師府中有一道清脆的鳴叫,勝過了之前那首青鸞之音。
“此劍隻應天上有!”看著眼前的眾人,先生靜靜地說道:“論到這二把劍的功夫,便是歐陽
東籬那家夥在這裡,也要自愧不如。”
看著唐秋雨兩人,納蘭雨說道:“先生說劍身有我兄弟的血在上麵。”
先生看著一幫人說道:“不錯,他是嘔心瀝血,此生他恐怕也不鑄造不出如此完美的劍了。”
納蘭雨一聽大驚失色,說道:“我把長刀給他帶去山上,恐怕再厲害也比不上這青鸞和鳳鳴了。”
先生看著他認真地說道:“鑄劍一道,講究的也是機緣,強求不來。”
葉知秋接過先生手裡的鳳鳴,輕輕地撫摸著,歎息道:“這是我家沐沐離開的時候,夜兒所鑄的劍,我能看見沐沐的樣子,她是化成了鳳凰離開五域。”
葉知秋雖然不是沐沐的親生母親,可他對沐沐的關愛勝過了任何一個親生母親,母親能給女兒的東西,她隻有給的更多。
一想到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見到沐沐,剛剛哭泣過的她,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李紅袖抱著她幽幽地說道:“說起沐沐那家夥,可是我從天山把她背下山來的,我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要疼她。”
李紅袖隻是在先生去了天山山頂時,在夜裡偷叢哭過一回,便是堅強如她,這時已經忍不住有眼淚往下滴落。
先生看著唐秋雨和夏梧桐輕聲問道:“聽說你們師徒要去方寸山?”
唐秋雨看著點了點頭。
先生想了想,回道:“如果我沒猜錯,夜兒已經拜了清虛為師,你們可以去玄天觀裡好好修行一番。”
唐秋雨一聽,淡淡在微笑道:“如此就好,隻要不影響梧桐修行就成。”
“清虛可是隨時都在飛升的人,你們過去跟他好好請教一番,說不定還有一場機緣等著你們。”
若說有誰對清虛更了解,當數眼下的先生了。
“先生不跟我們一起嗎?”唐秋雨以為先生會再次去往方寸山。
先生看著她笑了笑:“這一大家子在這裡,可不是說走就走的。”
唐秋雨想了想,說道:“如此也好,明天我去問問梧桐的母親,看看她想不想一道去,據她說......”
唐秋雨沒把話說完。
先生想了想,笑道:“她不一定非要去天山,方寸山上也有地方,她如果起離開,跟著清虛倒是有個伴了。”
夏梧桐看著先生和唐秋雨,輕聲問道:“我母親也要去找父皇了嗎?”
唐秋雨抱著她輕聲說道:“她總不能在這裡陪你一輩子,還有我呢?”
夏梧桐一聽,軟軟地倒在了唐秋雨的懷裡。
正在此此,從外玩逛街回來的李小雪跑了進來,拉著李紅袖的手問道:“師娘,我哥哥給我的劍呢?”
李紅袖一怔,看著急匆匆跑來,一頭汗水的李小雪,輕輕地歎息了一聲:“劍在這裡。”
說完將桌上的青鸞劍拿起來,放在她的手中。
“這是青鸞,也是小青,還是你沐沐姐姐,還有你哥哥的心血......”
花了一會的功夫,李紅袖將這把劍的故事告訴了李小雪。
因為,她是青鸞劍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