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看著薑若雨一臉的認真,苦笑道:“若不是我跟著大佛寺的老和尚師傅修行了佛法,恐怕這會早就忘記了對了些道理。”
薑若雨看著他沉默無語。
莫說是李夜,便是她自己,若是一直呆在皇宮中,最後的下場恐怕也會落得跟麗妃差不多的結局。
現在回頭想想,雖然自己失去了跟女兒的天倫之樂,卻換來了修行上的破境。
然而自己也是將自己的一些成就,建立在唐秋十的痛苦之上。
若是唐秋雨當初沒有收自己的女兒做徒弟,恐怕現在的境界也不止才到分神中期。
她覺得,要找一個時間跟唐秋雨私下裡聊聊這件事情。
李夜看著南宮如玉,無奈地說道:“玉兒啊,你師傅現在心裡很苦,若是你不好好修練,我會更苦的。”
說完給她做了一個苦笑的臉色。
沒想到,南宮如玉撿了一顆秋梨塞到他嘴裡,認真地說道:“嗯,師傅吃塊秋梨就不苦了。”
薑若雨一見,忍不住笑了起來,一把拉著南宮如玉挨著她坐下,然後看著李夜笑道:“人生哪有你想的那麼麻煩,你看玉兒多開心。”
......
中域皇城。
黑衣親衛在路上奔波了將近二十幾天,終於回到的皇宮。
在皇上的書房裡交待了一番,直到皇上輕輕咳嗽了兩,他才轉身離開。
皇上看著大太監和納蘭雨,沉默很長時間後憤怒地說道:“他們這是想開戰啊!”
大太監嚴無血笑了笑,看著皇上搖搖頭,輕聲說道:“國師的意思,是讓皇上節怒,不要因此大動乾戈。”
皇上看著站在一旁的納蘭雨,將手裡捏著的圖紙遞給他。
凝聲說道:“大將軍,就按國師的意思準備吧,不過此事要保密,皇中的大臣們除了我們三人,誰都不許過問此事。”
嚴無血點點頭,聲音微沙說道:“無論最後要麵對什麼樣的情況,我們手裡多一些底牌,總是一件好事。”
皇上山收回目光,看著桌上噴出熱霧的小壺,默然無語。
心想你們竟敢在路上伏擊我母親,那也彆怪我來日做出更絕的事情。
聽黑衣親衛回來跟他彙報了路上遇到的北海殺手,以及李夜的分析,讓他終於認清的皇朝中的形勢,已經不是他想的那樣平靜。
若按他的性子,這會就該去找某人的麻煩了。
隻是李夜在信中再三交待,要他忍耐,不等最後一刻不要露出自己的底牌。
再打一場戰爭他不怕,最多皇朝先頂著,他從方寸山趕到中域皇城,快馬隻需要半個月。
納蘭雨點點頭,看著他說道:“陛下放心,上回那幾個手藝好的工匠都在皇都,我再找些人工就成。”
“此事一定要保密,跟這些工匠也要強調,有誰泄露出去,彆怪我不講情麵。”
皇上一想到薑若雨在路上遇刺一事,心裡就怒火衝天。
納蘭雨看著他說道:“應該不會,上回我們也是分了好幾個地方進行。”
嚴無血看著二人,笑著說道:“大將軍辦事,皇上可以放心。”
畢竟納蘭雨辦的事情,可都是李夜手把手教出來的。
皇上看著二人,搖搖頭,說道:“希望到此為止!千萬不要再來招惹到我們!”
說完這番話的他,眼中透出憎恨之色,看著兩人沒反應,接著說道:“當初真的應該聽國師的話,都是朕心太軟了!”
嚴無血看了皇上一眼,歎了一口氣,說道:“當時有右相在,確實不好辦。”
“有什麼不好辦的?你一會把他找來,讓他看看這封信!”
這時候有皇上終於明白,為何李夜當初要將那幫人斬草除根了。
但凡他們還有人在,便會有東山再起的念頭,隻要不死心,便總想著死灰複燃。隻是他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隻有發發牢騷而已。
嚴無血想著皇主當初說的那番話,看著皇上輕聲說道:“若為君王,便不能太仁慈了,否則這些人心裡老惦記著不放手。”
“我明白了!這事先安國師說的辦”一想到自己的母親和妹妹都已經上了方寸山,他的心裡總算安靜了下來。
看著納蘭雨說道:“吩囑下去,盯緊了那些個家夥,但凡有個風吹草動,不要再手下留情。”
納蘭雨看著他問道:“國師說的那件事,我如要如何處理?”
“他不是一直想著去哪裡嗎!我們便如了他的願,象國師說的,看看他在哪裡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說完看著大太監說道:“擬一個旨,明日上朝便宣下去吧,隻有讓禍害離開了皇城,這裡才會清淨一些。”
納蘭雨一聽,不由得苦笑了起來。心道這皇城是安靜了,可是北玄域不知道要惹出什麼亂子來。
不過想想有李夜在方寸山上,皇城又有先生坐陣,便是再亂,也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隻是三人也明白,這五域安靜不了多久了。
他們能做的事情,隻有象李夜說的那樣未雨綢繆,提前做好打算了。
真的哪麼一天,恐怕第一個趕來的,便是在方寸山上修行的國師大人了。
“朕欠國師的實在太多了!”皇上喃喃地說道:“世上哪裡去尋找國師這樣的人?朕將江山給他,他看都不看一眼!”
嚴無血看著他,眉頭微微皺起,說道:“這也是當初為何在國師還小的時候,便將那件事物交給了他,五域除了先生也隻有國師了。”
聽著這話,皇上苦笑搖頭,指著納蘭雨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