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白城的無間客棧,皇主初見國師。跟他聊了一個時辰,便將那事物給了國師,這件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直到今天才理解皇主的一番苦心。”
納蘭雨看著兩人,認真地說道。
他記得那是李夜喝了二杯醉生夢死,醉了一天一夜,醒來後跟皇主在花園裡的那番相遇,也不知道兩人聊了一些什麼話題,皇主走的時候竟然把最重要的東西給了李夜。
當李夜要把這東西給自己的時候,嚇得他話都說不出來。
皇上看了納蘭雨一眼,感慨說道:“若不是父皇當初把國師綁上我們的戰車,這時候不知道我們三人身在何方了。”
納蘭雨看著他臉上的莊重神情,忍不住輕聲說道:“我那兄弟一向重情義,我跟他也是在半路上認識的。”
“大將軍你也是一個有福氣的人,兄弟有國師,又娶了花樓主。”皇上揮揮衣柚,看著他笑了起來。
納蘭雨看著他,平靜地說道:“我們在南疆時,國師對手下的將士們也不錯,當初南雲城中毒以後......最後還是國師解除的。”
皇上看著他歎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麼。
他想跟去跟皇後訴苦,問問當年在南疆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
第二天朝會,嚴無血當朝宣讀了皇上的旨意。
冊封二皇子也北海親王,封地北海,自即日起前往北海,可以北海崖城選址建府,所需費費用由皇宮撥付。
這一天,二皇子雖然沒有上朝,但是聖旨卻由傳旨的太監送到了他的府上。
便是皇宮裡的麗妃也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收到消息的她,呆坐屋主,半晌說不出話來。
聰明的她如何猜不出來,這是皇上對自己的弟弟死了心,任由他以後胡作非為,然後再找個理由收拾他。
隻是,自己的兒子已經認了死理,自己估計也是勸不住他了。
想著自己的兒子終有一天,要跟五域的皇帝還有那方寸山上的國師,成為生死敵人,麗妃禁不住流下了眼淚。
她知道無論是去找皇帝,還是自己的兒子,都沒什麼用處了。
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想了想還是找個時間,去青城找蘇清雨,一門心思完成自己的修行。因為連薑若雨也去了方寸山修行,不再惦記著這座無趣的皇宮。
已經是分神中期的她,雙有什麼理由還惦記著這裡舍不得離開呢?
她跟薑若雨想的一樣,隻有修行到了渡劫境後,儘快離開這個世界。
......
國師府上。
先生跟李紅袖正在客堂裡喝茶,葉知秋帶著李小雪逛街去了。
走進客堂,納蘭圵對著先生深深一禮,說道:“國師有消息帶回來,北海的人在中域與西玄域交界的地方,襲擊皇太後等人。”
先生看著他,皺起了眉頭,問道:“情況怎麼樣?”
納蘭雨輕聲說道:“還行,沒有人受傷,皇上派出的親衛沒出手......”
看著先生,納蘭雨將李夜寫信的內容跟先生說了一遍,畢竟這事皇上也
沒讓他隱瞞先生。
李紅袖一聽,拍著桌子吼道:“他們這是找死麼?真的以為五域皇朝沒有人了?”
納蘭雨接著說道:“皇上今天已經下旨,冊封二皇子為北海親王,封地北海,讓他去崖城建府了。”
“他早就應該滾蛋了!”李紅袖罵道。
先生歎息一聲,說道:“夜兒知道皇上心軟,這是萬不得已的辦法,也是一個莫大的後患。”
李紅袖眉頭微微蹙起,問道:“莫大的後患?怎麼說?”
“先生說的有道理,我也是這麼認為。”納蘭雨看著二人說道。
先生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二皇子真的跟北海勾結在一起,甚至有可以給北海的百姓帶來戰爭的災難。”
納蘭雨低頭細想了一會,禁不住嚇出了一身冷汗。
“先生,難道皇上這是明知......故意讓他去的?”納蘭雨不敢接著往下想。
“夫君,這可是一件大事,不能馬虎啊?”李紅袖明白了納蘭雨說的意思。
先生看著兩人,認真地說道:“難道你想讓皇上現在就......換成你們二人坐在哪個坐位上,你們怎麼樣?”
李紅袖搖搖頭,沒有說話。
納蘭雨怔怔地看著先生,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要知道麗妃還在宮裡,二皇子怎麼說也是皇上的親弟弟,當初他派出殺手去南疆刺殺大皇子,最後也不是不了了之?”
先生想著南疆發生的那些事情,如何不明白李夜的一番苦心,以及皇上的無奈之舉。
“這個問題我需要仔細地思考一下,國師還交待了一些事情......”
納蘭雨取出圖紙,遞給了先生。
先生仔細地看著圖紙,沉默了很長時間,問道:“你想明白了嗎?這事可不能出差錯,這可是你們的底牌。”
“想明白了,還是按在南疆時的辦法,分幾個地方進行。”
納蘭雨看著先生,凝聲回道。
“每個人都會碰到很多難題,想要解決這些難題,就必須一直做下去,夜兒有你這樣的兄弟,我很欣慰。”
先生看著納蘭雨,微笑著說道。
風雨再大,有自己師徒二人在,哪又何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