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先生外緊內鬆的辦法,皇城安靜了起來,看上去跟往常沒有任何分彆,隻是在四個城門的出口,在城樓裡布置了不少的黑衣親衛。
這一回是夏雲強和夏雲淵親自坐鎮,誓要抓住偷盜軍馬之人。
平日裡大多呆在皇宮的納蘭雨也回到地軍營,名義上是監督各營的訓練成果。
國師府裡有小姐姐喝了先生的藥,顯得有了些許的精神,隻是整個人看上去還是懶洋洋,跟當年的李夜差不了多少。
葉知秋心疼她,找了一個躺椅給她放在客堂的屋簷下,讓她躺在上麵可以看到花園裡的風景。
李紅袖找了一塊毯子蓋在她身上,怕她著涼。
許靜雲坐在一旁,看著花園裡漸謝的春花,淡淡笑道:“這春天轉眼就過去了,你這病來如山倒,可把我們嚇壞了。”
小姐姐看著她露出了歉意的笑容,輕聲問道:“師傅,不知道我母親有沒有消息?”
許靜雲瞪了她一眼,笑道:“她們如果來了皇城,第一個地方肯定是來這裡。你沒見小雪那丫頭成天打聽你弟弟什麼時候來麼?”
小姐姐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看著她說:“我隻是逛逛街嘛,沒想到會這樣,讓師傅操心了。”
許靜雲拍了拍她的小手,笑道:“這事我可沒幫上忙,要謝你得謝先生跟你師傅。”
小姐姐睜了睜眼睛,無力地笑了一下,轉眼又閉上了雙眼。
許靜地輕輕地歎息了一聲,早知道就不自做聰明了。
“還是低估了那家夥在無雙心裡份量啊!”
搖搖頭,許靜雲替小姐姐將毯子拉得嚴實了一些。
葉知秋端著一碗白粥過來,看著又睡著的小姐姐,輕輕地皺起了眉頭。
“要是讓月如知道,她肯定會罵我沒看好這小家夥。”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將白粥放在了客堂裡的桌子上麵。
許靜雲看著她笑道:“這事誰都意料不到,不是說國師也曾經這樣生過一聲大病麼?難怪他倆是天生一對,生得病也一個模樣。”
葉知秋心疼地看著小姐姐,輕聲說道:“你可不知道,這小丫頭在風雲城時,可是整天往我家跑,我對她可是心疼得不得了。”
“但願,她能儘快地好起來吧?”許靜雲搖搖頭。
“等月如這回過來,我得跟她好好說說這事,不能一直拖下去了。”
葉知秋心裡有了決定,看著睡著了的小姐姐,想著得把兒子叫回來了。
李紅袖從屋裡走出來,看著許靜雲問道:“今天無雙醒來,你有沒有問她昨天那件事?”
許靜雲看著她回道:“她說是路過一家飯店門口,聽著二人路邊往裡走,邊走邊嘀咕,你也知道元嬰境後聽覺跟常人可不一樣。”
李紅袖點點頭,沉默了片刻,說道:“這事看來不簡單,還好被無雙無意中聽見,又無意思地說了出來......”
葉知秋看著她問道:“不是說先生已經去過皇宮了嗎?這事沒有下文麼?”
李紅袖搖搖頭,回道:“這種事情他願意說,我就聽,他不想聽我也不能問。”
葉知秋一楞,半晌才回道:“看來此事不小,否則先生也不會連你都不說了。”
“宮裡的事,我向來不過問,這還是李夜那家夥跟我說的,不要打聽不應該知道的事情。”李紅袖一想起李夜當初那認真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家夥......”
皇朝的北門,夏雲瀾坐鎮在城樓的上方。
城門的過守護上來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夏雲瀾一驚,揮揮手跟著往樓下走去。
隻見城樓的門洞裡有一溜長長的馬隊,放眼看去有三十幾匹馬拉著一些簡單的貨物,組成了一個龐大的馬隊。
站在隊伍裡的人不多,隻有不過五人,全都戴著鬥笠,身著黑衣。
乍一看過去,不象是客商,倒象是土匪。
夏雲瀾將通關的文書拿了過來,仔細地查驗起來,看著為首的黑衣人問道:“你們此行目的地是哪,這貨物裡都裝著些什麼?”
戴著鬥笠的黑衣人看著他回道:“此去西玄域,貨物都是一些茶葉和絲綢。”
夏雲瀾想了想,並沒有馬上回話。
“我們這些手續齊全,大人可以放行了吧?”黑衣人看著他明顯不太耐煩,想儘快離開。
夏雲瀾跟身後的四位黑衣親衛遞了一個眼神,看著眼前的黑衣人笑道:“手續沒有問題......隻不過,皇城有人想見一下令狐將軍,你得先跟我走一趟才好。”
黑衣人一驚,立馬就想往城外跑去,連貨物都不想要了。
無奈這時他才發現,還有數名黑衣親衛出現在了城門外,連著夏雲瀾身後的四人,一共有十來人,他這是插翅難飛。
剩下的四人眼前不對勁地想往城裡跑,無奈被十幾位黑衣親衛一個不落地截了下來。
夏雲瀾看著黑衣人笑道:“令狐將軍想做生意沒有敢攔你,但是你不應該偷盜軍馬,這個罪行可不小,得皇上親自給你定罪。”
不等黑衣人回話,夏雲瀾一掌擊中了黑衣人的嘴巴,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將一團破布塞進了她的嘴裡,然後有二個黑衣親衛衝上來將他撲倒在地上。
這些套路,自然是納蘭雨吩囑下來的。
要活的,不能讓他黑衣人自殺,這也是皇上的要求。
雙方實力太懸殊,還沒等五個元嬰後期的黑衣人動手,十幾名黑衣親衛就結束了眼前的糾纏。
畢竟夏雲瀾和另外二人可是分神境的修為,自己人數比對方多了幾倍的情況下,自然是全數活捉,帶回了皇城。
......
皇宮裡的天牢內,一片安靜和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