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元情緒低沉說道:“扮豬又不可恥,真正令我感到苦惱的是,我到底要扮到什麼時候?十年之後?還是扮到老師離開?”
“誰知道呢?你也可以不扮啊!”夫子笑著說道。
李修元無語地看著他,說道:“那我還是老實一些吧,老師怕麻煩學生又何嘗不是。”
“知道就好。”夫子伸了一下懶腰,攤開手臂說道:“這些事情你也不用發愁,左右不過是些臉麵上的事情,就算讓他們知道又如何,難道還不讓人治好自己的腿不成?”
“不是臉麵功夫,我是怕他們知道後會聯想到某些事,我還是老實呆上幾年吧,隻要還能呆下去。”
李修元歎了一口氣,心道若不是看在自己腿腳殘的份上,恐怕院長沒那麼容易放過自己。
“等衛青過來,帶著他好好修行,彆的事情都不要想,對你沒啥用處,隻會亂了你修行的心境!”
夫子指著空蕩蕩的院子說道:“你看那鷹兒,吃飽了就玩,餓了就去找吃的,一門心思啥也不想,自由自在地修行。”
李修元想到在山間拚命救下青鷹的一幕,看著夫子笑道:“這家夥倒是聰明,這明顯是賴上我們師徒了。”
“這鷹兒有靈性的。”夫子望向後山的方向,開口說道:“它隻是不會說話,還得再等上幾年,它也知道你對他好啊。”
“看來去妖域的時候得帶上它。”李修元微笑應道:“如果這家夥能開口說話,那可不得了,能幫上許多的忙呢。”
“不止說話那麼簡單,如果在妖域得到修煉的法門,說不定小家夥還能修練到化形,到時候你又多了一個幫手了。”
夫子跟李修元想的不一樣,他在想著自己離開後,總得為自己的徒弟留下一些什麼。
經過了在日間的日子,他看得出來李修元對自己的依戀,心裡總有一些酸楚。雖說老道士已經離開了,可是自己說不定也會有離開的機會。
到時候這世間隻剩下他一人,這可不是一件好處理的事情。
自己修行了無數年年月,早將這一切看透,可李修元畢竟還是一個孩子。
師徒兩人呆在竹舍裡聊天,書院裡的學員卻吵翻了天。
原因是書院沒有公布山下土匪的事情,而是宣布自明日起進行十年後修羅戰場的選拔賽,凡元嬰境的學員都可以參加。
比賽分元嬰境和分神境兩個不同的級彆!隻要通過選拔,書院會在未來十年裡大力培養,前提是選上的學員得進入十年後的修羅戰場,為書院也為自己去爭取登天之路的機緣。
不到半日,整個書院就炸開了,不管是老學員還有新學員。
雖然進入修羅戰場有危險,搞不好還會把性命丟在裡麵,可是架不住書院人多啊?任誰不想為自己尋找一個登天的機緣?
這可是千年不遇的大事啊。
未時不到,就有書院的長老將比賽的邀請函送到了夫子的竹舍,請他去做評委。
夫子沒有馬上回話,隻是揮揮手,讓來人離開。
坐在屋裡抄經的李修元看著夫子笑道:“他們這是想做什麼?逼著老師就範不成?”
夫子搖搖頭,笑道:“那倒不止於,他們就不想讓我安靜呆著,總想給我找些事做。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吧。”
“說得也是,他們總不成讓老師出戰吧!”李修元笑了起來。
“放屁!就是出戰也是你上去!”夫子瞪了他一眼。
李修元笑道:“我隻是一個金丹境的小雜役,上戰場這種好事,輪不上我!”
夫子看著他搖搖頭,說道:“書院象一潭死水已經數百年了,這回總算讓他們找到了一機會,可以激發一下新舊學員的闖勁,從某種角度上說也是好事。”
李修元一楞,看著他笑道:“我陪老師一起去?”
夫子揮手笑道:“那你隻能坐在一堆學員的背後看熱鬨了。”
李修元點頭回道:“衛青這小子也不早些過來,看看比人的比試,對他以後的修行也有好處啊?”
夫子瞪了他一眼,說:“這不還沒到中秋麼?急什麼?”
......
在修羅天域這片龐大的地域上,沒有什麼大事能引起所有修行者和各大王國的興趣,除了眼前這事。
修羅戰場將啟,這是千百年來罕見的盛大事件。
不說彆的王國和宗門,光是書院的名額爭奪戰,在這場機緣爭奪戰中,將會決定最後名額的歸屬。
在修羅天域所有的勢力眼中,書院是一個無法揣摩的龐然大物,他們無法想象他們擁有的力量以及底蘊。
他們唯一知道的是,在書院眼中,恐怕他們連螻蟻都算不上。
也正是因為如此,幾乎所有的人,都試圖讓得自己的子女能夠進入那龐然大物之中,他們都很清楚,隻要一進入書院,那等成就必定遠超常人。
修羅開域雖然地域遼闊,但相對於那無儘的大千世界,這裡卻是隻能算一個略顯偏僻的星空。
想要真正的見識這大千世界的精彩,於他們而言,唯有進入書院之中尋找機緣。
而已經進入了書院的這些學員,一聽到有機會進入修羅戰場尋找登天之路的機緣,莫不是人人興奮,誰也不怕落了人後。
名額爭奪戰的場地,設置在書院廣場之中。這算是書院裡最為寬敞的地方,足以容納數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