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小芸終是忍不住流下了淚水,掏出絲巾輕輕地擦試起來。
“那家夥,怎麼如此絕情?!”長孫皇後被白衣女子的一番話幕震懾了心神,不甘心地嚷嚷了起來。
“母親啊,這經書上的劍意倒是跟師傅的劍意很相似哦。”南宮如玉將經書還給長孫皇後,看著白衣女子說道。
長孫皇後苦笑了一下,她沒料到便是白衣女子的女兒,也能看見這書卷中的劍意,還能說出一些門道來。
白衣女子看著她輕聲說道:“我都有心思把你這佛經搶過來了。”
長孫皇後瞪了她一眼,笑道:“那家夥現在就要風雲書院,你可以找他去搶啊,有本事的把人也搶去你哪裡,你們不是女弟子多嘛?”
“你啊?什麼話都敢說出口,你不知道那院長跟夫子兩人不好惹麼?據說那小子還是夫子收的徒弟!”
白衣女子看著他咯咯笑道。
長孫皇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是因為夫子在,連我也拿他沒辦法,這不我讓小芸特意跑了一趟去見他。”
“噢?”白衣女子十分詫異問道:“然後呢?”
長孫皇後沒有說話,隻是將手裡的紙條遞給了白衣女子,輕聲說道:“換來了這麼一句話!”
白衣女子一驚,低頭往手裡紙條看去,隻見上書:
“如來佛前如佛來!儘緣於斯,各不相欠!”
白衣女子看了二遍,看著長孫問道:“這句話什麼意思,佛謁不象佛詢,詩文不象詩文?
長孫皇後看著他,皺眉回道:“我們跟銀月國不是還有第三場比試麼?因為修羅戰場一事,他們將比試提前了,出了一首上聯給我們”
白衣女子一聽,忍不住問道:“天風王國高手、學子無數,難道都對不上來嗎?”
聰明的她,似乎猜到了一些什麼。
“莫說是天風王國。”長孫皇後接著說道:“便是整個天風書院的一千多學員跟長老、先生都對不上來!”
“為此我特意懸賞了一萬金幣,可是偌大的書院楞是沒一人能得上來!”
“請問皇後娘娘,這上聯是什麼啊?”
南宮如玉看著她輕場聲問道,當年李夜教了她不少的詩文,她也想試試自己的文才。
“觀音山上觀山水!銀月國千佛寺裡有一處觀音山。”
沒有等長孫皇後回答,小芸先說了出來。
白衣女子的表情不動,心情卻很複雜,萬萬料不到這天風王國路書院沒辦法對出的上聯,讓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家夥解決了。
呆了半響,南宮如玉才苦笑著說道:“這也太難了一些,這哪是人能對得上來的上聯啊,他們分明是為難你們。”
長孫皇後沒有什麼反應,看著她淡淡回道:“他不僅對上了,還一枚金幣都沒拿,第二天小芸連人都沒見到。”
“這小子躲起來了,有什麼不敢見人的?”白衣女子楞了一下,心道哪有放著一萬金幣不要的道理?
“你沒見他寫的麼:儘緣於斯,各不相欠!他這是要斷了跟我們的聯係,第二天一早就跟夫子進山修行去了。”
想著李修元從此與天風王國無緣,白衣女子不由得又歎息了一聲。
“這家夥,看來你們真的無緣。還是說,你們天風王國有人傷害過他?”
白衣女子顯然不相信長孫皇後的一麵之詞。
長孫皇後想了半晌,才將秦千山跟李修元的事說了一遍。
說完便將話題轉了回來:“且不論他跟山兒誰對誰錯,便是書院也下了最後通告,若是天風王國再去針對李修元報複,書院從此不再招收天風王國的學員。”
在她看來,這說明書院已經有了決斷,分明是站在李修元一邊了。
客堂裡一時沉默了起來,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直到許久之後,白衣女子才問道:“難道沒有挽回的辦法了嗎?”
小芸搖搖頭,看著她說道:“據說前些日子有人買通了土匪去害李修元的性命,而土匪說是二皇子派人指使的......”
長孫皇後歎了一聲氣說道:“你說我要不要查下去,如果查到是皇兒身上,我如何給書院一個交待?”
望著白衣女子,不堪其煩地說道:“就算是他指使人做的,我又應該如何處理?”
白衣女子心頭一凜,看著她輕聲回道:“天風王國如果想要跟書院維持關係,恐怕還是得跟他們一個說法才是。”
南宮如玉聽到這裡已經緊緊地握緊了小拳頭,她跟李夜當年在慶州可是殺過土匪的。
看著自己的母親,她忍不住說道:“玉兒五歲的時候,師傅便帶著我去慶州殺了幾百個土匪!”
長孫皇後一驚,說了這麼久,她還沒問過南宮如玉的師傅是誰。
看著小姑娘憤怒的模樣,長孫皇後忍不住輕聲問道:“小玉兒,你師傅說誰,說來聽聽?”
南宮如玉看了她一眼,想了片刻之後才認真地回道:“我師傅名叫李夜,五域皇朝的國師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