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李修元波瀾不驚的模樣,青鷹沉默片刻後微笑問道:“你有沒有害怕的仇家,你最好告訴我,以後遇到了我好告訴你躲開。”
一陣山風吹來,吹皺了李修元的衣衫。抬著頭的他想了想,認真說道:“我自然是有的,不過那家夥你也不認識,等以後見了麵再告訴你。”
一想到君無憂,即便李修元已經快要修行到分神的境界了,心裡還是會有一絲寒意。他也不知道以他眼下的境界,能不能打得過他。
李修元搖頭歎息說道:“我的仇家很厲害,以後你若是跟我遇上了,有多遠就跑多遠,不要管我。”
青鷹一楞,驚訝地問道:“天啦!當年你是如何活下來的?”
李修元笑著回答道:“院長救了我一命,所以我暫時欠院長一條命。”
青鷹一聽笑了起來,然後認真說道:“看來院長是一個好人?”
李修元本想說自己院長隻是路過,但想了想後還是說道:“嗯,他是一個好人,隻是有時候有些糊塗。”
“你要不要報答他?”
“我不是讓衛青做他的徒弟了嗎?”
李修元看著她笑了笑,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茶:“適當的時候,我會還清這個人情的!”
茶香嫋嫋在屋簷假的時候,你就跟妖域的學員一起走吧,我會寫一封信給你帶過去。”
青鷹盯著他說道:“你不跟我一起去麼?”
李修元繼續說道:“那裡的一個人,欠了我一點人情,正好讓他還給你。”
“我想你陪我一起過去,我害怕嘛!”青鷹一聽要去妖域開心得不行,可又聽李修元不去,不免有些失落。
“我要留下來陪老師,直到他安然離開,我突破到分神中期之後,才會離開書院去外麵闖蕩。”
看著心情失落的青鷹,李修元認真地說道:“你眼前的情況不能再拖了,好好在那裡修行,若是可以就跟著他們一起回來,若是不成,等到我離開書院去妖域時,再去找你。”
“你也要去妖域?”青鷹大聲叫喚了起來。
李修元笑了笑:“我一直想去啊?還有魔域我也有認識的人,隻是我現在的境界太低,冒然出門難免讓仇人惦記。”
“你真的是笨死了,象我這樣,打不過還可以跑掉嘛。”青鷹看著他嫌棄地說道。
“這事以後再聊吧,這離得還遠呢!老師帶人過來了。”
李修元將壺裡的殘茶倒掉,換上了新茶,重新燒水洗茶、燙了幾個杯子,靜靜地等待著夫子的倒來。
青鷹抬頭望去,隻見一行三人往石屋這裡走來,遠遠看去離這裡至少還有二百丈的距離。
“我說,你是狼鼻子麼?離得這麼遠你也得聞得到他們的氣息?”青鷹不可思議地說道。
“前輩離前不是說過嗎?讓我用心看這個世界的。”李修元說道。
聽李修元這麼說,青鷹頓時眼前一亮,興奮叫道:“太好玩了!我也要學,你教我好不好?”
李修元搖搖頭,笑道:“那也得等你化了形,看了你的情況,才能決定你能不能學。”
“行,我可是記住了。”青鷹點了點頭,但忽然神情頓了一下,看著他說道:“為何前輩都沒教過你,你自己就會了呢?”
李修元想了一想回道:“這個道理等你化形之後,我說給你聽地明白,現在我也不知道你是靠鼻子聞,還有會在化形後敷生象人類一樣的能力。”
“哎呀,這麼麻煩呀?看來隻有等我從妖域回來再說了。”
青鷹撲騰著翅膀站了起來,往前方迎了過去。
“學生見過老師!”李修元沒有起身,隻是坐在屋簷
遠跟走過來的夫子打了一個招呼。
徐徐走過來的夫子,看著李修元的模樣禁不住皺起一眉頭,輕聲問道:“這是真的看不見了,讓我看看。”
跟在夫子後麵的圓真一見李修元的情況,也不同得搖搖頭,上麵輯手問道:“貧僧圓真,不知道小施主可還記得。”
李修元什由夫子握著自己的左手,怔怔地目視前方回道:“大師請坐,喝杯茶吧。”
圓真跟坐在在李修元跟前坐下,夫子看著他背後的小和尚笑道:“一起坐下喝茶,我們山野之人沒那麼多講究。”
“小僧無我,當年曾跟施主比過箭法。”小和尚主動跟他打招呼。
李修元一怔,拱手回道:“想不到,二位居然不遠千裡來到了書院之中。”
“我跟師傅去年就想來了。”無我小和尚微笑著看著李修元。
夫子沒理會三人說話,隻是靜靜地感覺李修元身體時原變化,過了許久才喃喃說道:“你這身體之中沒有毛病啊,這眼睛能不能通過藥物治好?”
“這要看天意了!”李修元伸手往天空指了一下,說道:“若他不欲滅我,我就能恢複!”
“隻是看天意?”夫子驚訝地問道。
“施主的眼睛真的看不見了?”圓真不相信,伸手在李修元的眼前晃了一下。
“有何不對?”李修元沉吟了一下,然後聲音低沉的說道:“這世間,誰不是靠天意活著?”
“一切自有天意?”夫子收回手,看著李修元皺眉問道:“什麼意思?”
圓真一聽微笑著說道:“想不到才幾年不見,小施主已經將佛法看得如此透徹了。”
“大師,我是道士。”李修元靜靜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