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笨麼?父皇母後也離開了十幾年,也一直沒消息啊?”
納蘭雨看著他笑道:“那家夥是妖孽啊?他應該有通天的本事吧?”
皇上看著耶律燕和花天下說道:“看完了,應該是先生離開了,帶著孩子們進去吃些點心吧。”
耶律燕拉著花天下的手,輕聲說道:“都是我連累了姐姐,否則這會你們應該跟先生一起離開的。”
花天下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手,笑道:“我們可是好姐妹,不許這麼說。”
......
同一時候,修羅天域中,書院後山的望月澗裡。
坐在屋簷下喝茶的白衣女子,抬頭望著空中的那一道金色的光柱,看著南宮如玉幽幽地說道:“看看,你出生的那地方又有異象發生。”
南宮如玉隻是撇了一眼,就回頭看著李修元說道:“師傅我們都離開了天山,還有誰會去神廟裡玩啊?”
讓她感到奇怪的是,這一回李修元竟然沒有回絕她,而是喃喃地說道:“我怎麼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我去過那個地方?還是我來自那個地方?”
坐在一旁的夫子一驚,怔怔地望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難道說這一道金光能激起自己的弟子喚回失去的記憶不成?
白衣女子看著李修元的模樣,認真地說道:“好好想想,你叫李夜,當年你曾帶著玉兒在天山的神廟裡,引動了五域皇朝的天地異象!”
李修元看著她笑撓了撓腦袋,搖搖頭回道:“我來自哪個地方嗎?為何我記不清楚了?”
南宮如玉看著自己的母親搖搖頭,輕輕地說道:“算了母親,不要再難為師傅了。我相信他總有一天會恢複記憶的。”
白衣女子看著兩人笑了起來:“說的也是,既然他已經到了這裡,你也不用害怕他再跑掉了!大不了你明年再過來......”
夫子一聽,禁不住抬頭看了李修元一眼。
李修元看著夫子的眼神,嘿嘿地笑了起來。“明年啊?明年我想出門走走,去妖域、魔域、還在大楚看看......”
“你不回家了了嗎?”南宮如玉看著李修元怔怔地問道。
李修元看了夫子一眼,搖搖頭跟南宮如玉回道:“自從我道觀裡的師傅離開我之後,我就沒家了。身安處便是心安處,走到哪裡,哪裡就是家。”
夫子微笑看著李修元,心想也隻有李修元這樣的家夥,經曆了如此多的苦難,才會在這個小小的年紀,有如此深的感悟。
白衣女子沉默片刻,臉上神情漸趨平靜,看著李修元說道:“有空歡迎你來桃源作客,我們那裡風景不錯。”
南宮如玉這個時候插了一句話:“母親,天空中的光柱消失了哦!”
白衣女子瞪了她一眼,笑道:“你想讓它停留多久?”
李修元一想到東方玉兒跟秦千山的關係,不由得苦笑起來。
幽幽回道:“當年我自落霞山下來,便是想去桃源轉轉......後來遇到土匪,被賣到了天風王國......眼下的我恐怕跟桃源無緣了,我可不想去招惹那天之嬌女......”
白衣女子皺頭皺了一下,將手放在桌上,沉默片刻後說道:“你可以選擇不去見她,我讓她回避你如何?”
南宮如玉一聽,忍不住扭頭看著白衣女子問道:“母親,師傅說的是誰?難道是師姐不成?”
“千萬彆這樣,我隻不過是土匪手裡的肥羊,我連長孫皇後的關係就已經撇得乾乾淨淨,可不想因為自己讓旁人為難。”
無論是秦千山還是秦一元,便是學院中的秦飛燕,李修元都是唯恐避之不及,不想跟這些人沾上任何關關係。
即使是這樣,秦千山還是不願意放過自己,這讓他感到無語。
一想到東方玉兒跟秦千山的關係,他哪裡會跑去桃源自找沒趣?
退一步來說,即便自己真的是南宮如玉的師傅,以眼前的形勢來說,他也絕對不會踏進桃源半步。
惹不起,我躲得起。
夫子不想讓李修元再就這件事情為難,看著他說道:“眼見就要下雪,書院用不了一個月就會放假,鷹兒也是時候跟妖域的黨員一起回家了。”
李修元看著夫子笑道:“老師放心,給花天宇的信我早已寫好,到時候讓鷹兒帶著身上就成。”
眼下的鷹兒隻差一個破突的契機就能化形,李修元自然不會因為自己而誤她的修行。
等眼前的人都離開之後,他便可以想想要不要突破到傳說中的分神之境了。
白衣女子自然不會再等下去,她還得去一趟天風王國跟長孫商量東方玉兒的事情,她這個做師傅的總不能因為自己的女兒,把寶貝徒弟丟在一邊不管。
白衣女子仰頭望著天空片刻沒有說話,低下頭來喝了一口茶。
長時間後沉默,忽然看著李修元說道:“我要去一趟天風王國找長孫。”
閉上雙眼的李修元靜靜地回道:“關於我的事情,請不要在她的麵前提及,謝謝。”
“為什麼?你們之間的仇恨已經大到這個程度了嗎?”
白衣女子心想我原本還想著替你化解一番,沒想到你竟然是這個態度。
閉著眼睛的李修元靜靜地回道:“我當初給小芸的答案就是:互不相欠。我可萬萬敢再跟她有任何關聯!”
李修元在山下遇上土匪的時候便已經決定跟長孫劃清華界限,否則說不定某一天會莫名其妙地倒在某個地方。
自己的命運終究還是要掌握在自己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