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修元隻是說了一句話,樓裡的夥計便張羅了一桌飯菜,而沒提過銀兩的事情。那隻說明了一件事情,這個家夥付了很多靈石,多到可以在樓中隨便消費。
李修元也知道這其中的道理,四季樓中一晚的住宿不過一塊靈石,他可是預付了一百靈石。
就算他在這樓裡住上十天半月,怕也消費不完這一百靈石。
要知道他在離開府城的時候還是一個窮光蛋,而眼下的他,最不缺的就是靈石。
“你可真是一個神秘的人物啊?請問貴姓,相識一場,我總不成邊公子的名字都不知道吧?”白裙女子接過了墨裙女子的話題。
“在下修羅,蠻荒大地一散修,來去無牽掛的閒人一個。”李修元沒有隱瞞,因為他昨天進店的時候就登記了自己的姓名。
“修羅?好奇怪的名字哦,跟你這人一樣......小女子名曰如詩,這是我妹妹如畫。”
白裙女子看著李修元笑了起來,指著墨裙女子笑道:”我妹妹跟我都喜歡這酒,請問這酒是從府城帶來的嗎?在府城哪家店可以買到?“
寧缺心想總不成把我在定安城的事情告訴你們吧?我跟你們又不熟,這不是自找麻煩麼?雖然眼前事情還沒扯到自己的身上。
“這酒外麵沒得買。”不知道為什麼,李修元還是把這話說了出來“我剛才已經跟這姑娘說過了,這酒是我閒時無聊之下釀的。”
白裙女子往他身邊靠了過來,仔細地盯著他的眼睛,半晌才說道:“你說這話,有人會相信麼?”
李修元看著近在咫尺的白裙女子,有一種被調戲的意思,覺得好生尷尬。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們信不信關我何事?我又不是賣酒的。”
看著對方最細微的神情,李修元感覺身體裡的酒意漸消,突然間站了起來,揮揮手道:“今天算我請客,這甕酒也送與二位。”
不待二人出聲回話,便推開椅子轉身離去。
墨裙女子盯著李修元的背影怔了半晌,才看著李修元坐過的椅子說:“姐姐,你的絲巾如何不見了?”
白裙女子一看,椅子上果然不見了了自己的絲巾,不由得尷尬地笑道:“真看不出來,這小家夥還是一個悶騷。”
墨裙女子瞪了她一眼道:“想是粘在他的長衫上......妹妹你也真是,這等銷骨之地,他一個孩子身子骨都還沒長好,怎麼就敢住進來!”
白裙女子沒有理會她,咯咯笑道:“你說我要不要去他屋裡瞧瞧,順便把我那絲巾找回來,說不定還能發生什麼趣事......”
墨裙女子一聽,看著她笑道:“你去試試啊?看紅姨知道會不會拔了你的皮子?我可不會幫你的忙哦?”
......
本想著靠在花園裡歇息一會,卻遇上二位古靈精怪的女子,還被這位女子一再追問自己的出處,李修元不由得嘀咕起來這裡是青樓還是衙門。
好有他的在樹下坐了一會酒意漸淡,一路之下回到房裡躺下,卻沒看自己身合還粘著白裙女子的一方絲巾。
時辰漸近午時,李修元打算歇息到酉時出門,去街上打聽一下嚴若冰的住處,再順便把晩飯解決了。
他決定今天下半夜,先給嚴若冰一個驚喜,明天晚上再給城主府一個驚喜......呆上幾天就離開望天城,回定安城去。
想到這裡,有些疲憊地揉了揉額頭,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一扭頭鑽進了被窩裡,昨天晚上可把他凍得半死,還好他的肉身堅不可摧,否則泡了
一夜的冰水早就倒下了。
更沒想到少年居然不辯不怒,就這般乖巧地任自己訓斥,她忍不住笑了起來,揮手說道:“既然好奇,我就讓人帶你去看看,看完了就早些回家歇著吧。”
心想著這會不知道西門孤星等人有沒有從府城動身回定安城,或是一行已經早就回到了,
之前他倒是聽皇甫青梅說過,在下雪的時候離開府城,隻為那裡的冬季太冷了。
這好不容易嫁給了完在定安城的西門孤星,自然要來享受這裡不算太冷的冬季。
......
正如李修元想的這樣,西門孤星一行人,甚至連莊婉兒也跟著一起從府城往定安城而來,久不回家的西門小雨也跟著母親和哥哥往家裡趕。
收到李修元的留言,皇甫青梅倒是跟西門孤星發了一通火,說這家夥太不像話了,連個招呼也不打就悄悄離開。
倒是王憐花知書明理,看著她笑道:“人家不走在這裡看你兩人秀恩愛麼?他不是答應了跟你們一起去那禁地嗎?你急什麼?”
皇甫青梅一聽,忍不住皺著眉頭回道“這眼前不是有一個可人麼?是他自己不願找的好不好?關我們何事?”
西門孤星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跟皇甫青梅說道:“這事彆拉上小雨,修羅那小子來去匆匆,鬼才知道他的底細,他不找也好,省事。”
從西門孤星看來,他可以跟李修元做朋友和兄弟,但卻不希望他跟自己的妹妹糾纏在一起。
倒不是看不上李修元,而是害怕這家夥來去無牽掛,說不定下一刻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就象他突然間在定安城開了一間酒坊一樣。
不論是他還是皇甫青梅,都被他弄得措手不及。
而就在此時,一行人已經來到了李修元曾經住過的客棧,新竹鎮的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