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得知望天城的人就要來定安城後,也不願趟進這濁水之中,乾脆跟莊婉兒兩人閉門不出,連吃飯也不跟西門聽雪一起。
這一拖,便拖到了立秋後的第六日。
這一日,李修元先後見到了二個人。
一個是望天城四季樓的如詩,一個是定安城的李秋水。
這日的午後,如詩拎著一個食盒走進了定安城的大牢,看著跌坐在大牢之內行氣運功的李修元,眼裡的淚水忍不住滑落下來。
李修元看著她歎息說道:“為了我這破事,讓你從千裡之外趕來,實在是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如詩看著他應道:“我來隻為了二件事。”
李修元一怔,看著她問道:“二件事?哪二件,說來聽聽。”
如詩將食盒遞進牢中,看著他說道:“第一師傅讓我告訴你,無論如何都不要相信望天城的人,他們是不會讓你活下去的,對他們來說很多事情不需要理由。”
“第二,如畫說春天已過,你的酒應該釀好了,我可不能白來一趟,得帶著酒回去。”
李修元看著她笑了起來:“你說的這些事情我已經做好了準備,我自然不會做與虎謀皮的事情。至於酒麼......早就替你準備好了。”
說完取了一個空間戒放遞給她,又取了一甕酒放在地上。
然後看著她靜靜地說道:“這一甕酒,放到明年夏天再喝,就你跟如畫還有樓主,我不希望還有第四個人知道這酒的事情。”
他已經對西門聽雪徹底失望,同樣為了一份緣份,既然上官豔紅把這些不該說的話都告訴了自己,他也不介意再給三人一個機會。
“這就是你去年說的那酒嗎?”如詩瞪大了眼睛。
“這一甕酒你單獨放好,不要跟我送你的那些混在一起了。”李修元認真地交待道。
如詩看著油燈下李修元悲喜不現的麵容,忽然開口說道:“我師傅告訴我,不要住在城主府,讓你替我找住的地方......我要等著這件事情塵埃落定才會離開。”
李修元看著眼前女子很長時間,臉上有感慨之色,笑道:“原來你也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家夥,隨便你了,你一會離開之後去找......”
“告訴她,這是我的決定,她會替你安排的。”
“若不是怕望天城的幾家夥起疑心,估計師傅和師妹都要跟我一起來看熱鬨了,不管你信還是不信。”
如詩看著李修元笑道:“趕緊把飯吃了,這可是我在定安城最好的酒樓買回來的。
李修元打開食盒,看著她問道:“你要不要來一點?”
“我才沒那麼笨呢,自然是吃飽了飯才來看你。”
望著低頭吃飯的李修元,如詩繼續說道:“我已經跟定安城主大人以及望天城的三個家夥對過質了,告訴他們你不曾離開過四季樓,但他們明顯不相信。”
“師傅好象早就預料到這樣,讓我告訴你把這事鬨大一些,越大越好,最好讓府城的大元帥也知道。”
李修元抬起頭來,遺憾地說道:“我知道他們會這樣,我已經做好了準備,你就去找那人,跟她好好看一出大戲吧,保你滿意。”
如詩一聽,忍不住笑罵道:“你這個妖孽!”
......
如詩還沒離開,李秋水在牢頭的帶領來又來到了李修元的跟前。
李修元望著她不解地問道:“這好好地,你跟來做什麼?”
李秋水看著他皺進了眉頭,指著如詩問道:“這姑娘是哪來的,往日在定安城怎麼沒見過?”
看著她震驚的神情,李修元笑道:“這家夥是從望天城跑來看熱鬨的,一會她跟你走,這幾天就住在你府上吧。”
如詩一聽,趕緊跟李秋水微笑說道:“如詩給姐姐添麻煩了。”
“沒事,你不是喜歡看熱鬨麼,那就跟我一起吧。”
過了一會,直到李秋修吃完飯,收起食盒,李秋水才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望天城的一幫護衛在定安城護衛的帶領之下,想要闖進酒坊,結果偷雞不成倒傷了一些人。結果惱怒之下,竟然跑來我的店裡想要找小紅出氣,給我痛揍了一頓。”
停了片刻,李秋水繼續說道:“我一氣之下跑去找西門聽雪理論,結果你猜他怎麼說嗎?老娘氣死了,快點收了他們。”
李修元看著她問道:“西門聽雪怎麼說,難道他了縱容自己的手下為惡一方?”
李秋水氣著手指頭頂,大聲說道:“他說城主府的防衛在外執行公務的時候,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便是他有時也管不了那麼多。”
李修元一聽禁不住冷笑了起來,看著兩人說道:“他們這是想把我往死裡逼麼,難道他們不怕麼?”
“你像一隻小貓一樣乖乖蹲在這裡,他們需要害怕嗎?”李秋水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李修元歎了一口氣,看著她笑道:“明天卯時二刻,請二位帶上早餐,來醉生夢死酒坊,我親自為二位煮一道茶,欣賞一出大戲!”
李秋水一愣,怔怔地問道:“你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