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火麼?生火不用,讓釀酒的掌櫃自己動手來。
站在小院屋簷底下,李秋水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指揮從店裡帶來的二個夥計。
“我說掌櫃的,看在我們這麼辛苦,一會請我們喝二杯!”
“大哥說的對,掌櫃你得大氣些,這個酒坊可為你掙了不少的錢了。”
李秋水一聽,頓時眯著眼睛笑了:“成,等這二天把這些青梅釀上,老娘一人賞你們一甕酒,這下該滿意了吧?”
“還是掌櫃大氣,我這青梅洗起來也得勁啊!”
“大哥你彆偷懶,把那缸刷乾淨一些,說不定掌櫃一高興,賞我們一甕青梅酒。”
李修元一邊吃粥,一邊搖頭。
定安城也隻有象大姐這樣沒脾氣的掌櫃,夥計才敢跟她開玩笑,否則換了一家鋪子,哪有夥計這樣跟掌櫃說話的?
吃了兩碗粥,挽上衣袖,走到釀酒的棚下點著了爐灶裡的火,又往鍋裡加水。
李修元看著兩個夥計笑道:“二位加把勁,爭取二天把這酒釀上,這樣你們好我也好,趁著夏日長,可以多睡幾天懶覺。”
夥計看著他笑道:“小先生請放心,要不了二天這些青梅全都能放進缸裡。”
李修元點了點頭,看著李秋水問道:“我說掌櫃的,這飯店的掌櫃也不省心啊,買這麼多的青梅回來,想把我累死麼?”
李秋水一愣,看著他問道:“那今天去吃飯,不給他們錢?”
李修元瞪了她一眼,沒好氣也說道:“你能吃幾斤肉,能省多少錢?”
李秋水一聽,看著他沒好氣也回道:“省一回算一回。”
李修元懶得理會她,心道你那些靈石就算帶走也沒用啊?這下界的靈石到了上界可沒辦法變成仙靈氣。
想到這裡,他覺得有必要找個時間跟李秋水聊聊上界的事情,就象書院的院長一樣。
否則自己一頭鑽進修羅戰場,鬼知道何時才能回來。
就算自己從修羅戰場回來,沒準立馬轉頭就往五域而去,哪有空閒回到定安城再跟李秋水細說此事。
萬一到時自己把這事忘了呢?
想到這裡,忍不住想起自己的空間戒裡的仙靈石。這還得感謝那些土匪和裝成土匪的天香書院的家夥。
否則自己還是一個窮人。
看來不論天上地下,還是打劫土匪和殺手們的好。
三人風風火火,從辰時一直忙到申時,累得二個夥計直叫受不了,李修元回頭一看,青梅已經用了大半,估計明天隻需要花費半天就夠了。
後天,可以動身去長城了。
自己隻是離開了不到五年,老師鬼穀子已經在這裡生活了快要五十年。
五十年,足以改變很多東西了。
......
長城,鬼穀子小院裡。
從二年前開始,他就時不時要算算日子,自己的學生這一走就是數十年,眼見這修羅戰場將開,他也應該回來了。
連陳姍姍和趙平安夫婦二人都雙雙回到了長城,隻為了等著修羅戰場的開啟,自己唯一的弟子,怎麼也得來參加這一場盛事吧?
坐在他對
麵的陳姍姍看著神情凝重的鬼穀子,忍不住問道:“老師,你這是想李修元了嗎?他會來嗎?”
“他若是想登天,便得趕緊回來,誰也不知道這修羅戰場會在哪一天開啟,我可不想他錯過了這千年難見的機會。”
鬼穀子一邊替自己的徒弟耽心,一邊替自己耽心。
幾十年過去,他已經是超凡九重的境界。自從他破境到神符師之後,連修行的境界也快了許多,眼下的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會再破一境。
以他對天道的感悟,自己不需要走那登天之路,也能感應到破虛飛升的契機。
他想把自己的感悟跟李修元分享,讓他在後少走一些彎路,不要象自己這般苦苦修行上數百年之後,才想明白一些道理。
陳姍姍想了想,伸手給鬼穀子添上茶水,輕聲問道:“父親明天宴請四大軍團的首領,老師可否抽空前往喝一杯?”
鬼穀子看著她笑道:“不去了,知道我喜歡清靜,你的心意我已經收到了。這些年你符文之道也學了不少,以後就靠你自己努力了。”
鬼穀子雖然不肯承認作陳姍姍的老師,但是這些年來卻沒少教過她,經曆多年的苦修,眼下的陳姍姍總算是跨進了符師的在門。
雖然離傳說中神符師的境界還很遙遠,但是陳姍姍勝在年輕,還有許多時間可以慢慢修行。
這也是鬼穀子願意教他的原因。
坐了一會,感覺時辰不早了,陳姍姍將手裡的符文經書放在桌上,跟鬼穀子道彆而去。
直到小院的大門吱吖一聲重重地關上,鬼穀子才微笑著說道:“看來,你心裡還是有我這個老師的嘛。”
“那可不一定,沒準我是來騙吃騙喝的呢?”就在鬼穀子話音剛落,門外響起一道溫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