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姍女姍誇張的表情,李修元輕輕地搖搖頭,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鬼穀子在一旁問道:“你此次回來,見過定安城的公子了?”
不料李修元看著兩人搖搖頭,輕聲說道:“我自上回離開,便跟他們撇清了關係,為何還要糾纏不清?”
自從西門孤星來酒坊將自己請回城主府的那一刻,他便跟這夫妻二人撇清了關係。再加上後來西門聽雪作為城主的作為,讓他徹底跟這一家子劃清了界限。
就算這次回去,他也不會再去見西門孤星。
修羅戰場在等著自己,他可沒那個心思再背上兩個沉重的包袱。
自己三個包袱已經夠他背的了。
“原來,你竟然跟他們撇清了關係。”陳姍姍思考片刻問道:“你此次回去,要去那個地方,有住的地方嗎?”
李修元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皺眉問道:“你這境界怎麼回事?趙平安那家夥昵?他不會連你都不如吧?”
陳姍姍一愣,她沒料到李修元會問到自己修為的問題,禁不住呆了一下。
然後看著李修元問道:“他才五重,我六重......為何我看不清你的境界了,難不成......你還能進入修羅戰場嗎?”
她可是知道當年李修元這這裡的境界,如果這家夥比自己修的還要快,那便近似於神跡一般了。
“我自然能進入。”李修元看著她淡淡地回道。
過了一會,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又跟陳姍姍說道:“明天過了午時你一個人過來,我助你再破一境吧,記住隻能你一個人來,否則我會立即離開。”
陳姍姍一聽,再次忍不住捂住了嘴巴。
李修元的境界已經讓她異震驚了,沒想到這家夥竟然能助自己再破一境。要知道在修羅戰場開啟之前,每突破一個境界都有莫大的好處啊。
“看起來你果然很了不起啊,竟然揮手之間就能助我破境,要不你替我夫君也想想辦法吧?”
陳姍姍看著他怔怔地說道。
李修元沒想到她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一時間不由得愣住了,心道這嫁了人的女人果然心思跟往常不一樣了。
想到這裡,不由得冷冷地說道:“第一,我不缺少靈石;第二,我的靈藥用靈石也買不到,做人要知足,太貪心可不成。”
在他看來,自己可以送給趙平安,但是卻不能由陳姍姍嘴裡說出來。
我可以無償地給你,但是你不能開口問我要。因為,我們並不是很熟好不好?
陳姍姍一下子傻住了,以手托腮不停喃喃自言自語,念道了半天,忽然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不對,想了半天才想明白。
原來自己當年李修元的救命之恩她還沒報答呢,現在竟然又提高非份的要求。想到這裡,不由得低下頭來,臉上也瞬間變得火紅起來。
鬼穀子自然知道自己徒兒靈藥得來不易,他身邊不知道有多少朋友需要他的幫助,能助陳姍姍破境已實屬不易了。
要知道,到了破虛境以後,每下一重境界,對修士來說都是一件十分艱難的事情。
“呃......為師的肚子餓了,修元你為何還不去煮飯?你想餓死為師麼?”
聽著這句話,李修元看著他嘿嘿笑了起來。心道還是自己的老師理解自己,於是慌張地站起身,看看他說道:“老師莫急,弟子這就去。”
話沒說完,人已經出了客堂。
眼見李修元離開,陳姍姍有些惱火地問道:“老師,我是不是有些過份了,畢竟我還沒報答他當年的救命之恩。”
陳姍姍的臉上浮出羞愧之意,伸手去給鬼穀子添上茶水。
鬼穀子想著李修元跟自己說的一些事情,遲疑片刻後問道:“你不該跟他提出這個要求,你不說他肯定會給你,你一說讓他怎麼想?”
陳姍姍一愣,過了半晌才有些羞澀說道:“我這不是替趙平安著急嘛,連李修元的境界我都看不明白了,更何況他比我還差了些。”
鬼穀子端想杯子喝了一口茶,認真說道:“你不能凡事跟他作比較,當年除了他一人能將你救出來,他也不會圖你的回報,否則你也見不到他這一麵。”
“他已經這麼厲害了嗎?”陳姍姍沒好氣問道。
“如果我告訴你,當年的李修元就比我還要厲害一些,你又會怎麼樣,是不是說我苦苦修行了一輩子,竟然不如一個少年?”
鬼穀子靜靜地看著她,輕聲回道。
“天啦,真是不可思議。”陳姍姍拍了拍胸口,認真地問道:“那豈不是說李修元現在已經是神符師了,可是無論蠻荒還是長城,不是沒有神符師麼?”
鬼穀子自從破境到神符師之後,一直沒有在長城公開,也沒有敢來問他這個問題。所以到眼下為止,四大軍團依舊認為長城沒有神符師。
鬼穀子瞪了他一眼,說道:“這種事情有什麼值得奇怪的嗎?我們苦苦修行,誰不是盼著一朝破境?”
“隻是他現看上去才多大,一副還沒長大的模樣。”
陳姍姍抬頭望著客堂外說道:“他怎麼看上去也不過十五歲的模樣,十五歲的神符師,說出去誰會相信?”
鬼穀子搖搖頭,遞了一個錦袋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