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說道:“入道無定時,這個道理想必你父親早就教過了你,為何到了現實中你卻不願意相信?”
“這裡麵是為師給你寫的一些符。”鬼穀子望著客堂外的天空,輕聲解釋道:“希望這些符文可以助你在修羅戰場上逢凶化吉。”
陳姍姍以為自己聽錯了,看著鬼穀子怔怔地問道:“老師你說什麼?你承認我是你和弟子了......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跟著鬼穀子修行了幾十年符道,奈何鬼穀子認了死理,隻承認李修元是自己的弟子,雖然他一直在教陳姍姍符道知識。
鬼穀子看著她沒奈何歎息搖頭,說道:“一會吃完飯,你就當著李修元的麵行了拜師禮吧,這裡以後所有的符道典藏,為師都傳給了你,這裡以後就是你的家了。”
看著陳姍姍激動的模樣,鬼穀子微微一笑後說道:“希望李修元看以我的麵子上,可以助你夫君一臂之力,我能幫你隻有這麼多了。”
“至於符文之道的修行,到了你眼下這個程度,隻有苦苦去感悟天地之力了......無論是李修元,還是為師都幫不了你許多了。”
他甚至想跟眼前的陳姍姍說,當年自己隻是扔給李修元一堆書,便靠著自己的領悟,鑄造出長城和蠻荒獨一無二的符箭。
如果他能破虛飛升,那麼連這符箭在長城也成為絕響了。
至於符箭一道,他更沒辦法教陳姍姍,因為連他自己都不會鑄造技術,還是多虧了李修元當年一邊鑄箭,一邊將其中的奧妙跟他分享。
他能接受李修元當年的那番道理,卻沒辦法將這些道理傳給眼前的陳姍姍,這是他的悲哀之處。
而李修元既然不想呆在長城,那麼自然沒有時間將這些道理教給她了。
他唯一能做的是,將這一屋子的藏書傳給陳姍姍,希望她在以後漫長的歲月裡,能領悟屬於自己的符道,破境到神符師。
“老師你的意思是?”幸福來得太突然,陳姍姍激動地說道:“天啦老師,你說這一屋子的書都是我的了?”
“為師以前太固執。”鬼穀子看著她微笑說道:“其實我身上的本事這些年都傳給了你,我們師徒二人也隻差一個名份而已。
陳姍感激地笑了笑,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多年的願意竟然來得如此突然,她有些不真實有感覺,端起麵前的杯子喝了一口茶水,深呼一口氣,激動得流下了眼淚。
隻有鬼穀子哭笑不得,心道早知如此,又何苦當初那般苦苦地堅持。
眼見看到飛升的希望,才放下心裡的執著。想到這裡,不由得歎息了一聲音,自己的境界竟然不如當年的李修元。
當年的李修元可是想都沒想,便將符箭的秘密告訴他,讓他看到了神符師的那道大門。
想到這裡,鬼穀子不由得老淚縱橫。
......
端著飯菜進到客堂,發現師徒兩人都在流淚,李修元一下子楞住了。
“這是怎麼了?不是就一個人破境的事情麼,有必要反應麼大嗎?”
放下飯菜,李修元看著兩人皺起了眉頭,要他的記憶裡,老師可不是這麼多愁善感之輩,要知道當年老師親手銘刻下第一枝符箭的時候也沒掉過眼淚。
鬼穀子一怔,心道自己竟然被自己的弟子誤解了。
不由得掏出手巾輕輕地擦去了眼角的淚水。
看著李修元笑道:“自今往後,姍姍就是你名正言順的
師妹了,一會吃完這頓飯,就讓她行拜師禮。”
李修元一聽,不由得怔怔地望著陳姍姍,又看了看鬼穀子,然後嘿嘿笑了起來。
“合著您二人趁著我煮飯這會功夫,就把事情給定下來了?這姍姍姐本來就比我大呀,這一下子不是很彆扭嗎?”
對於陳姍姍能拜鬼穀子為師,李修元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心道早該如此了。
隻是轉眼想想,許是老師看到了那破境的一絲機緣,不忍心將這一屋的藏書沒了傳人,這才將陳姍姍收歸門下。
想到這裡,不由得取了一甕酒放在桌子,笑著拍開,往杯中滿上一杯。
望著二人笑道:“這還有什麼禮節講的,飯前姍姍姐給老師磕個頭,敬一杯酒就算禮成,我是見證人。”
鬼穀子一聽,看著陳姍姍笑道:“那就聽你師兄的話,我們師徒一切從簡吧。”
陳姍姍自是樂意如此,當下也不嫌棄地上的灰塵,就地跪下給鬼穀子磕了三個頭,恭恭敬敬地端起桌上的酒杯,說道:“弟子陳姍姍,給老師請安。”
鬼穀子接過酒杯一飲而儘,伸手扶起陳姍姍,看著李修元笑道:“如此,你們以後天上地下,都是名正言順的師兄師妹了。”
陳姍姍一聽,紅著臉跟李修元喊了一聲“姍姍見過師兄。”
李修元看著兩人搖搖頭,笑道:“老師你可真會給我找麻煩啊?”
鬼穀子瞪了他一眼道:“你一個人修行不寂寞麼?”
陳姍姍一愣,看著他問道:“師兄你這是嫌姍姍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