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鋼鐵般的手,緊緊地握往了他的右腳。
大吼一聲,吃驚之下的黑衣人將握在手裡的長劍拚命地往下斬落:“老五,這小子沒死,快過來幫忙!”
隻不過,他這聲呼叫還未落地,突然間發現自己的右腳有一熊熊的火焰燃燒起來,握在手裡的長劍斬在少年的雨傘之上,發出哢嚓一聲輕響。
下一刻,還沒等他收回長劍,自己的右手和胸口又有一道火焰轟的一起燃燒起來。
“老五救命!”黑衣人老六顧不上手裡的長劍被奪,在地上拚命打起滾來......
趕車的老五也嚇得忍不住大吼一聲,揚手之間又有一枝弩箭往李修元射來。
“嗡!”“哢嚓!”
兩聲響起,奪了黑衣人長劍的李修元一劍斬雪,將車夫射來的弩箭斬成了兩截。
然後化為一道黑煙從樹下躍起,於電光火石之間撲向馬車上的車夫!
人在空中,卻已經斬出一必殺的一劍,一劍斬雪!
噗哧一聲悶響,長劍自車夫的胸口穿過,一道血箭噴在了李修元的身上,車夫的一雙眼睛怔怔地望著手握手劍撲在他身上的少年。
他怎麼也沒想到,隻是一個看上去十三歲左右的少年,便是臉上戴著黑色的麵具,也遮不住李修元一副年少無力的模樣。
便是這樣一個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卻搶了同伴的長劍.......於刹那之間殺了過來。
胸口中箭的車夫還沒呼叫出來,頭上又被李修元一拳轟上,然後就勢扔進了車廂之中。
樹下還在符火中打滾的黑衣男子隻有出氣沒了進氣。
下一刻,李修元換了一件乾淨的長衫,收了兩人的空間戒,如一道黑影飄到了路邊。
手一揚,一張符紙飛進馬車,就在他消失去長街的刹那之間,熊熊大火瞬間將停靠在跑邊的馬車點著。
而吃驚地馬兒早被李修元一劍斬斷了韁繩,於長街之中狂奔了起來。
換上一件白色長衫的李修元此時已經飛身閃過了街的對麵,靜靜地望著符火將馬車吞沒,將地上的黑衣人燒成了灰燼。
天空依舊是雨後的陰沉,李修元遠遠看著。
馬車在街邊燃燒,路上經過的馬車快速馳過,街對麵的偶爾路過的行人也隻是望了一眼便匆匆離開。
便是樓蘭城人的行人或是修士,也不願意在外招惹麻煩。
就在他扭頭招了一輛路過的馬車離去之後,長街上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一騎十幾人的黑衣修士齊齊衝了過來,若是李修元還在這裡,便不難發現後麵趕來的黑衣人的衣著,跟死在符火之下的黑衣人一樣。
一幫黑衣人一邊試圖滅火,一邊輕聲嘀咕起來。
似乎在他們的看來,這樣的事情不應該發生在他們同伴的身上。
已經是鳳凰涅槃三轉的李修元,自從經曆了歐陽軒的暗算之後,便發誓不會再讓人近身暗算於他。
便是長街之中,他也放出神識打量著過往的行人,更不要說突如其來,靠著路邊急馳而來的馬車了。
他想不明白的是,自己不過來到樓蘭城的第二天,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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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拜訪城主大人,便迎來了殺手的追截。
想來想去想不明白,唯一能解釋的就是他在陳家廢墟之外呆了不到一刻鐘的功夫。
不到一刻鐘,便讓樓蘭城的某個世家盯上了?
這也難快了吧?難不成陳家真的是被樓蘭城中的某個世家,勾結三大聖地的長老下的黑手?
否則如何解釋在自己身上發生的這些事情?
想著手裡還有兩枚空間戒,或許可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出來。
就在李修元離開隨園不久之後,坐在二樓窗口喝酒的獨孤望看著眼前的弟子,冷冷地笑了起來。
“想不到在這樓蘭城中,也會發生當街暗殺的事情。”
仰頭將手裡的半杯酒喝下,獨孤望繼續說道:“我們隻不過離開了二年,這樓蘭城中倒是越來越熱鬨了。”
手裡捧著一杯酒的西門無痕笑道:“有熱鬨不正合師尊的意思麼?就怕他們不來找麻煩,我的手可是癢了許久了。”
獨孤望將神識從長街上收回,淡淡地笑道:“有意思,二個殺手竟然被一個少年反殺了,哈哈,我們這才踏進樓蘭城,就讓我看了一出好戲。”
西門無痕一愣,看著他問道:“有這麼好玩麼?師尊說來聽聽。”
而一幫少男少女吃飽喝足,走下樓梯的時候,仿佛也聽到了獨孤望師徒二人的對話,一個身穿白裙的女子卻緊昆地皺起了眉頭。
直到走到了街邊,才跟身後一身紅裙的少女說道:“就在剛剛,樓蘭城中發生了當街暗殺的事件。”
紅裙少女一愣,脫口問道:“師姐,不是說樓蘭城是一個安全的城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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