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玄武大陸西部重鎮的城主,司徒天行常年呆樓蘭城中,並不需要他親自帶著手下的去山林之中剿滅匪患,也不需要耽心被其他的聖地吞並。
因為有天雲聖地提供的保護,樓蘭城已經安靜了千年的時光。
便是前些日子雪原聖地的長老帶了弟子欲來找麻煩,最後也被天雲聖地的掌教解決,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對於前些日子樓蘭城中的陳家慘案,在沒有陳家人前來喊冤的情況之下,便是身為城主的他,也選擇了躺平。
於他看來,苦主都找不到,聖地的掌教也沒發來問詢,他自然樂得清靜。
隻不過,就在他以為這事已經過去,跟自己沒多大乾係的時候,又收到了手下傳來的消息。
便是昨天午後,在樓蘭城西的街頭,竟然發生了當街暗殺事件。
“然後呢?”
司徒天行看著身後的師爺宋千山皺著眉頭問道:“最後查出來結果沒有?他們這膽子也太大了吧,根本不把我這個城主府放在眼裡?”
師爺宋千山嗬嗬一道:“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派出的兩個殺手當場被人斬於當場,一把火之後連屍體都沒有留下。”
司徒天行一愣,隨後笑道:“他們這是遇到狠人了,給你一說我倒想見見那家夥了。”
宋千山搖搖頭:“據說那會午時剛過,事發突然沒有目擊之人,看來隻有他們自己知道是誰了......”
似乎害怕司徒天行不信,宋千山接著說道:“據說暗樣發生後不到半個時辰,王家的人馬便趕到了現家,......馬車上的火都沒辦法撲滅......”
“這報應也來得太快了一些吧?”
司徒天行看著他淡淡地笑了起來,說道:“樓蘭城,也應該有一個不同的聲音了。”
正說話間,客堂外傳來了護衛的通報聲:“大人,有天雲山的弟子拜訪!”
“天雲山來人?”司徒天行一愣,隨即回道:“彆愣著,快快有請。”
說完看著師爺說道:“這......這天雲山的風終於吹進了樓蘭?”
師爺皺著眉頭應道:“老爺先看看,不要急著作出決定。”
兩人正商量著,一身白衫的李修元跟在護衛的身後走進了客堂。
望著端坐上座的司徒天行拱手道:“天雲山弟子李修元,拜見城主大人。”
司徒天行微笑中看著被護衛帶進來的少年,揮了揮手說道:“公子來自天雲山?不知道師承哪位尊者?”
李修元微微詫異,回道:“家師竹峰玉尊,不知道城主可曾相識?”
司徒天行一聽大感驚詫,張口說道:“不是說玉尊向來不收徒,整座竹峰也隻有她獨自一人麼?”
“之前的事情我不知道。”李修元輕聲解釋道:“自在下去後,師尊前後已經收下三位弟子。”
司徒天行歎了一口氣,掩住眼眸底部那抹震驚之色,說道:“不知公子此行樓蘭城,有何貴乾?掌教大人一向可好?”
“那個,我不是掌教的弟子。”李修看著他靜靜地回道,隨手將孟神通寫的信函拿出遞了過去。
這時候師爺宋千山已經讓侍女給李修元奉上了靈茶,畢竟這可是來自天雲山的正牌弟子,便是城主大人也不好怠慢。
司徒天行沒有回話,而是展開孟神通的信函認真地看了起來,不一會便皺起了眉頭,看著李修元悠悠地歎了一口氣。
隨著城主大人的的靜默,連著師爺和李修元也沉默不語。
李修元也不著急,隻是捧著手裡的茶杯靜靜地品嘗起來。
既然已經踏進了城主府,隻要城主大人不是陳家滅門之案的幫凶,在他看來就可以談談,哪怕是漫天要價,就地還錢。
至少在他前往之前,要跟城主在人達成協議。
如此一來,就算有一日不得不離開天雲山,也是一個可以落腳的地方。
沉默了半晌,司徒天行抬頭望著眼前這個臉色蒼白的少年,忍不住說道:“此行你是代表天雲山還是代表......”
李修元笑了笑,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坐在一旁的師爺不說話。
司徒天行一怔,隨後跟站在一旁的侍女和師爺揮揮手,隻是片刻的功夫偌大的客堂隻剩下二人相對而坐。
李修元看著他說道:“此事跟天雲山無關,隻是跟城主大人的交易,不會影響到其他任何之人......”
司徒天行一愣,看著他笑道:“你?你憑什麼跟我作這個交易?”
在他看來,眼見這個少年隻是一個連靈脈都沒有凝聚的凡人,憑什麼跟他談樓蘭城裡的交易?
李修元看著他靜靜地說道:“憑我替天雲山贏了雪原聖地四場比試,憑我的兩個師尊,憑我能廢了雪原聖地的天驕......這個夠不夠?”
“若不是在下打跑了雪原聖地的天驕,未來十年,甚至更多的年年月月,樓蘭城都要聽從雪原聖地的號令了......”
李修元微笑說道:“到底是天雲山好,還是雪原聖地自在,我相信城主大人自有論斷,用不著我在這裡過多解釋。”
樓蘭城在西部之地是重要之地,這個道理司徒天行自然明白,而千百年他無論是曆代的城主,還是這裡的商販一直對雪原聖地很反感。
倘若這天雲山真的把樓蘭城的管轄權輸給了雪原聖地,隻怕城上許多的商家聞訊之後會紛紛逃離些地。
這個後果他這個城主大人自然是最清楚的,因為有天雲山的的撐腰,這些年來便是有雪原聖地的商販來到此處,也沒有人敢對他有絲毫不敬。
堂堂一個城主夾在兩大聖地之間,也是他為何不願聽從雪原聖地號令的原因。
到時候城裡的各大商家都跑路了,他一個城主呆在這裡還有什麼油水?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