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誰能讓一個修行圓滿的修士繼續留在洪荒世界?
“那玉碟殘片呢?”李修元更關心的是玉碟的消失。
老人輕聲感慨說道:“我飛升之時遇到了點意外,玉碟被一個突如其來的黑洞吞噬了,主人因為找不到殘片,便將我囚禁於此......”
然後他看著李修元不解說道:“小家夥,你又是來自何處?眼下的洪荒世界誰是主宰?東皇和女媧都還在麼?”
李修元搖搖頭,凝聲說道:“我不知道......我隻是來此一遊的路人......”
了解了老人過去的冰山一角,又經曆了黑暗中的無儘白骨,讓李修元瞬間打起精神,他不想自己也變成老人身前的一堆白骨。
老人一揮手,有火焰在他麵對燃燒,一邊熟練地開始烤山雞,一邊忍不住又歎了一口氣。
悠悠地說道:“枯坐此處不知歲月流逝,再睜開眼,想不到洪荒竟然迎來了異世的客人。”
李修元知道自己肯定不是眼前老人的對手,在他看來老人被困於此,恐怕並不僅僅隻是因來一道鐵鏈,恐怕還有一道上古的法陣。
眼前的老人究竟是什麼人?
難不成,真的是上古某個大能的仆人不成?
想到這裡,他想起了在老龜那裡了解到的關於上古掌握空間跟速度的大巫,那個早已經不去往了何處的帝江大巫。
難不成,便是因為眼前的老人偷走了大巫的玉碟,然後在飛升的時候被黑洞卷走?
然後玉碟隨著黑洞飛走,最終遺落在玄武朋陸的天荒山巔?
最後的最後......被自己當成一塊磨刀石收了起來?
一切有沒有那麼巧合?這裡既然沒有自己想要的機緣,也沒有玉碟殘片,李修元頓時萌生了去意。
老人一邊烤著手裡的山雞,一邊問道:“有酒嗎?要不要來一塊?”
李修元搖搖頭,伸手取了半甕沒喝完的靈酒扔了過去,說道:“我不餓。”
老人伸手接住了酒甕,順手拍開便往嘴裡倒入,如牛飲一般,看得出沒有萬年,也有千年的時間沒有喝過美酒了。
直到肚皮微微鼓起,老人才歎了一口氣。
說道:“我這一生跟在主人身邊也曾喝過不少的美酒,見過世間的風雲,但細細想來,最驕傲的事,卻是學了主人的一些本事......”
李修地沒有出聲,心道不就是時間和空間的法則麼?
隻是等他說出嘴來的時候,成變了一些意思“難不成,前輩吃了萬年的神藥不成,這一萬年過去,洪荒中的神魔想來不是離開,便是歸於塵土了。”
老人怔了怔,神情一下得顯得悲憫起來,喃喃說道:“主人一身驚天動地的本事,我隻不過學了皮毛而已......萬年神藥啊,我倒是吃過不少。”
“主人剛開始將我囚禁於此的時候,我還將萬年神藥當成零食,後來隨著主人的離開,我便再沒了來源......你身上有嗎?”
李修元搖搖頭,回道:“我來此便是為了尋找萬年神藥,你說我有沒有?”
老人看著他搖搖頭,苦笑道:“不好意思,為了努力地活下來,這附近的萬年神藥都被我吃光了......你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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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也不足為怪!”
李修元默默地歎了一口氣,他想到了那個消失的大塊頭朱厭,也是一個禍害神藥的家夥。
隻不過,他也不指望能從老人的嘴時得到神藥的消息。
既然老人已經掌握了空間的法則,這遍山林中的神藥早就被他禍害光了。
搖搖頭,李修元靜靜地說道:“前輩在此靜坐不知歲月流逝,不知是成佛?還是入了魔道?”
在他看來,自己自天荒山上得到的那玉碟中的妖孽老人,便是眼前老人的影子。
隻有主人已經入了魔道,影子才會身不由己地跟著......
在老龜麵前他一起想不明白這件事情,直到眼到眼前這個貌似善良純樸的老人,才恍然間明白這個道理。
相由心生,任老人如何隱藏,也遮不住眼角那時有時無的一後貪婪之意。
老人一愣,看著他歎息說道:“魔者由心而生,就像春雨一樣無處不在,任何人隻要一念生起,都可能入魔......”
自幼便學習佛法的李修元明白這個道理,輕歎一聲說道:“在我看來,前輩當年盜取其主人那玉碟之前,便已經入了魔道吧......”
老人搖搖頭,神情溫和地說道:“我自問未修魔法,隻想於飛升後,還能擁有主人強大的法則,就像你身在暗夜,渴望有人為你點上一盞明燈一樣。”
李修元怔了怔,說道:“當你一念生起之時,便已入了魔道。”
聽到李修元的這句話,老人笑了起來,笑容漸漸變成了冷漠之色。
看著他靜靜說道:“沒錯,當我拿走主人的那塊玉碟之時,便已然入魔......”
李修元歎了一口氣,望著自洞口酒下的一束陽光,悠悠地說道:“然而那玉碟隻是一塊死物,不足以讓前輩入魔。”
老人一聽,頓時沉默不語,仿佛知道自己理虧一般。
李修元想著被自己的玉碟吞噬的老人神魂,沉默片刻後搖頭說道:“至道無難,唯嫌揀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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