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卻也知道這樣的符文,非他眼前的修為所能銘記。
想了想,忍不住輕聲問道:“這符文,是你銘記在上麵的?”
“沒錯,弟子在劍身銘刻了兩道不同的符文,讓它有了加速和火焰的力量,師傅你先將這幾本書看完,多試試,也能做得到。”
他並沒有跟清虛說自己已經是神符師,但是他相信師傅有一天也能成為五域第一個神符師。
符道暗合天道,或許師傅成為神符師的那天,自然能感性到天道間的規則。
清虛和明惠不一樣,李修元希望明惠以佛門的肉身證道。
而對於清虛來說,他卻希望自己的師傅能從符文一道入手,終有一天以符文入道。
唯有對歐陽東籬,李修元眼下沒有一絲的辦法,因為他自己的鳳凰涅槃神火,並不能送給歐陽東籬。
想來想去,隻有讓歐陽東籬跟著花落雨去花滿樓裡做一個廚子,或者是端盤子的夥計。
希望這個當年的鑄劍大師,能放下自己的身段,踏進真正的塵世之中。
想到這裡,李修元忍不住嘿嘿一笑,看著清虛說:“符道也是天道,師傅不妨以在後的歲月之中,專心研究符道……”
正在此時,洗漱一番的明惠走進了客堂,看著清虛笑道:“我說老道士,你可得好好感我這個師弟才是……”
隻不過,還沒等明惠說完,兩人齊齊驚叫了起來。
“你不對,這是怎麼回事?”
“你也不對,你吃了什麼神藥?”
李修元歎了一口氣,看著兩人說道:“這隻是弟子的一點心意,修行無日月,往後的路,隻能靠兩位自己努力了。”
未來的道路他已為兩人選好,至於能不能走到最後,便是他也無能為力了。
清虛的符文典藏他已經備好,送給了師傅。
明惠師兄佛門肉身修行需要的靈藥,他也給了明惠。
想來想去,好像有些虧欠了師傅歐陽東籬。隻是過,他為夫妻兩人一夜之間煥發了青春,也算是儘到了做徒弟的本分。
清虛低頭往桌上的茶杯裡望去,怔怔地,半晌說不出話來。
明惠想了想,歎道:“也罷,我就在你這多呆上幾天,把師弟說的一些道理跟你擺道一番,希望對你以後的修行有幫助。”
李修元點頭回道:“弟子過二日便要下山去往皇城,怕是不能在師傅跟前儘孝了。”
清虛歎了一口氣,將竹劍還給了李修元,說道:“你也有自己修行的路,去吧,有空的時候回來看看就行了。”
李修元看了明惠一眼沒有出聲,心裡卻在暗自思量,自己還能回到這裡嗎?
……
當李修元回到青石小院之時,已近午時。
走進客堂,隻見花落雨抱著歐陽東籬又哭又笑,喜的是,自己一夜回到了當年在五域時的模樣。
憂的是,昨天李修元並沒有告訴她月影最後的消息。
“夫君,你說月影妹妹是不是出事了,否則我那弟弟也不會說了一半又憋回去了。”
“我哪知道,一會他回來你自己問他吧。”
“沒錯,月影妹妹已經命喪天羅城外,要不了多久,便要轉世重修了……”
雖然還沒有坐下,李修元卻將月影的一番經曆告訴了麵對的兩人。
然後靜靜地說道:“我已經在三界之外的忘川橋上見到了她,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把她忘掉吧,不要再念念不忘了。”
月影是李修元心底的痛,卻又為她能有一個光明的未來感到高興。
既然已經離開,他也希望月影可以跟無心一樣,將前世之事徹底忘掉,做一個開心的自己。
花落雨一聽嚇了一跳,驚叫起來:“你竟然能去往三界之外的忘川之上?”
“你竟然見到了月影妹妹,可是,我說小和尚,你為何不帶著她一起回來?”
李修元看著她淡淡地回道:“我又不是聖人,如何能逆天而行?她有她的去處,你們應該替她感到高興。”
歐陽東籬怔了怔,半晌說不出話來。
月影在他的心裡,便跟親妹妹一樣,這些年一直跟花落雨生活在一起。
沒曾想到竟然從此天人永隔。
李修元看著兩人歎了一口氣,靜靜地說道:“我過二日便要下山回皇城……明天春開,師傅你們再回吧。”
“方寸山,不是你們的修行之地,這些日子跟明惠師兄好好聊聊,關於你們修行中的一些道理,我已經跟他說得很清楚了。”
以師兄的智慧當能明悟自己說的那些道理,更何況自已整理成了筆記抄錄了下來。
倘若這樣,三人還不能領悟天道之道,那他也愛莫能助了。
畢竟連聖人親手種下的靈茶,冥河之中的神泉四人都已經喝下,一切,隻看四人最後的造化了。
花落雨一聽,看著李修元問道:“你是希望我們去幫姐姐開酒樓嗎?我也想姐姐了。”
李修元點頭回道:“你跟師傅往後的數十年、甚至上百年,就在花滿樓裡慢慢修行,爭取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凡人。”
花落雨一聽,忍不住皺眉問道:“跟你一樣,變成一個沒有修為的凡人麼?”
李修元一愣,看著她回道:“關於這個道理,你們去問我師兄明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