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化看著南城們的守將說道:“你們若是辛苦,也可以由帶來的兄弟值守兩個時辰。”
守將的眉頭皺得極緊,從王天化的語氣來看,怕是整座皇城將要發生極大的變化,否則白玉城主不會帶著守軍擅自前來皇城。
自己接下來應該怎樣做?一眼望著,對方來的怕有上千的將士,哪裡是自己幾十人能掙紮的?
於是四大城門幾乎在瞬間換防,換下來的禁軍也沒有離開。
因為他們被告知,在午時之前,他們就算回到軍營門口也進不去。
眾位禁軍一聽,與其站在軍營門外吹風,還不如留下烤火。
天塌下來,有大將軍頂著。
王天化看著一幫皇城的禁軍笑道:“隻是皇城出了一點麻煩,需要各位留在這裡,隻要不亂來,便不會有意外的事情發生。”
於是,進出皇城的百姓、客商突然間發現,今日城門處的禁軍,比往日裡多了三倍不止。
即便是多了這麼多的守軍,卻也沒有人為難進出城的客商、百姓。
風雪如故,無論是來自白玉城的王天化等人,還是留下天的皇城禁軍,都在盼著午時的到來。
……
辰時,皇宮金殿的大門打開,一幫等著上朝的大臣們魚貫而入。
當年的大太監早已經飛升,換了一個新來的,長得眉清目秀的青年太監。
待得眾大臣分列站好,大太監王一陪在女皇和國師蘇清月的身後自殿後走出。
看著一幫嚴肅的大臣,王一清了清嗓子。
大聲說道:“今日冬至,女皇陛下為朝中大臣準備了利是,一會退朝之後請各位領取。”
“女皇陛下難得過一回冬至,眾臣祝女皇吉祥如意,萬事稱請心。”
“吾皇萬歲,我等感謝不儘。”
“吾皇萬歲,祝冬至吉祥如意。”
一時間,大臣們紛紛表示感恩,想著左右上朝無事,怕是一會女皇訓完話,領了好處便能回家了。
“各位有事上奏,無事便退朝了,是日冬至,大家都早些回家陪伴家人過切吧。”
一身白裙滾著金邊的蘇清月看上去比往日要溫和一些。
看著一眾朝眾凝聲說道:“女皇祝大家節日愉快。”
在她眼裡,便是右相等人有千般不甘心,隻要自己不將皇帝失蹤的事情捅出來,誰也不敢找她和女皇的麻煩。
兩年,在她看來不過彈指一揮間。
隻要青城的掌門飛升,她掌握了整個青城之後,便是右相夏淵找他的麻煩,她也不怕了。
這,便是她跟麗妃的底氣。
右相一直沉默著,靜靜地看著金殿上的兩個女人,心道倘若有一天國師突然間回來,你們又將如何麵對?
因為他知道,國師便是麵對怎樣的危機,也能揮手之間化去。
而且經曆了諸多變故之後,隻要自己和左相不站出來,這兩個女人怕是很難再是善終。
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乎看到了國師那張沒有多少表情的麵容。
正在輕輕地說道:“我在這裡,你儘管放馬過來。”
左相一樣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不過他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女人確實比自己要強大、修為不是自己可以抵禦。
然而他在心裡想著,如果不是因為皇帝陛下的原因,自己跟右相,跟大將軍也不至於被坐困皇城。
站在眾人之後的納蘭雨更是無語,他已經無願再多看兩女一眼。
他怕自己熬不到春開,就要跟蘇清月動手,哪怕自己打不過眼前的兩個女人。
“但願天遂人願!”忍無可忍的納蘭雨,終於憋不住大聲嚷嚷了一句。
群臣一時肅然,無人敢接納蘭雨的話,連右相也皺起了眉頭,怎麼看來,今天都不是一個最好的時機。
蘇清月怔了怔,看著納蘭雨沉聲說道:“納蘭將軍這是在祝賀皇上,還是在詛咒皇上?今天可是一個好日子哦!”
她的聲音突然間變得冷酷無情,將一身修為的力量釋放出來,欲要往納蘭雨鎮壓過去。
身為大將軍,納蘭雨不知經曆過多少血戰,所以麵對蘇清月的脅逼,他並沒有一絲驚慌。
“蘇先生這是心裡有鬼麼?我這話哪裡有詛咒的意思?”
納蘭雨抬著頭,靜靜地說道:“想當年我陪著皇上征戰南疆,陪著國師北海殺敵的時候,那個時候蘇先生和女皇大人,又在哪裡?”
轟隆一聲,納蘭雨的一番話如在冬日裡響了一起驚雷。
重重地劈在一幫假裝無知的群臣頭上,也重重地劈在蘇清月和麗妃的頭上。
兩人一愣,一時竟找不到話來回複。
“大膽,無知之人竟敢在朝堂之上質疑女皇陛下和國師大人!”
大太監掃了他一眼,厲聲說道:“難不成,納蘭將軍不替家人著想,不想要過完冬至了麼?”
右相在心裡歎了口氣,望著金殿上的女皇,靜靜地說道:“女皇這是等不及了,要對一幫有功之臣大開殺戒了麼?”
女皇眉頭輕皺,看了身邊的蘇清月一眼。
蘇清月冷冷一笑,上前一步說道:“就算如此,右相又將如何?”
右相一愣,氣得胡須一抖,大聲嗬斥道:“蘇清月,你算什麼東西?”
就要蘇清月欲要大發淫威,施壓右相的時候。
金殿兩扇沉重的雕花大門無風自動,吱呀呀地緩緩合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