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除了納蘭雨他真想不到由誰來接任。
王天化能力不夠,能管好白玉城便不錯了,納蘭焜煊估計不樂意呆在皇城,有一個皇家學院夠他折騰了。
納蘭雨搖搖頭,堅決地回道:“我腦子不夠用,做不了國師的位置啊,再說我的修為也不夠。”
“修為不夠怕什麼?不是在我麼?今天中午我們好好喝一杯。”
李修元輕聲說道:“這事不急,放鬆下來,今天先解決你的麻煩,花姐姐跟我那乾兒子的事情,改天你自己去解決,不要麻煩我。”
納蘭雨的手顫抖了一下,看著李修元的臉,哆嗦著問道:“你不會讓我白日飛升吧?”
李修元被他氣笑了,哈哈笑道:“你想多了,那誰我師娘花落雨春天就會回來,到時候你修行上有麻煩可以多問問她跟我師傅。”
一想到花落雨,李修元便會想起歐陽東籬,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師傅去了天羅城那麼久,有沒有找到一束屬於自己的火焰。
若是有,倒是可以再次成為五域的鑄劍大師,眼前這家夥的刀,跟花天下等人的劍倒是有著落了。
想到這裡,禁不住嘿嘿笑了起來。
拍著納蘭雨的肩膀說著:“我師傅你也認識,就是當年你在玄天觀見到的歐陽東籬,他現在可是年輕了許多……”
納蘭雨一愣,看著他怔怔地說道:“你這是在暗示我麼?話說,那丫頭當初可是死活要嫁給你的啊,我……”
納蘭雨眼前浮現的是當年那個不修邊幅,一臉滄桑的中年男人。
打死他,也想不到如花似玉的花落雨會嫁給這樣的男子,若不是這話從李修元嘴裡說出,他肯定會痛打對方一頓。
李修元拍開一翁酒,看著走出來的管家笑道:“坐下來喝一杯如何?”
管家嚇了一跳,搖搖頭:“國師大人跟大將軍喝就好了,廚房裡還有兩樣小菜在炒,我去看看。”
移步桌前,李修元往杯裡倒了一杯靈酒,看著他笑道:“喝完酒,你也不用急著回家,就在我這裡呆上兩個時辰。”
納蘭雨也不客氣,端起杯子輕輕地嗅了一嗅。
看著李修元問道:“這一甕酒能不能送給我,你為何不喝?”
“不可以,做人不能太貪心了。”
李修元微微笑了起來,指著麵前的茶杯示意道:“這一甕酒不止你們一家三口,還有皇上、還有左相、右相,還有你家老爺子……”
納蘭雨張大著嘴,不知為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按李修元說的話,這一甕酒確實有很多要人喝,還有王天化跟衛青玉,還有幾個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做人不能太貪心,他今天又被狠狠地教訓了一頓時。
淺淺地喝了一口,看著李修元苦笑道:“我便是拿走,還不是給你嫂子、你的乾兒子他們喝,我要乾嘛?”
“這不是大哥需要考慮的事情。”
李修元斂了笑容,平靜地說道:“我想讓你知道,修行路漫漫,不能一味地依靠靈藥,請你記住這句話。”
“這個道理花落雨比你理解得要深刻,以後你沒事的多跟她請教一二。”
李修元喝了一口茶水,歎了一口氣。
心想若是我生生地將你們一個個都拔高到那個境界,你們往後還要不要接著修行,又如何接著往下修行?
看來,更多的道理他隻能交給花落雨跟自己的師傅了。
兩人畢竟在天羅城生活了那麼多年,應該比眼前這個家夥明白事理。
納蘭雨想了想,下意識裡點了點頭。
看著杯裡的靈酒,重重地吸了一口氣,笑道:“可不能辜負了你的心意啊,明天我再帶著你乾兒子、乾女兒過來。”
李修元想了想,看著他認真地說道:“吃飯可以,破境之事還是等到春天吧,我走之前會把那兩個小家夥的事情安排好。”
納蘭雨想了想,看著他笑道:“說得也是,這樣的天氣確實不宜破境、渡劫。”
……
轉眼過去了十幾天,時值大寒,皇城的雪落更厚了一些。
再過些日子,便是大年。
皇城已經平定,皇城向天下發出了皇帝歸來的消息,皇城的百姓們歡喜雀躍,其他四域的府主終是鬆了一口氣。
畢竟女皇在上,不知道何時就將他們頭上的帽子給摘了。
於是四大府主不顧天寒地凍,紛紛親自前往皇城麵見皇上,送上自己的一份心意。
邊左相、右相都紛紛滿意四大府主的這一波操作。
畢竟四大府主都是皇上和國師當年親自指定了,便是女皇上台,四人也頂住了壓力,沒有派兵皇城,這才有了一個空白的緩衝時間。
於是皇帝在宮中大宴群臣,合著大寒的節氣,讓文武群臣過了一個滿意的節日。
平定叛亂的有功之臣如王天化、衛青玉,以及納蘭雨手下的幾個禁軍副將,皆在宴席之上,受到皇上的嘉獎。
隻有一人例外,沒有參加今日的盛大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