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永吉沒料到對手看似沒有多少力量的一拳,竟然蘊藏著雄渾的力道。
他手裡的長劍還沒斬到對手的身上,便為對方肉身之力傷了肩頭……
隻不過,他可是渡劫之境的修士,又怎麼會在意一點肩膀上的傷勢?
隻見他劍挾驚雷,在倒飛而出的刹那之間,又往李修元斬出一絕命一劍!
而這個時候的李修元卻是一拳轟出,人在空中,去勢已儘,根本無法抵擋對手的奪命一劍。
於是乎,他不得不收回手裡的鐵劍橫以胸前,於刹那之間攔下了陳永吉刺向自己胸口的一劍。
然後在倒飛而出的同時,一腳重重地蹬在地上,再次化為了道閃電彈射而出。
而陳永吉也不想給他喘息的機會,跟著撲了上來,手裡的長劍勢如破竹,再次刺向麵前的對手。
對是,兩人手裡的長劍在空中直遇,在巨大的衝擊之下,隻聽“哢嚓!”一聲響起。
兩人手裡的長劍斷成了數截,終於,兩人手裡的並不是什麼寶劍之類。
隻是,劍斷並不能讓兩人停下,就如開弓沒有回頭箭一樣!
於是兩人在半空中相遇,然後紛紛扔掉手裡的斷劍,朝著對手轟出了拚儘全部力量的一拳!
“轟隆!”又是一聲巨大的聲音響起!
半空中的兩人紛紛往後倒飛而去,不同的是李修元倒飛出五丈,而身為渡劫六重的青城長老,卻往著數十丈後飛去。
如一片被狂風吹落的樹葉。
倒飛而出的陳永吉胸口如受巨石重擊,李修元這一拳比剛才那一拳還要淩厲,將對手重重地轟了出去!
隻見一道血箭在空中飛濺而起。
不等李修元衝上前,重傷倒地的陳永知道自己不敵眼前這個看似凡人的國師大人,化為一道輕煙,欲往青城之上卷去。
軍營中,一時間人影閃動。
隨著傳來打鬥的巨響之聲,剛剛從河裡回來的納蘭雨,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露出驚容。
一時間怔怔地說不出話來,這……麵前的黑衣人是從哪裡來的?
立於風中的李修元微微皺眉,一伸手鐵弓在手,一枝鐵箭搭上了弓弦。
隻在納蘭雨目瞪口呆之中,“嗡!”的一聲弦響,一道黑色的閃電往山道上的黑影飛去。
“啊!”的一聲慘叫在青城之下的山道上響起,渡劫六重的長老陳永吉偷襲皇朝的國師不成,反被射殺在山道之上。
李修元甚至沒有使出自己的一劍斬雪,隻是以肉身之力轟出兩拳,便將之重傷不得不往青城山上逃去。
再加上一符穿雲破霧的符箭,頓時將他當場射殺在山道之上。
“小黑,割下他的人頭,扔在青城的大殿之上。”
看著姍姍來遲,飛出大帳的小黑,李修元冷冷地說道,他要殺雞給猴看!
我還沒有動手,你們倒是先來偷襲了啊!
在他看來,是時候在下山的重駑營前,在軍營之中,布下兩道大陣了,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看我的!哥哥我去了!”
小黑發出一聲歡呼,如一道閃電往山道上飛去,遠遠地傳來了納蘭雨的喊叫:“小黑小心一些。”
然後一路跑到李修元的跟前,拉著他的手看了半晌,說道:“國師你沒事吧?那家夥是怎麼衝下山來的?!”
李修元搖搖頭,淡淡地說道:“以他的修為,重駑營是攔不住他的。”
在他看來,莫說重駑營,怕是山道之上,也得布下兩道大陣,防止劫境長老突然發起衝鋒。
想想,還是自己大意了。
納蘭雨輕輕點頭,拍著胸口道:“說得也是,以剛才那家夥的身手,怕是我也在他手裡討不到好處,要不要我幫忙?”
李修元搖了搖頭,靜靜地說道:“我自己去,今天是最後一天,晚上派出五百禁軍值夜吧,下半夜大哥你去親自坐鎮!”
“這個沒事,一會我下午再多睡會,不就是明天最後決戰吧,兄弟們都已經等不及了!”
納蘭雨挽起了衣袖,恨恨地說道。
李修元瞥了他一眼,搖搖頭,望向霧裡的青城。
淡淡地說道:“明日你帶著禁軍守好山下,莫要放走可疑之的長老就行了。”
他可不敢納蘭雨跟著他殺上山去,萬一出個什麼意外,估計花天下、花落雨姐妹倆人會生生撕碎了自己。
“你的意思是,我跟五千禁軍們兄弟都是來看熱鬨的不成。”
納蘭雨不乾了,怎麼說他也參加過南疆大戰,北海平匪,流血流汗的事,他沒有怕過誰。
歎了一口氣,李修元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大哥你帶著禁軍挖好大坑,守住了山下的路口,便是大功一件。”
李修元看著地上之前兩人打的那些痕跡,忽然開口說道:“大哥,你信不信命?”
納蘭雨微微一怔,不知道李修元會問自己這樣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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