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明玨,也知道當年清虛在李修元下山之前,前飛升離開了玄天觀。
清虛一愣,心道原來是自己弟子整出來的神跡。
當下禁不住撫掌歎道:“難不成,你要以一己之力,補全這方殘缺的天道麼?”
五域皇城、皇宮之中。
坐在花園裡的耶律燕望著自白玉城上空升起的金光,禁不住驚叫起來。
跟身邊的雲龍說道:“皇上快看,當年的神跡再現,莫不是國師在天山上整出來的?”
坐在一旁的夏若雨拍了拍手,望著天空的金光,忍不住問道:“母親,當年乾爹已經那麼厲害了麼?”
還沒等皇帝回話,隻見皇宮中有一聲“嗡!”的聲音響起。
一道金光升上天空,合著白玉城飛來的那道金光合二為一,向著天山的方向飛去。
這回,輪到夏若雨驚叫了起來:“看啦,皇宮裡也有金光升起,往東方飛去了。”
耶律燕拉著她的手坐下,看著她靜靜地說道:“此事說來話長,待到來日請你花姨過來跟你慢慢細說。”
皇帝想了想,看著耶律燕說道:“花落雨和歐陽先生怕是已經在前往南疆的路上了吧?”
耶律燕笑道:“怕什麼,不是還有納蘭明的母親麼?”
皇帝想了想,哈哈說道:“請皇後下指,請花天下帶著明兒過來聚一聚吧。”
此時白玉城的清涼寺中,正如當年一般,玄悲帶著一幫僧人在殿外誦經,任憑寺中飛出一道金光。
越過千裡萬裡,往天山的方向飛去。
富春江上的列夕小鎮,後山的明惠正見佛心喜,望著佛寺裡緩緩升起的金光,喃喃自語道:“佛在,我在。”
已經見識過當年般若寺中的神跡,當下的明惠自然不會慌亂。
撿了一塊蒲團於屋簷之下靜坐,嘴裡輕誦佛經,眼裡卻默默注視著天山的方向。
望著那道自南疆飛來的金光,想著今日的神跡又是因何而起?
師弟這會還在天山修行,那麼唯一可能隻有兩人。
要麼是老和尚的寶貝弟子耶律明珠,便是李修元的乾兒子華生了。
他甚至更看好華生,因為華生有一種不服輸的脾氣,很像當年在方寸山上的師弟李修元。
隻是他也知道,不管這道神光因誰而升,要不了多久老和尚就會回來了。
到時間問問老尚,自然是一清二楚。
又見諸菩薩,深入諸禪定,身心寂不動,以求無上道。
嘴裡經輕誦,臉上卻是漸來漸歡喜。
風雲城外的大佛寺裡。
一道金光自寺中飛出,往天山之上而去,一如當年冬日那般。
眾僧於寺中廣場上靜坐誦經,期盼神跡再現,天降恩澤,給五域眾生再次帶來破境的契機。
便是來寺裡上香見佛的信眾,也跟著眾僧一起齊聲念誦道:“爾時四部眾,見日月燈佛、現大神通力,其心皆歡喜”
這一日,五域中的千萬人等,均在靜靜地注視著天空的神跡。
無數的修士仰首期盼,期望天空中的神跡能重演當年的天降恩澤。
天山之上,杏花穀中,崖坪神廟的屋簷底下。
手捧一杯春茶的李修元望著天空中如龍似風的金光,發起呆來。
喃喃自語道:“師父,那道金光會不會直上九霄,讓我的先生和爹娘他們看到?”
因為那一年的狗蛋在杏花穀裡,聽到母親和師娘說,有一年的冬天,來自五域的一道金光,驚動了九天之上的一幫親人。
而那一年的他卻身在神廟不見佛,隻是沉醉於自己的心境之中,而沒能看到天山之巔的那道異象。
而眼下的他,才算是真正地體會到當年天山之巔的那一道神跡。
老道士搖搖頭,靜靜地說道:“不會,但是這一回你們父子二人卻給整個五域帶來了千萬年的福澤。”
“怎麼說?”望著天空的李修元被深深震撼了。
“仔細地看!”
老道士微笑著說道:“我也沒起到,老和尚隻是去了一趟南疆,竟然讓華生找到了陰山之下的神廟,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師徒兩人靜靜地注視著天空中的那道如龍似風的金光,漸漸地幻化成了一個女子的模樣。
隻見那光照諸天的女子一手托起諸天,一手捏著一塊金光四射的泥土,欲要往天空中的某個窟窿而去。
“女媧補天,這不是上古洪荒發生的神跡麼?”
李修元嚇了一跳,看著天空中的一幕跟老道士吼道:“師父,這太不可思議了,五域的天空又沒有窟窿,何須千萬年前的神女隻手補天?”
老道士看著他歎了一口氣,悠悠地說道:“誰說五域天空沒有窟窿?你忘記為師曾跟你說的那些話了?”
李修元聞言再驚,禁不住脫口而出:“難不成,但凡諸天之道,便有殘缺?”
老道士點了點頭:“此非女媧,隻是華生在陰山深處,引動那裡的神廟加上五域諸多寺廟跟皇道之力”
“最後彙合天山神廟之力,做了你打算讓歐陽東籬若乾年後要去做的那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