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剛至陽的劍意他還沒悟出,倒是先把至柔至善的劍意感悟了一絲。
被狂風暴虐的華生,如卻如同沉浸在河水裡麵,他在狂風中裡的橫切、豎斬,斜拉……漸漸找到了一些竅門。
不會再像剛來時那般有力使不出,出劍無力的感覺。
練了兩個時辰,直到精疲力竭,才被最後一道狂風吹出了峽穀,靜靜地躺在地上發呆。
半晌爬起來,在峽穀處來回踱步,心想若不是師父給了自己重劍,怕是自己要不了幾下就會被一陣狂風吹走了。
若不是因為修煉無相法身用靈藥淬體,在問天峰上苦修之後血肉之力大增,根本就在峽穀裡站住腳跟,玩不轉這一式劍招。
更彆說能感悟那一劍追風境意的神境妙詣了。
師父和白須老僧都沒有教他如何修煉降魔劍法,這舉重若輕的意境他卻好像領悟了一點門道,或許
等他去往深淵之下,還能再進一層。
華生默默地想著師父最後一刻,便給自己怎麼的一個驚嚇?未知之地,究竟會有什麼樣的危險和機遇。
想著已經遠行的妹妹,又是想念,又是擔心。
心道:“也不知道爹娘此時身在何處?是否也像我一樣,也在想著她們?還有妹妹,這會不知道已經行至何方,離昆侖還有幾百幾千裡路程。”
風中練劍的難度是平常的數倍,修煉的速度自然也比問天峰上快了許多。
華生感覺自己無論是出劍,還是收劍的速度比較之前快了一些,之劍還無法順利斬出一劍追,現在隻是速度上還差一些。
從第一天白須老僧帶著他來此,已經過去了五天。
再有五天,師父就要帶著他去往未知之地了,他有些期盼,也有些忐忑。
……
這一夜,砍完柴,回到小院的華生,才發現師父已經給他配好的藥汁,用上了澹台小雨給他的百年靈藥。
師父早已離去,堂客裡隻有濃濃的藥香。
華生一頭鑽進了廚房,燒了一大鍋熱火,先煮了一鍋粥,然後把師父用百年靈藥配好的藥汁倒進浴桶裡。
在一陣劈裡啪啦聲中,感覺到全身的骨骼再次發出一陣暴響,在峽穀中刮傷的的傷口傳來一陣刀割般的疼痛。
痛得他不得不大呼一聲,運轉無相法身來對抗這無力的巨痛。
最後痛得他不得不靠在浴桶裡,咬緊牙關不再出聲,隻盼著能借此再
突破到無相法身第二重的後期。
皮如鋼鐵,可扛刀劍,相信對於未知的危險也能扛得下來。
生不如死也折騰了快兩個時辰之後,當華生靜坐客堂,守著一盞油燈發呆的時候,才現在自己竟然已經處於無相法身第二重破境的邊緣。
拿出鐵劍在手上拖過,隻留下淡淡的劍痕,隻差一個契機,就能接著修煉第三重煉骨之境了。
更讓他意料不到的是,就在他痛不欲生的當下,就在他一身骨髓血肉重新組合的當下,修為一路直上,站在了築基九重。
要不了明年春天,就能破境到金丹之境了。
望著火爐裡幽幽燃燒的火苗,華生歎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妹妹,等你回到這裡,我會給你一個驚喜。”
“你到時候怕是要給她一個驚嚇了。”
夜空中,傳來了塵的聲音:“他們倘若要在昆侖待上一到二年,我看你早就踏破天途,直上元嬰之境也不是沒有可能。”
想著華生即將要麵對的險境,了塵相信當華生從深淵之下回來,隻怕已經是金丹中期的修為。
若是在問天峰和冰風穀兩處再打磨上半年的功夫,就算不入元嬰,也是金丹巔峰之境的修為了。
如此快的修煉速度,隻怕是後無來者,前無古人了。
華生一愣,隨後嘿嘿笑道:“師父,我好像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突破金丹之境了。”
了塵更是一愣,他沒想到華生竟然隻是在冰風穀裡練了五天的
劍,今夜用百年靈藥淬體,竟然已經一隻腳踏進了金丹之境。
甚至憑著肉身修為,已經超越了普通金丹中期的修為。
想到這裡,無塵不禁苦笑起來:“這可如何是好,為師暫時沒有百年靈藥,連你師伯也沒有啊。”
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雲起寺後山無百年靈藥,一直是曆代住持心裡的痛。
否則他們也不會安排弟子跟著書院、鳳凰山的修士一道去征戰昆侖的。
華生似早就想到這一點,望著夜空中苦笑道:“如此一來,弟子隻有突破到金丹中期之後,再外出尋找靈藥了。”
在華生的計劃裡,一邊外出尋找靈藥,一邊在江湖中遊曆,一邊尋找在江湖裡的爹娘。
或許,用不了兩年,便能將爹娘找回。
一家人團聚之後,爹娘也可以安心在家經商,再也不用為自己殘缺的身體操心了。
正自思量之中,夜空裡再次傳來了了塵的聲音:“說不定,你將要去往的地方,便有百年、甚至千年的靈藥也說不定啊!”
這是了塵跟白須老僧的猜測,他們相信那個地方絕對不會是一處死亡之地。
華生聞言大喜,凝聲回道:“如此說來,弟子接下來這幾天得拚了命地修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