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明珠上前握住納蘭雨的手,探尋了半晌。
才扭著跟歐陽東籬問道:“既然前輩已經出手,我鐵匠師傅和納蘭伯伯怎麼會身受重傷?”
歐陽東籬歎了一口氣道:“當時我哪知道他倆人這麼差勁,我得看著楊開義呢,他要是死了,這南玄域誰來管理?”
想了想,又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事得說到你在天山上的師父了,若不是他有遠見,你這兩個師傅、伯伯怕真的熬不過去!”
耶律明珠一愣,還沒等她說話,從屋外進來的王如意嚷嚷了起來:“我天山上的乾爹難不成是神仙,能隔著千萬裡殺敵?”
花落雨也跟著一愣,瞪了他一眼道:“趕緊的,彆賣關子,我那弟弟何時變成神仙了?”
歐陽東籬歎了一口氣道:“他自然不是神仙了,可是他卻有神仙的遠見啊,早早就給你們這些家夥留了一手……”
“想來想去,這一半要感謝我那天山上的徒兒,另一半卻是感謝遠在小鎮上的老和尚了,若不是他的驚人手段,嘿嘿……”
歐陽東籬雖然沒把話說完,但是耶律明珠三女卻瞬間明白了過來。
耶律明珠放下納蘭雨的手,走到客堂外麵,望向天山的方向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這世界,除了遠在草原上的爺爺,便是天山上的師父了。
難怪爹爹臨終之前,要把自己托花姨並給這個從未見過一麵的師父了。
王如意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跑到客堂門外附在小蓮的耳邊輕聲說了起來,聽得連胡歌也皺起了眉頭。
想到在天山上的那些時光,心裡默默地歎了又歎,想不到在最生死刹那,又是天山上的兄弟救了自己一命。
如此說來,躺在屋裡的納蘭雨也應該如此了。
否則以兩人的修為,根本不足以跟高出他們兩個境界的修士拚死一搏。
在他看來,整個五域隻有兩個妖孽可以越級而戰,一個是天山上的李修元,一個便是遠在草原上的華生。
隻是他忽略了眼前的少女,坐在花落雨身邊的納蘭明珠,自然也有越級殺敵的本事。
甚至她的未來比華生更加恐怖。
隻是因為他這些年一直跟著老和尚,沒有單獨麵對南海飛仙島的修士,才令誰也不知道她最真實的實力。
胡歌看著小蓮和王如意苦笑道:“還好,我那兄弟回到了五域,否則我這一回怕是熬不過去了。”
王如意拉著他的手說道:“師傅彆怕,我們不都回來了嗎?過些日子,華生哥哥也該回到南雲城了。”
客堂裡捧著一杯熱茶的耶律明珠聞言一愣,隨後怔怔地說道:“華生被三鎮攔著,他可沒那麼容易回來哦?”
……
花落雨回到了南雲城,便讓耶律明珠三女去逛街買菜,自己動手在廚房裡準備午間的飯菜。
歐陽東籬替納蘭雨和胡哥檢查了身後之後,淡淡地笑了起來:“你這鐵打的身體果然扛揍,比大將軍還在強上一些。”
胡歌苦笑道:“那可不一定,沒準他遇到了一個更為厲害的家夥。”
正說話間,外出忙了一上午的楊開義一頭走進了小院,遠遠地跟歐陽東籬說道:“我聽說你夫人回來了啊?”
“落雨正在煮飯呢。”
歐陽東籬指著廚房的方向笑了笑,接著問道:“你這忙碌了大半天,有沒有什麼結果?找到了他們落腳的地方了?”
楊開義先檢查了胡哥的身體,眼見沒有大礙這才鬆了一口氣。
看著兩人靜靜地說道:“有兩處可疑的地方,我們沒有打草驚蛇,這不急著回來跟前輩商量對策麼?”
歐陽東籬低頭沉思了片刻,又看了胡歌身上的傷口,然後一揮手終是作出了決定。
冷冷地說道:“眼下我們的力量大多都在前線,這個時候前方不能亂了陣腳,鐵匠的身體怕是沒有十天半月恢複不了。”
胡歌聞言一愣,看著他怔怔地說道:“前輩不會是想讓明珠跟如意她們三個孩子去殺敵吧?”
楊開義也嚇了一跳,看著歐陽東籬搖搖頭道:“這不可能,他們三人的修為如何能跟殺手們抗衡?”
“她們三人不行,不是還有我夫人嘛,怕什麼?大不了我們破例出一回手,這是在我們的地盤,又不是在戰場上。”
歐陽東籬無可奈何地說道:“最多,我讓落雨帶著三個孩子去,不經曆生死之間的廝殺,她們如何成為參天大樹?”
胡歌拚命地搖搖頭,脫口說道:“要是我那哥哥在這裡,隻怕也不會讓王如意出手殺敵吧?”
“這裡不是天山,也不是小鎮,這裡是南疆戰場。”
歐陽東籬看著他靜靜地說道:“經過昨夜一事,你應該清楚隻要身在戰場,就會流血還可能會丟了性命。”
楊開義聞言點了點頭,下了決心地說道:“怎麼說,我也算是一個修士,我跟孩子們一起去。”
正待歐陽東籬回聲反對的時候,院子門口響起了一道溫暖的聲音:“話說你們著什麼急,我這不是趕來了嗎?”
歐陽東籬一驚,忍不住哈哈笑道:“我說和尚,你可來得真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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