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生看著高台上的哥哥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最後一戰,肯定是最艱苦,也是最危險的一戰。
這個時候,他想起了還有皇家學院的大姐和大哥,還是小鎮上的爹娘。
心想無論如何,要跟哥哥一起回家。
二狗不敢喊出聲來,怕影響華生的心情,隻是跟小蓮說道:“妹妹,你說華生能打贏最後一場麼?”
小蓮拉著哥哥的手,手心全是汗水。
搖搖頭不,輕聲回道:“彆說話,華生的乾爹在天山上看著呢?!”
天穹上的雷聲已經漸漸遠去,便是九劫之境死去的於飛招來的一道雷電,也沒有將華生劈倒在地。
而是冷冷地注視著高台不遠處的公羊春秋和雲天南等人,而恢複了力氣的雲中塵也出現在自己老爹的身後。
隻不過,他隻是剛剛趕到,還沒有目睹之前的一戰。
眼見高台上冷若冰霜的華生,忍不住大吼一聲道:“休要猖狂,我來戰你!”
誰知雲天南一把拉住了他,將他交給一旁的公羊春秋說:“麻煩前輩看好了他,最後一戰我來
!”
開什麼玩笑,九劫之境的於飛都死在華生的手下,自己的兒子不過八劫,上去就是送死。
而身為島主的雲天南,在離開飛仙鳥之前,剛好在公羊春秋的幫助下突然到洞天二重的境界。
以洞天之力戰高台上的青年,他感覺自己至少有八分勝算。
這還是在於飛死之後,他才對華生給予了足夠高的評價,這也是他跟公羊春秋討論後的決定。
因為在公羊春秋眼裡,華生分明還沒有突破最後一層劫境。
即便華生有佛門無相法身替他遮掩了一身的修為,可是他的身上卻沒有洞天之力。
這才是肥羊春秋放心讓雲天南出戰的原因。
而納蘭雨一見之下,卻不由得緊張起來,跟人群中的歐陽東籬傳音道:“怎麼辦?飛仙島的島主親自出戰了。”
歐陽東籬輕皺眉頭,靜靜地回道:“急什麼,前輩們都看著呢?”
南宮如玉看著老道士驚叫了起來:“前輩,五域何時有洞天之境的修士了?”
老道士淡淡地笑了笑:“這事說來話長,最終的因果卻要落在華生跟你師傅的頭上,你回天山再問他吧。”
沐沐歎了一口氣,看著老和尚問道:“前輩,你也算是華生的半個師傅,他能打贏這一場嗎?”
老和尚放下手裡的茶杯,想了想,跟老道士說道:“我明日就要去南疆接我那徒兒了,你呢?”
說完才跟沐沐笑道:“我也不知道,隻要那家夥不出手,我想
你哥哥也不會出手。”
沐沐一聽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看著他繼續問道:“兩位前輩為何不出手幫助華生打贏最後一場?”
老道士一聽笑了起來:“要不,我陪你過去走上一回,你替我那徒兒解決南疆上的麻煩,讓他安心去念?”
沐沐思之再三,苦笑道:“晚輩好像還不是那家夥的對手哦,前輩你這是取笑沐沐嗎?”
老道怔了怔,卻也沒有安慰她的意思,而是趁機教訓道:“知恥後勇,你們兩人要走的路還很長。”
南宮如玉一聽也忍不住苦笑起來:“姐姐,我們還是弱了啊。”
天山之上。
坐在屋簷下的李修元喃喃自語道:“你可不要逼我啊,大不了我們各打五十大板,齊齊離開這方世界。”
在他看來,無論是公羊春秋出手,還是自己出手,都會被這方世界懲罰。
而眼下的小黑,顯然還不是公羊春秋的對手。
正如老道士教訓沐沐和南宮如玉一樣,修行路漫漫,兩人要走的路還很長。
南雲城前,高台之上。
華生看著如大山一樣走來的雲天南笑了起來,曾幾何時,自己還是小鎮學堂裡一個想做教書先生的學子。
甚至連鐵匠師傅後院裡那十丈竹箭都不能射中。
而眼下的他,已經能力扛南海飛仙島的島主大人,而且還是洞天之上的修士,他突然間感覺到豪情萬丈。
這一刻,他有自己的驕傲。
而高台不遠處的南海五千將士們齊齊發
出了陣陣怒吼,島主大人親自踏上了高台,那麼,最後一戰也將要結束了。
大戰結束,他們要麼留在南疆三鎮享受自己的榮耀,要麼便可以回到南海跟親人團聚了。
一步一步,雲天南傲然踏上了三丈石台。
揮手之間,叫停了南海大軍的歡呼,冷冷地看著高台一側的華生,嘴裡卻跟大將軍雲玄輕聲嘀咕了起來。
大將軍聞方一驚,臉上的神情變了再變,直到雲天南再三確認之後,他才重重地吸了一口氣,點頭應是。
然後拱手跟明惠,以及高台下的納蘭雨說道:“飛仙島便是贏下這場,雙方也隻是打成了平手。”
停了片刻,大將軍接著說道:“島主的意思是,此一戰,雙方便決定最後的輸贏如何?”
便是在大將軍看來,島主提出的這個要求也是極不合理,分明是無明。
隻是他是南海飛仙島的大將軍,自然要站在自己一方。
轟的一聲,莫說納蘭雨,便是花天下,胡歌,馬天雲等將軍都怒了,這擺明是欺負人。
就算飛仙島贏了這一場,雙方也隻是打成了平手而已。
兩勝一負,憑什麼一戰定輸贏?
還沒等身為大將軍的納蘭雨提出抗議,高台上的華生說話了。
看著眼前這個突破了九劫之境的飛仙島島主,華生禁不住笑了起來。
看著大將軍和明惠和尚拱手說道:“如他所願,最後一戰定輸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