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元一見李修元退讓,愈發覺得今日要找個機會狠狠的惡心一下酒肆的掌櫃,至少也得出口氣才行。
於是冷笑說道:「之前張良口中的李掌櫃可是一方世外高人,怎麼著,難不成張良不在,你就不敢出聲了?話我說有些日子沒見著那家夥。」
盧元的聲音並不大,但是涼亭中的少年男女不是不關注湖邊兩人的一舉一動。
誰也沒料到兩人竟然早有嫌隙,盧元這是借著詩會尋釁來了。
湖心島上花園裡的多是書院的弟子,雖然偶有皇城的公子、小姐,但誰也不知道李修元是誰。
隻因為老道士來過之後,李修元壓根就沒愁過賣酒了。
自己跟小黑兩人既然不缺錢花,自然是酒好不怕巷子深了。
如此一來,李修元雖然是一個生意人,卻也是皇城裡最低調的掌櫃,低調到隻有書院的夫子知道他的酒好,詩好,人好。
卻也沒有替李修元宣傳過了閒來酒肆,因為李修元跟夫子明說了,自己喜歡清靜。
一個賣酒的掌櫃喜歡清靜,這話除了夫子,世間怕是無人敢信。
想到這裡,李修元望著他冷冷地說道:「張良不在,你就想來找我的麻煩?這裡是書院,不是你家。」
見師兄、師姐們議論紛紛,小黑喝了一口茶。
想了想,看著大家靜靜地說道:「湖邊穿黑衣服的是我哥哥,也是夫子的客人,諸位師兄、師姐應當聽過才對。」
眾人一愣,大家都不是蠢貨,一下就知道了李修元的身份,再看向湖邊的中年男子,便多了幾分敬畏之心。
因為那是夫子的客人,夫子又是書院神一樣的存在,誰敢對夫子的客人不恭?
除了眼前這個神棍。於是大家紛紛安慰小黑道:「師弟彆急,既然是夫子的客人,我們且安心看那神棍的熱鬨。」
「師姐說得的,那神棍今日怎麼想著跟來書院找不自在了?」
小黑
轉眼一想,嘿嘿笑了起來:「說得也是,大家就在這裡看著哥哥怎麼整那神棍。」
「大家都小聲些,看小黑的哥哥如何收拾盧神棍。」
盧元臉色不變,掛著一抹邪笑,看著依舊靜坐風雲不驚的李修元,眼裡閃過一絲異色。
靜靜地說道:「我跟他的恩怨自不會牽扯到掌櫃身上,今日閒得慌,想跟你打個賭如何?」
李修元放出的神識早就將花園裡一幫學子的心思聽得清清楚楚,更不要說小黑招呼一幫同學要看神棍的戲了。
心道你打了殺手來埋伏我,我還沒找你麻煩,想不到今日又再送上門來,真是可惡。
想到這裡,忍不住譏笑道:「想不到你每每出現,都要出人意料,今日又想玩什麼花樣?」
盧元一愣,隨後哈哈笑道:「畢竟我是替大王做事的人,自然跟你們不一樣了。」
雖說他的聲音不大,可也清楚也傳進了一幫少男少女的耳朵裡麵。
大家雖然明白盧元是神棍的身份,但平日裡也沒有怕他。
沒曾想這一刻他竟然把宮裡的大王搬了出來,刻意將秦王當成自己的後台,一時間,場間的眾人都不再出聲。
有一種詭異的氣息彌漫,因為大家都想看看小黑的哥哥是如何打臉盧神棍的。
眼見李修元不想理他,沒有就此罷了,繼續說道:「話說你怎麼也是一個酒肆的掌櫃,你又不是沒錢,怕什麼?」
「你這是在找我的麻煩?」
李修元強忍著,臉上流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態:「還是說張良不在,你膽子變大了?」
盧元輕噫一聲,眼中有一抹厲一閃而過,李修元再次觸到了他心裡的傷痛,雖然那回張良並沒有動手打他。
便是打了自己的隨從,盧元也咽不下這口氣,更不要說後來連官司也打輸了。
氣不打一處來的盧元上前一步,看著李修元說道:「你這粗人,我賭你寫不出像樣的詩句來。」
盧元的這番話瞬間傳遍進了眾人的耳裡,於是大家紛紛猜測一臉平靜的李修元會不會如他所願。
更在同窗小聲問道:「小黑,你哥哥會不會寫詩啊?」
「小黑,你哥哥不會被神棍坑了吧?要不要提醒他?」
小黑卻支著下巴,看著湖邊上的哥哥,眼珠子轉了幾圈,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才小聲說道:「大家都彆急,看熱鬨。」
在小黑看來,今日的哥哥會不會坑盧元一大筆錢,而最後收錢的人會不會是自己?這才是他關心的事。
至於什麼六藝,誰能難得倒哥哥?
前一刻幾個小黑的同窗還是一臉納悶的神情,聽了小黑的話,才放下心來。
大家知道湖邊的唇槍舌劍已經進入了激烈的階段,大家都想看熱鬨。
小黑想了想,嘻嘻一笑說道:「師兄、師姐,若是一會他們要打賭,你們可要幫小黑收錢哦!」
一幫男女正在議論之時,突然間聽到小黑的一番話,便有師姐詫異地問道:「小黑,難不成你哥哥也會寫詩?」
大家雖然知道小黑來了書院,跟在夫子後麵肯定學了詩文之道,但聽見他說出如此言語,還是覺得非常意外。
小黑搖搖頭,嘿嘿笑道:「小黑隻關心一會能不能收到錢!」.jhssd.到進行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