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分析不得其解,直到午間車隊在路過暫歇,李修元醒來下了馬車跟眾人一起燒水飲茶,徐福才看著他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在他看來,倘若昨夜李修元跟自己一樣睡在帳裡,為何會沒有精神,需要在車上沉睡補覺?
“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李修元望著皺著眉頭的徐福問道:“你有什麼話要問,儘管說出來。”
徐福吸了一口氣,壓抑住情緒,輕聲說道:“為何護衛有人受傷,為何你沉睡了一上午?難不成昨天夜裡發了生什麼事情?”
在徐福看來,除了李修元,怕是無人能回答他心裡的疑問。
“午夜時分來了一些土匪。”李修元喝了一口水,沉默片刻後回道:“這一路有可能還會遇到土匪的伏擊,隻要你聽我的,保證你安然無恙。”
徐福一聽,頓時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這才離開皇城多遠,才一天的路程而已,自己一隊人馬就在路上遇到了土匪的伏擊?這說出去,誰敢相信?
可是他從李修元的眼裡看到了真誠,他更相信身邊的護衛不會出賣自己。
想來想去,隻能怪自己一行人出行太過高調,惹到以打劫為生的土匪們了。
歎了一口氣,徐福幽幽地說道:“接下來我們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往回撤?”
搖搖頭,李修元沉聲說道:“你的夢想還沒開始,你就想退後了,以後遇到再大的麻煩,你又要怎麼辦?”
“我應該怎麼辦?”徐福喃喃地說道。
“當你遇上土匪和殺手,要比他們更狠。”李修元回道:“前提是,你要有這個本事和膽色才行。”
徐福沒有說話,用詢問的眼神看著李修元,在他看來,自己好像既沒有之個本事,也沒有那個膽色。
“就像護衛的首領趙猛一樣。”
李修元回道:“我相信他也想變得更加強大,膽敢刺殺大王派出的特使,肯定不會普通的土匪。”
徐福聞言欲言又止,喃喃道:“你……的意思是。”
“他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李修元眉頭微皺,靜靜地說道:“這事我們晚上再聊,一會我得接著睡,晚上沒準還得守夜。”
人填飽了肚子,馬上吃了草,喝了水,車隊繼續往前。
離皇城漸遠,一行人離危險也越來越近了。
騎在馬上的趙猛等人想著昨天李修元說的話,徐福也是一樣,不過這些並不能影響到李修元的沉睡。
在他看來,這大隊人馬上裝的金銀珠寶,要是不惹來幾隻蝴蝶追逐,那才是怪事。
天塌下來,有他在這裡,怕什麼?
夢裡的李修元在想著,是夜究竟跟昨天一樣露宿山間,還是會路過一個小鎮。
若是繼續在野外過夜,他倒是不介意給徐福趙猛等人一個驚喜。
畢竟,這些家夥都最後的歸宿並不是大秦,便是李修元做一些什麼,也不會影響大秦天道的平衡。
想到這裡,夢裡的李修元翻了一個身,喃喃道:“都是來送錢的。”
出乎李元的意料,便是他們在路上奔波了兩天,還是沒有遇上合適過夜的小鎮,便是剛剛路過的鎮子,也是未時過半。
這個時辰並不適合過夜,於是趙猛帶著護衛采購了一些藥草,馬夫們買了些豆餅給馬兒,一行人便接著趕路。
於是,這一夜,車隊又不得不在野外紮營。
因為李修元叫停了還是繼續行走中的趙猛,大隊人馬夜裡行走更加危險。
隻是,這一夜,李修元讓趙猛帶著車隊遠離在官道,找了一處高達數十丈石壁之下紮營,如此一來,甚至可以避免四麵受敵。
數十輛馬車圍成了一圈,吃飽了馬兒全都圍了裡麵。
護衛們分成二隊人馬,一隊去紮營壘灶生火,一隊跟在李修元的身後在山間去做陷阱。
時間有限,一行人隻是做了一些簡單的絆繩和暗箭,隻要牽動了絆繩,就會引發暗箭射出,既可傷敵,又不至於太張揚。
眼下的李修元並不想使出符文陣法,他怕嚇壞這些跟在身後的這些家夥。
長路漫漫,他在帶著徐福趙猛,跟這些來自皇城也好,其他貴族也好,派出的殺手們周旋。
在他看來,此行出海之路,將是趙猛徐福之人的成長之路。
有了這一次經曆,哪怕再多來兩回,也嚇不倒這一隊人馬了。
太陽落山,營地裡炊煙嫋嫋,等著趙猛跟一幫護衛吃得差不多了,李修元拿出一甕靈酒,往每人碗裡倒了一點。
又給徐福倒了半碗,然後看著大家笑道:“這是我釀的跌打損傷藥酒,有病治病,沒病強身,大家試試。”
趙猛一聽激動得說不出話來,拍著胸口說:“李掌櫃放心,隻要有我趙猛跟兄弟們在,就不會讓徐大人和大家受到傷害。”
李修元哈哈一笑:“彆忘了,我也是獵人出身,豺狼虎豹可嚇不倒我。”
徐福也不說話,一口氣喝完碗裡的靈酒,感覺一道火焰在胸腹間燃燒。
嚇得拉著李修元的手說:“我不會變得跟張良一樣吧?”
李修元輕輕地拍碰上徐福的手說:“彆急,還那麼快……接下來,你得跟張良一樣,學著練劍了。”
徐福怔了怔,脫口說道:“你要我殺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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