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主人的馬兒,於一陣嘯叫聲中往茫茫荒原四下狂奔而去。
李修元彎腰撿起地上的弓箭,一一收了起來,這些鐵箭可不能浪費了,以後還能用得上。
於漫天的風雪之中,往跟土匪拚命的張良看了過去。
風雪之中刀劍相向之下,張良已經跟一身黑衣的土匪糾纏到了一起。
隻見土匪斬出的奪命一刀,被張良的長劍死死抵住,然後於刹那之間,左拳如閃電般轟在黑衣人的臉上!
而已經是築基中期修為的張良,揮出的一拳哪是黑衣人所能承受!
黑衣人還沒來得及跟同伴呼救,便倒飛而去,就在他收回長刀欲要再斬之時。
突然間脖子一涼,一口氣提不上來,然後扔下手裡的長刀,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往雪地裡倒下!
在張良一番拚命之下,風雪中隻剩下十個目瞪口呆的黑衣人!
而幾近瘋狂的張良越來越凶悍,如荒原上的餓狼一般,雙手握劍往撲上來的黑衣人衝了過去。
刀光劍影一番廝殺之下,突然有一道刀光從張良的身後斬來,瞬間在他背後撕下一道長長的傷口,血瞬間在往外湧出。
瘋狂中的張良已經殺紅了眼,根本不管不顧身後的土匪,繼續往前麵撲來的黑衣人衝了過去!
「嗖!」的一聲響起,沉默中的李修元,用手裡的弓箭替他解決了身後的危險!
狂奔中的張良手中長劍「當當當」跟撲上來黑衣人長刀斬在一起,雙方都是拚了命的打法。
黑衣人的刀在對砍中從張良的左臂劃過,張良則是真氣凝聚,手裡的長劍順勢刺穿了黑衣人的脖子!
受了兩刀的長良無力地往雪地倒下。
扭頭過來看著不遠處的李修元,以及從身後砍傷他的黑衣人,正在往雪地倒下!
「嗖嗖嗖!」眼見張良受傷,李修元不得不再次出手。
倒在雪地裡的張良,咧著嘴忍住傷痛,眼見一枝接著一枝的鐵箭,自他頭上嗖嗖地飛過,往撲上來的黑衣人飛去。
嘴裡喃喃自語道:「還好,老師讓我來找你……」
張良重傷倒在雪地,李修元要儘快解決眼前這些家夥,他要看看這家夥的傷勢如何。
於是,手裡的鐵箭便如收割生命的閃電,一枝接著一枝,往風雪中的黑衣人飛去。
風雪如故,一聲聲地慘叫在茫茫風雪中響起。
一聲聲弦響箭離,一個接著一個黑衣人從馬背上跌落下來,隻有受驚的馬兒往更遠的地方奔去。
收起弓箭的李修元將張良從雪地中拉起,靜靜地摸脈探尋一番之後,便四下去打掃眼前的戰場。
收起武器和錢袋之後,扔出一張張的符紙,雪地裡的黑衣人漸漸燃燒起來,要不了半個時辰,便會飛灰煙沒。
遠遠地,車夫看到了雪地裡的火光趕著馬車緩緩到了兩人的跟前,看著李修元問道:「怎麼會這樣啊!」
李修元淡淡地笑道:「幫忙,把這家夥搬上車去!」
……
這一回張良傷得狠了一些,直到二天後才醒了過來。
醒來的張良默默地感受著身上傷口傳來的疼痛,看著一旁風雲不動的李修元,扯動嘴角苦笑了起來。
喃喃道:「我說那誰,我們這裡有沒有發財?你可得分我一些啊!」
李修元一愣,看著他笑道:「你很缺錢花嗎?」
張良歎了一口氣,不甘心地笑道:「我差一些就死在這裡了,再怎麼說,總得有些收入吧?」
「我沒想到,你竟然是一個愛財如命的家夥!」
李修元放下
手裡的竹簡,給他倒了一杯熱茶,自己也倒了一杯捧在手裡,淺淺地喝了一口。
看著他說:「接下來,你得像徐福他們一樣,拚了命地修煉啊,否則下一回誰來救你?」
張良接過李修元遞過來的熱茶,笑道:「我現在明白,為何老師要我去東海邊上找你陪我來大燕,他是怕我死在這裡!」
「可惜你沒把小黑帶來!」
李修元淡淡地說道:「大燕也是江湖,記住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以後你還會麵對很多次像今天這樣的情形!」
「老張,還要多少能到薊城?」
張良掀開車簾的一角,跟車夫大喊了一聲,望著漫天的雪霧似要發泄心裡的不滿,
趕車的老張扭過頭來笑道:「公子彆急,還有一天的路程就到薊城!」
李修元想著高漸離和荊軻,禁不住問道:「這就到了?」
張良的眼神怔怔地望著車外的風雪,輕聲說道:「老師讓我來此見見某人!到了薊城,我們可以好好歇息幾天。」
李修元去想著到了這裡要不要去見見高漸離,能不能在街上遇到那家夥。
想了想,看著張良說道:「我們分頭行事,我在客棧裡先安靜地待上幾日再說。」
無論張良要去見大燕的國君,還是太子丹,李修元都決定不去跟著湊熱鬨,除非他在大街上見到高漸離。
便是荊軻他都不想見,因為他始終不能改變些人的命運,上次老道士已經警告過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