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聲,卻是王玉兒指間的最後一個音符,如一道利箭,狠狠地刺進了老人的胸口。
老人默默地看了一眼風雲不驚的李修元,歎了一口氣。
手一揮,將幾個依舊被釘在地板上的壯漢解救出來,冷冷地說道:“我們走吧。”
十幾個壯漢如小貓一樣,扶著受傷的同伴,乖乖地往樓下而去。
停下彈奏的王玉兒看著空蕩蕩的茶樓,忍不住問道:“先生不怕嗎?蕭家在皇城權勢滔天,無人敢惹。”
李修元歎了一口氣,悠悠地回道:“我也不想招惹她啊。”
王玉兒心裡“咯噔!”一聲,心道難不成你一聽到蕭家勢大,便害怕了不成?
想到這裡,王玉兒歎了一口氣,壯著膽子說道:“如此,便讓玉兒獨自去麵對蕭家小姐吧,她總不成殺了我……”
李修元一愣,心知王玉兒誤會了自己。
隻不過,他也不想解釋什麼,畢竟他跟王玉兒也不熟,若不是看她一個弱女子被人欺負,若不是眼見她彈得一著好曲。
吹皺一池春水,乾我何事?
搖搖頭,李修元靜靜地說了一句:“隻要我還在這裡,????????????????長安的風雨便刮不到你的身上。”
他把話已經說得非常直白,倘若眼前的女子還要犯倔,他也沒有辦法。
大不了,兩手一拍抽身離去。
一個蕭府而已,便是皇宮裡的某人前來,他也不怕。
王玉兒聽了李修元這句話,瞬間怔了怔,隨後臉上露出一抹苦笑,起身跟李修元淺淺福了一下。
幽幽地說了一句:“如此,玉兒感謝先生的救命之恩了。”
李修元揮揮手道:“待在這裡總不是辦法,我們也下去看看,這蕭家在皇城到底有多麼囂張。”
王玉兒抱著琵琶,一路跟著往樓下而去。
來到一樓大堂,李修元從老人的錢袋裡抓出一把金幣擱在櫃台上,靜靜地說道:“這是他們打爛桌椅板凳的賠償。”
掌櫃嚇得一跳,趕緊拱手回道:“給得太多了……”
李修元跟他拱手回禮:“不是說蕭府有錢嗎?彆怕,我還不會離開。”
說完,帶著王玉兒出了茶樓,望著街對麵的蕭大小姐招了招手:“你們喊的人呢?要是再不來,我可要走了!”
“有本事你給我等著!”
街對麵的蕭碧珍大喊了一聲,在她身後是十幾個壯漢,還有被李修元一拳轟出茶樓的中年男人,跟斷了一隻手臂的老人。
一個已經分神境中期,估計是蕭府最厲害的修士。
話音還沒落下,不遠處,自玄武門裡有一隊禁軍開了出來。
於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中,往茶樓的方向直衝而來,李修元一眼望去,隻見來人至少有將近百人的隊伍。
氣的李修元長歎一聲道:“大唐的禁軍啊……好大的氣勢啊……”
於一陣鏗鏘之聲裡,軍馬陣陣的嘶吼聲中,馬背上的禁軍將領看著街對麵的蕭家小姐跟老人問道:“發生了何事?”
一張俊俏的麵容漲得通紅的蕭碧珍指著街對麵的李修元,恨恨地說道:“那家夥斬了我蕭府管家的一隻手臂,打傷了我無數的手下……”
禁軍將軍是一個年約三十的中年男子,一身盔甲騎在馬上顯得威武有型。
聽了蕭家小姐一番話,當下扭著望著茶樓門前,大樹皇城惹事!”
李修元當即反問道:“你是眼瞎還是白癡?她說的話你也相信?她帶著一幫惡奴來茶樓裡砸東西,要傷人的時候,你在哪裡?”
“來來來!你且放馬過來,我今天就替死去的高祖皇帝教教你如何做人!”
被禁軍將軍氣到了的李修元火了,心道你這是問都不問,就來跟我比拳頭大啊?
說到比拳頭,他可從來沒有怕過人。
禁軍將軍一聽也火了,鋥的一聲將腰畔的長劍抽了出來,指著李修元吼聲一聲。
“大膽反賊,竟然妄議高皇帝,我給上……”
“嗚嗚!”
禁軍裡吹響了一陣號角,卻是禁軍準備往茶樹下的李修元發起攻擊了。
“不好了,要打仗了!”
“掌櫃的快關門……禁軍要殺過來了!”
“二狗,你還不給我死過來,站在那裡等死……”
“三娃子,你娘喊你回家吃飯了……”
就在嗚嗚的號角聲中,茶樓
連李修元身後的王玉兒也在止不住地發抖,生怕下一刻,禁軍的鐵蹄就在踩在她的身上。
“彆怕!”
李修元歎了一口氣,看著如狼似虎自長街另一麵衝過來的禁軍,冷冷地說了一句:“看來,你們是不撞南牆心不死啊?”
就在此時此刻,天空突然間刮起了大風,連天空也瞬間暗了下來。
眼見,一場暴雨就要來臨。
狂風刮過長街,卷起街道兩邊枝頭的樹葉,紛紛揚揚往街邊的李修元而來。
就在抱著琵琶王玉兒一陣慌亂之中,李修元動了,一隻拈花之手攪動了這一方世界的風雲。
一道淡淡的若水之力出現在他拈花手指之間,看在王玉兒的眼裡卻如夢幻一般,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