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眨眼之間,福山之巔風雲呼嘯,似龍吟之聲傳來,響徹天地。
眼下的時辰離午時還有一會,整個福山卻金光大作,跟著狂風四起,整個福山都彌漫起一片茫茫的白霧。
不論是正往山頂而去的修士,還是已經放棄最後機會,往山下而去的修士。
統統在狂風起時,如雲裡霧裡一般,失去了方向和知覺。
等他們回過神來,清醒之下,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福山之下,再次進入已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狂風起時的瞬間,福山上陣法已經悄然打開,將上山之路封閉,任誰也無法踏進一步。
福山之下,無數修士抬頭看向天空。
隻見天空陽光燦爛,哪裡有陰雲密布的模樣,這一道狂風又來自何處?
於是,紛紛有人猜測,是不是上山探險的修士惹到山上的神靈,要不就是那傳說中的老龜生氣了。
提前半日,結束三天的探險。
就在眾人言論不停的時候,有人指著入口處的石碑說:“天啦,下一回開啟是二十年之後了,我怕是等不到了。”
隻見石碑上沒有說明原因,隻有一行小字:“二十年後,此山再開。”
一時間,山下的入口處出現不少修士,有來自各大門派,各大郡城,以及皇城裡的權貴弟子。
以及剛剛還在跟西門夢蝶和烏鴉拚命的雲青嬌一行人。
眾人在山前言論一番之下,眼見福山大陣開啟,便有不少修士紛紛扭頭,往天水鎮而去。
畢竟在山上尋找了將近三天,不少人在遇到妖獸之後,身上都帶著傷呢。
眼下隻想找一個客棧,好好歇息兩天再說。
雲青嬌望著身邊的十幾個拜火教弟子,幽幽地歎了一口氣,說道:“走吧,我們也去鎮上歇息兩日。”
“聖女你受傷了,先將傷口包紮了再說吧。”
一個女弟子上來掏出藥包,撕了一條絲巾,看著她輕聲說道:“我們也摘了不少靈藥,算是不錯了。”
雲青嬌坐在路邊的石塊上,讓同伴幫她包紮傷口。
“聖女,既然我們都被驅逐出來,那個叛徒去了哪裡?還有那烏鴉呢?”
斷了一條手臂的男子,抬頭望向虛空中,說道:“難不成,他們認識那山上的老龜不成?”
一幫男女弟子同樣看著雲青嬌,似乎想要從她嘴裡證實一些什麼。
“我哪知道,回去把這事告訴執法長老吧。”
雲青嬌心裡憋了一肚子氣,打從離開那片山林,她還是頭一回受傷,雖然傷得不是很重,可畢竟傷了胸口。
若不是她身懷蛟龍之力,換成拜火教的女弟子,隻怕一劍就被那少女斬了。
自己痛得要命,哪裡願意再管什麼執法長老的破事。
想想說了一句:“我會把這事告訴教主,一個執法長老,打起了十二歲姑娘的主意,難怪被人罵他不要臉!”
一幫男女弟子一聽,齊齊目瞪口呆。
心想這話也隻有聖女敢說出來,要麼就是教主大人,換成她們,便是有三個腦袋也不敢吭聲啊!
知道是一回事,真的說出口來,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隻是片刻之間,雲青驕敷了金創藥。
坐在山下又等了一刻鐘,眼下山上再無人下來,這才帶著一群男女弟子匆匆離開,往天水鎮而去。
……
而這個時候,小蝶兒等人卻是雲裡霧裡,來到了一處山洞之外。
閉著眼睛的小蝶兒蜷在一張竹躺椅上,烏鴉在她邊上緊張地注視著,花椒則拉著翩翩的手在問。
洞外的參天古樹上趴著一臉迷茫的孔雀,跟樹下的一個老人在用心神交流。
回過神來的烏鴉看著眼前的一幕,忍不住抬頭問道:“孔雀妹妹,這裡是你的家嗎?”
翩翩搖搖頭,替她回道:“不是,這裡是龜爺爺住的地方。”
烏鴉點了點頭,看著已經包紮好傷口的小蝶兒,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跟花椒苦笑道:“要是師傅知道了,肯定要罵我沒照顧好師姐、師妹。”
花椒望著小蝶兒緊鎖的眉頭,心裡也在發慌,隻是她看到翩翩已經安靜下來,想著既然這裡有一個好神仙,又鬆了一口氣。
安慰道:“不能怪師兄,隻能說那個女人太瘋了。”
翩翩放開花椒的手,上前拉著眼前這個白胡子老人說:“龜爺爺,翩翩差點就被皇城的人害死了......你可要救救小蝶兒姐姐哦。”
老人摸著她的一頭黑發,悠悠地歎了一口氣。
無可奈何地回道:“早就跟你說了,中原的皇城不能去,那裡人心難測,你就是不聽話。”
“這小姑娘沒事,那一劍沒有傷到她的要害,要不了多少天就能愈合了,倒是這隻小烏鴉,你倒是有些意思啊!”
老人聽到翩翩之前一番介紹,還是頭一回見到有不樂意化形的妖獸。
烏鴉撇了一下嘴,回道:“我還沒玩夠呢,這會要是變成人,不得跟翩翩一樣,被壞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