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池非遲出門晨練,發現愛爾蘭又遠遠跟了他一路,在他回家後,進了街對麵的咖啡廳。
就連鷹取嚴男都發現了愛爾蘭,還打電話跟池非遲說了一聲。
“老板,咖啡廳落地窗前,那個穿黑色衣服、金發金眉毛的家夥很可疑,昨天晚上,那家夥住進了對麵的酒店,在昨晚12點左右,又去了你那棟公寓的地下停車場,我這才注意到他,今天早上在你出門後不久,他也出了酒店,跟你往同一個方向離開,在你進公寓不到一分鐘,他也出現在路上,之後就去了那個咖啡廳。”
池非遲‘嗯’了一聲,沒有去陽台上看,“有沒有調查過?”
愛爾蘭大概想不到,他有個住在隔壁大樓的保鏢,一天閒著沒事做,就是調查周圍的情況,對麵咖啡店有幾個常客、附近有多少飯店酒店公寓樓、經常路過樓下的人有那些……
甚至不管可疑的、不可疑的人物和車輛,隻要是可能在他附近出沒的,鷹取嚴男都有興趣留意一下。
不得不說,他這個人還真是雇對了,這些他都沒提過,不過鷹取嚴男自己會去做好。
“當然了,昨天我就記下了他的車牌號,”鷹取嚴男道,“早上在你們回來之前,我潛入酒店調查過登記表,他在酒店的登記名字叫卡特,住在7006號房間,怎麼樣?老板,要行動嗎?如果要抓人的話,我再去找酒店服務生打聽一下他有沒有同伴,或者偷偷跟他一段時間。”
“他從昨天到現在,有沒有換過衣服?”池非遲突然問道。
“嗯?換過,昨天穿的是西服,今天穿的是運動……”鷹取嚴男頓了頓,反應過來。
那個男人昨天到今天,穿的衣服都是黑色的!
再一想到天天穿著黑色衣服晃的自家老板,還有見過兩次也穿黑衣服的琴酒和伏特加……
“老板,他是……你們的人?”
“不確定。”池非遲道。
愛爾蘭的資料他是看過,也有聯係方式,不過沒有見過照片和本人,他不確定才是正常。
“那他為什麼跟蹤你?”鷹取嚴男遲疑了一下,認真問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不清楚,先彆管,我確認一下。”
池非遲掛斷電話,給那一位發郵件。
【組織成員都穿黑衣服的,對嗎?——raki】
等了十多分鐘,新郵件才回複。
【偽裝潛伏的時候不一定,出什麼事了?】
【從昨天下午開始就有一個家夥在跟蹤我,他換過衣服,不過都是黑色——raki】
【我沒有必要安排人跟蹤你,如果需要什麼信息,我會直接問你的。】
【我知道,所以想確認一下,如果不是組織的人,我跟琴酒要去抓人了——raki】
【既然已經鎖定了對方,還是讓琴酒跑一趟吧,跟蹤你的那個人,除了穿黑衣服之外,還有什麼特征?】
池非遲沒急著回複,給鷹取嚴男打了個電話。
“鷹取,想辦法弄到那個家夥的照片,速度快。”
“明白了,老板!”
等電話掛斷,池非遲給琴酒發了封郵件,說了一下情況和那一位的意思,去廚房拿了瓶酒上陽台,又繼續跟那一位發著郵件聊天。
【我讓鷹取去拍張照片,還有一個問題,組織成員在沒有信號的地方,需要聯絡外界的時候該怎麼辦?——raki】
【一般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在具體行動前都會告知組織成員做好準備,不會有人往沒有信號的地方跑,至於平時身陷那種困境,要看情況和值不值得救援】
很有耐心的解答。
在池非遲了解組織行動模式方麵,那一位一直樂此不疲地給他‘開小灶’,大概是想幫他更快適應組織。
【我是想問問組織有沒有對通訊設備的研究成品,明天我可能要去一個危險的地方,邀請人鬼鬼祟祟、不留真名,而根據我調查,那附近沒有移動電話的信號基站,唯一通往山下的是一座吊橋,一旦吊橋被炸毀,就會跟外界完全失聯了。——raki】
【個人小型基站研究起來很麻煩,沒法憑自己的能力走出來,就彆去了。】
【沒辦法,聽說那裡四十年前發生過一起沒有流傳出來的大案子,死了不少人,我想去看看那座凶宅。——raki】
池非遲發了郵件之後,垂眸喝了一口酒。
他想問問組織有沒有相關的研究成品是真的,同時,看似是在彙報行蹤,表示自己明天可能在沒有信號的地方、彆聯係他,但其實也是在試探那一位。
無論是態度,還是彆的什麼,隻要那一位回複,就能有收獲。
當然,這件事也可能刺激到那一位的某根敏感神經。
有點冒險,不過機會難得。
【難得你對一個地方感興趣,那就去吧。
你到那裡之後,可以順便去拿點東西,找到了就送給你。
位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