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理解,“原來是這樣啊。”
“那她們兩個人的家境應該很不錯哦,”柯南道,“池哥哥不是很喜歡參加宴會,除非是不便推脫或者邀請方地位不一般的,對吧?那種人邀請的客人,背景應該也不簡單。”
灰原哀補充,“但又不會是那些大集團或者某個財團的千金大小姐,家裡跟非遲哥家裡也沒有合作關係,算是比較生疏的那一類人。”
池非遲:“……”
彆費勁了,再怎麼分析,他也想不起來。
那應該是沒有利益關聯的人,而且這一次應該是長袖和服那個案子的劇情,死的貌似就是三位傑出女性中的兩個大小姐……
“對了,那麼深津小姐呢?”毛利蘭期待看池非遲,“非遲哥,你應該認識她吧?她自己創作的那首歌很好聽哦,我很喜歡呢!”
池非遲回想了一下,“聽說過,沒見過。”
老板娘沒有出聲打擾四人交談,到了一個房間門口,拉開房間門,才出聲道,“這裡就是各位預訂的房間。”
這一次毛利小五郎預訂的是大套房,一個客廳、兩個房間。
客廳裡擺了木桌椅,牆壁前的木架上同樣掛著鮮豔的長袖和服跟腰帶。
“哇,這裡也有長袖和服啊,”毛利蘭進門後,轉頭問道,“老板娘,你們這家旅館到處都掛著長袖和服和腰帶,有什麼典故嗎?”
“因為這附近家家戶戶都供奉和服袖神,”老板娘態度依舊溫和,放下熱水瓶,坐到桌前給幾人泡茶,“每個家庭都有這樣的擺飾呢,在我們這裡是很普遍的。”
“小蘭,小哀,你們要哪個房間?”池非遲問道。
“裡麵這個吧,有非遲哥、柯南和爸爸在靠庭院那邊的房間,在裡麵的房間會很有安全感,”毛利蘭問灰原哀,“你覺得呢,小哀?”
“我都可以。”灰原哀無所謂道。
池非遲帶柯南去了另一個房間,放下行李後,把筆記本電腦翻出來充電。
毛利蘭去放行李的時候,還在跟老板娘聊天,“在這裡可以穿和服嗎?有沒有什麼禁忌?一會兒我想讓這孩子穿上和服,帶著她去外麵逛一逛。”
“放心穿,”老板娘笑道,“沒有什麼禁忌。”
池非遲從行李袋裡翻出一個密封塑料袋,送到隔壁房間,放到地板上,用行動表示對毛利蘭的支持。
“就是這套嗎?”毛利蘭拿起袋子,期待笑著看灰原哀,“小哀,我幫你換上~”
灰原哀:“……”
突然覺得小蘭姐的笑臉有一點點可怕……
“非遲哥,等等……”灰原哀叫住池非遲,見池非遲回頭,內心糾結了一下,還是咬咬牙,裝出小女孩害羞扭捏的模樣,“這裡跟京都不一樣,這裡沒什麼人不穿和服,我一個人穿出去逛街會很奇怪……”
“知道了。”
池非遲出門,順便幫忙拉上房門。
灰原哀:“……”
說是說知道了,但還是用行動表示要她穿和服,對嗎?
她都難得撒嬌了,還不給個麵子……無情!
毛利蘭抱著袋子跪坐在灰原哀麵前,笑眯眯,“小哀~”
灰原哀:“……”
隔壁的柯南聽著那邊灰原哀一聲不吭,想象灰原哀臉色會有多黑,就忍不住偷笑。
他,同情灰原。
池非遲回到房間,翻出自己那套和服,去洗手間換衣服。
一個人穿和服逛街會很奇怪?那就兩個人,反正灰原哀想賣個萌就賴掉是不可能的。
五分鐘後,老板娘離開房間。
柯南坐在客廳喝茶,順便等著其他人換衣服。
十分鐘後,池非遲出洗手間。
柯南抬頭看去,瞬間僵住,似乎有一股涼意從他後背往頭頂躥。
男性的和服不會是純白色,那是古時候男性時切腹才會穿的,眼前池非遲身上的和服自然也不是純白色。
雖然白色占比很多,但和服下的褥袢露出一層偏灰調的藍紫色衣領,同色的腰帶,和服衣領下繡有同色的圖案,由於外麵套了羽織,他大概能分辨出那是一隻展翅的鶴,被羽織擋得隻能看到鶴的羽翅的一小段。
而羽織雖然也是白色居多,但肩膀上有藍紫色的花瓣圖案,層層疊疊的櫻花從肩膀一直蔓延到袖子一半的位置。
衣服整體色彩集中在上部分,袖子手肘以下、軀乾腰部以下都是白色,這種色調的男性和服很少見,在女性和服裡也不多,設計者的初衷應該是‘新鮮、多樣化’,讓年輕人去嘗試。
穿在池非遲身上,新鮮多樣、年輕活力的氣息是半點沒有,看著池非遲走過來,他居然感覺眼前的人沒有絲毫溫度。
不是像屍體那樣死氣沉沉,不是像年邁的老者一樣有暮氣和衰敗感,也不是那天老舊公寓黃昏時穿白t恤的鬼魂一樣的陰鬱。
衣服白得堂皇貴氣,人的舉止穩重隨意,卻又淡漠冰冷,古老孤遠,距離感太強,那距離感強得就像是……
非人類!
到底是為什麼?
那種‘很恐怖’的感覺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