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池非遲找工作人員確認了比賽籌備的進度,等毛利蘭和鈴木園子趕到、可以陪越水七槻逛街之後,就開車離開了電子競技園,路上換了中年大叔平凡普通的易容臉,去幫風見裕也敲翻了三個持槍匪徒。
任務不難,不過盯梢蹲點多花了一點時間,忙完已經到了晚上八點多。
完成抓捕後,風見裕也立刻聯係同事,看著同事把昏迷的男人帶走,擦了擦頭上汗,走進破舊的廢棄樓房中。
這一次抓捕行動能夠圓滿完成,還得靠那位意外到來的援手。
原先他們公安已經策反了對方內部的人,約定好了由那個人幫他們毀壞這些人手裡的炸彈,等行動一開始,那個人裡應外合配合他們,儘量幫他們減少風險。
那個人沒有失約,隻是也一直沒有得到犯罪團夥頭領的完全信任,他們一行動,立刻驚動了那個犯罪團夥頭領,和心腹用提前準備好的車子撤到了這裡。
廢棄樓房裡提前裝了炸彈,而那個犯罪團夥頭領準備和心腹一起從地道中撤離,等他們過來就引爆炸彈,拖住他們之後,想辦法脫離他們追蹤,再想辦法離開日本境內。
這個計劃中,緊急撤離那輛車子的司機被放棄了,被哄騙著去了大樓樓上,那個犯罪頭領還告訴司機:‘你去窗戶前盯著,要是那些人靠近大樓並準備衝進來,就立刻聯係我,我們去做撤離的準備……’
這種行為太狗了!
要是他們貿然靠近大樓,那個司機打電話通知那些人的頭領,那個頭領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引爆炸彈。
當然,他們不會貿然衝進去,大概率也不會被爆炸炸死。
隻是他們看到那個司機在樓上的身影,也會懷疑歹徒會不會全部在大樓裡、因炸彈出了問題而導致餘黨全軍覆沒。
要確認裡麵到底死了多少人,他們就要聯係消防人員來清理廢墟,等他們發現那個頭領和心腹沒死,那兩個人恐怕早就離境了。
那個犯罪團夥頭領撤進大樓後的計劃,是他聽降穀先生說的。
在他們剛接近大樓、準備觀察時,他突然接到了降穀先生的電話,電話裡詳細說了大樓裡的情況、三個人的動向和打算。
他還驚訝降穀先生怎麼連對方在大樓什麼地方裝了炸彈都知道,避開其他人,小聲問了一句:‘您也來了嗎?’
結果那邊輕飄飄來了一句——
‘我還有彆的事情要忙,不過顧問在那裡啊,對了,那三個人他已經解決掉了,你進去把人帶出來吧,你一個人去就可以了吧?他在拆炸彈,那些炸彈拆起來好像有些麻煩,最好不要打擾他,他也不希望被太多人看到。’
他腦子有點發懵,‘可是……’
這次行動不是沒有外援的嗎?
還有,就算有外援,顧問也不該先他們一步抵達吧?
這個據點連他們的內線都不知道,而看顧問把三個人都搞定了,明顯還提前偷聽了那個頭領的撤離計劃,似乎那三個人剛到這裡,顧問就已經到了。
好吧,仔細想想,那也可能是顧問突然收到了什麼消息,並且臨時決定趕過來幫忙。
作為‘零’的顧問,情報獲取渠道肯定不是他們能比的,收到他們不知道的情報也很正常,這也能解釋為什麼預計不該出現的顧問參與進抓捕行動中。
但是他們沿路收縮包圍圈,好像也聽說有人接近這附近。
顧問難道原本就在大樓中,或者是突然從大樓裡冒出來的?
‘如果他搞不定那些炸彈,你再聯係……不用,他應該會聯係我的,總之,就先這樣。’
那邊降穀先生最後丟下一句,就匆匆掛了電話。
還是那麼任性地不聽他問完問題,還是那種‘那都不是事’的輕鬆愜意的可惡態度。
不過誰讓這是自家上司呢?作為部下,他能說什麼?不能。
所以他也隻能收好手機,讓包圍附近的人等在外麵,自己頂著其他人驚詫的目光,一個人進了大樓。
大樓一樓的樓梯下方,某個長相普通的大叔正對著一個炸彈忙活,還不等他想好措辭、擺出嚴肅又精神的神色上前打招呼,對方就指了指一旁的走廊。
‘三個人都在那裡,你自己拖出去……’
其他話都來不及多說,他又隻能應‘是’,開始做‘拖人搬運工’,把那三個昏迷的家夥全部拖出去,交給同事帶走。
“哢擦……哢擦……”
寂靜大樓裡響著秒表走動的哢擦聲,由於外麵天色徹底暗了下來,大樓裡更是黑漆漆一片,風見裕也很容易順著手電筒的一縷光線,找到了站在一根承重柱後拆炸彈的男人,上前,站直。
“顧問,那三個人都已經由我的同事們帶回警視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