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雨禾馬上說,“當然了,而且我們在國外那幾年都是琛哥做飯給我吃。”
盛以若掃了傅兆琛一眼,見他沒反駁,隻是默不作聲地吃飯,隻是他與她對視的眼神充滿了審視,像是捕捉她某種情緒。
盛以若嗤笑,“可惜了,吃了他那麼久的飯也沒看你養胖一點,身體也沒好一些,那不是白吃了?”
她瞪了一眼傅兆琛,“傅總,你這做飯的手藝不到家啊!”
傅兆琛倒是真等到了盛以若吃醋,他扯了扯嘴角,“我隻是偶爾煲湯,其實大多數飯都是方知霖做的。”
“陳君寒和祁曜,還有我,主要負責吃。”
傅兆琛給盛以若夾了一個雞翅放在她碗裡,“我們都住在一起,一棟彆墅公寓。”
盛以若聽此勾了勾嘴角,顯然傅兆琛明明白白的解釋就是告訴段雨禾消停一點,彆混淆視聽。
飯吃到一半,段雨禾突然開始咳嗽,而後才說,“我...我好像卡了一根魚骨頭。”
坐在盛以若身邊的傅兆琛一下子就慌了,他忙起身,“賀羽,去提車。”
段雨禾臉色青白,她呼吸都變得困難了幾分,那種豆大的汗藏不住地冒了出來。
傅兆琛將她抱進懷裡,而後喊盛以若,“彆愣著,去醫藥箱裡拿沙丁胺醇噴霧。”
沙丁胺醇噴霧是治療哮喘病的一種噴霧,段雨禾有哮喘,累年的毛病了,據說是打娘胎裡帶出來的。
盛以若第一次看段雨禾犯病,她著實嚇了一跳,所以,人僵在那沒動。
傅兆琛見盛以若沒動,憤怒地咆哮,“盛以若?我讓你去拿沙丁胺醇噴霧。”
盛以若匆匆回神,她一拐一拐地往放藥箱的櫥櫃走,沒想到櫥櫃裡竟然擺放了十幾盒沙丁胺醇噴霧劑。
傅兆琛和她有沒有哮喘,這些東西是備給誰的,不言而喻。
盛以若搬出去沒多久,段雨禾不僅可以堂而皇之的來給傅兆琛送吃的,而且還讓傅兆琛準備了這麼多她隨時可能要用到的哮喘噴霧。
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想把取東西的時間耗得久一點,她想到了鄭文在海裡拽她溺水的事情,鄭文與她無冤無仇,不是段雨禾指示的還會有誰?
段雨禾這個害人的女人真不如死了好?
可段雨禾也是一條命!
盛以若覺得她剛才的想法很恐怖,她不是聖母,但她還做不到眼睜睜地看段雨禾去死。
她伸手去拿哮喘噴霧,就見一隻大手率先伸過去拿過一瓶。
盛以若回身看向傅兆琛,他眼中儘是怒不可遏和厭惡,“盛以若,你想讓她死?”
傅兆琛知道盛以若為什麼遲疑,他壓低了聲音,“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已經把鄭文出現在聖托裡尼的視頻仔仔細細地查了一遍。”
他一字一頓,語氣滿是失望,“你出事的時候,鄭文一直陪在雨禾身邊,所以,不是雨禾害你,拉你溺水的人也不是鄭文。”
聽此,盛以若瞬間慌了,她伸手去拉傅兆琛的胳膊。..
傅兆琛卻用力一甩,盛以若重心不穩摔在了地上。
傅兆琛神情一頓,就聽段雨禾艱難地在嗚咽,他快步跑了過去給段雨禾吸食噴霧。
“雨禾,深呼吸,”傅兆琛輕輕地拍著她的脊背,“彆急,深呼吸。”
盛以若扭傷的腳踝傳來難以言說的陣痛,她眼泛淚花,卻緊咬著嘴唇,不要自己發出聲音。
豆大的汗細細密密地漫上盛以若的額頭,一是疼痛,二是心痛。
段雨禾那卻能發出了聲音,她撲到傅兆琛的懷裡,“琛哥,剛才好難受,我感覺自己要窒息死了。”
傅兆琛安慰著段雨禾,“雨禾,沒事了,彆哭。我們先去醫院把魚刺取出來。”
賀羽此時推門進來,“傅總,車我開過來了。”
傅兆琛抱起了段雨禾直奔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