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羽看到呆坐在地上的盛以若,她眼眶通紅。
他輕聲道,“傅總,四小姐好像又摔傷了....”
傅兆琛心中怒氣升騰,他沒想到盛以若竟然因為段雨禾針對她的事情而生出了殺心,這種人命關天的底線的事情,他不能容忍。
“她死不了了,我們先走。”
說完,傅兆琛將段雨禾護得更緊了一些。
盛以若看到傅兆琛肩頭段雨禾的眉眼含著笑,而她眼中的挑釁和得意那麼的明顯。
她忽而笑出了聲,那種失望的笑聲,在盛家出事,所有人都誤解她,她也這樣的笑。
賀羽左右為難,最後還是在傅兆琛的催促下去開車了。
眾人走後,盛以若在地上坐了好一會兒。
她顫顫巍巍地站起來,一步一步的移到了桌子那,她拿起手機打給了陳晚檸。
陳晚檸此時在酒吧,嘈雜的樂聲讓她整個人都很high,接起電話的她依舊很興奮,“小兔,你和傅兆琛又有什麼進展啦?”
“我就說你應該抓緊這次機會和他好好培養一下感情,”陳晚檸笑顏如花,“你也知道你和傅兆琛將來是要結婚的哦!”
陳晚檸的每一句話都是在盛以若的心上動刀子。
她啞聲說,“檸檬,來雅清苑接我,我想回家。”
聽著盛以若的哭腔,陳晚檸斂去不著調,“等著,我馬上來。”
一個小時後,陳晚檸小心翼翼地將盛以若扶上了車,她發現盛以若應該是大哭了一場,她眼睛很紅,但是神色卻出奇的平靜。
盛家出事後,盛以若每次情感外泄後的狀態都是這樣的,但這樣的狀態也意味著她又要失眠一段時間。
陳晚檸想到剛才看到餐廳裡的碗筷和盤碟,顯然剛才有四個人一起吃飯,除了傅兆琛和盛以若,還有兩個人。
他們是誰?
陳晚檸試探地問,“小兔,到底發生了什麼?”
盛以若偏頭看向了窗外,半天才說,“檸檬,說來可笑,我剛才真的想讓段雨禾去死,我是不是很暴戾?”
陳晚檸,“......”
她還想問點什麼,卻見盛以若呆呆地看著窗外的霓虹閃耀,“檸檬,我覺得自己好喪,每當一切向好的時候,就會有事發生,我就又回到了原點。”
陳晚檸心堵得厲害,她罵罵咧咧,“傅兆琛那個孫子又傷害你了,對不對?”
“不全是,互相傷害吧!”
盛以若輕笑,想起傅兆琛看她的那個眼神,“我差點弄死了他的心上人,他沒掐死我,已經算是給麵子了。”
說完,她閉眼假寐,她一個字都不想再說了。
醫院內,傅兆琛看著醫生給段雨禾取出了一塊不算小的魚骨頭。
賀羽瞥了一下盛放帶血魚骨的盤子,他乾笑了兩聲,“段小姐,傅總做的魚得多好吃啊,這麼大一魚骨你都能吞了?”
段雨禾,“......”
她眼睛漸漸蒙上了眼淚,看向傅兆琛,“琛哥,對不起,我答應過你不想不該想的,但是...看你和盛以若在一起,我還是忍不住去想...”
段雨禾揩了一下眼淚,“所以,我食不知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把魚骨頭給吃了。”
賀羽撓了撓眉尾,冷笑著偏頭看向窗外。
隻是傅兆琛覷了一眼魚骨,神情諱莫如深。
“彆說了,我讓賀羽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