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兆琛低沉森冷的聲音傳過來。
陳君寒一秒都沒耽擱就掛了電話,他從來不在這種事兒上犯錯誤,學會到此為止,是陳君寒經商處世的必修課。
電話被掛斷後,傅兆琛臉色更差了。
以至於買咖啡過來的賀羽都沒坐過來,而是遠遠地坐在一旁,一個人把兩杯咖啡乾了杯。
另一邊,秦司遠送盛以若回了芙蓉景苑,他想進去坐坐,卻覺得開口唐突。
倒是盛以若在聽到他讓霍堯來接他後,主動說,“秦先生,進去坐坐吧,霍律師從律所過來也要一會兒。”
秦司遠欣然同意,“好,叨擾盛小姐了。”
秦司遠進了門就看著他父親總提起的庭院。
這裡木芙蓉確實長得很好,鬱鬱蔥蔥,花期沒到,但是花苞倒是不少。
他看向了主樓,那是盛家人生活的地方,也是盛以若從小生長的地方。
秦司遠忽而想到要是秦家沒移民海外,他應該和盛以若有青梅竹馬的情分吧,至少他爸和他媽很希望他和盛以若可以定個娃娃親。
所以,在他上初中那年,家裡給他改了名字,從秦司彥改名叫秦司遠。
他爸說盛伯父的名諱裡也有“言”字,他將來和“嶽父”犯名諱上的衝突不好。
秦司遠為了改名這事兒還和他爸鬨過,可現在見到盛以若,他忽然覺得名字改的晚了,以至於她都不知道這事兒。
畢竟,生活在國外的他也沒要求家人正式通告國內的盛伯父一家,他改名字了。
盛以若端著咖啡過來的時候,見秦司遠在發呆。
她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木芙蓉,她心頭一緊,“秦先生,咖啡。”
秦司遠接過咖啡點了點頭,“你家的木芙蓉長得真好。”
“嗯,這裡的木芙蓉是我爸朋友們種的,我爸在的時候,一直都是他親手打理,”盛以若眼眶泛紅,“因為我媽名字有容有木,她也喜歡這花。”
秦司遠見盛以若極力地掩蓋情緒,他抿唇,“不好意思,勾起你的傷心事了。”
盛家的大廈傾倒,在投資圈和寧城都不是秘密,甚至在很多一線大城市也不是秘密。
盛以若扯了下嘴唇,“沒事,隻是芙蓉景苑很快就不屬於盛家了。到時候,新主人留不留下這些木芙蓉都難說。”
秦司遠驚詫,“你要賣掉芙蓉景苑?”
他覺得他語氣有點不妥,“這麼好的房子,你賣掉不覺得可惜嗎?”
“可惜,”盛以若歎了口氣,“可我缺錢,缺很多錢。”
秦司遠心頭震顫,他看向盛以若的眼神滿是心疼。
盛以若卻想到她有必要去下盛榮集團,即便她會遭到白眼甚至指責,她也得去,去好好了解下現在的流動資金和運轉情況。
秦司遠見盛以若沒說話倒是在想事情,他的思緒也飛得有點遠。
而後,盛以若帶著秦司遠在芙蓉景苑裡轉了一圈,他才知道盛家出事後,這裡隻剩下盛以若一人居住,連個傭人都沒有。
秦司遠皺著眉,“你自己住這不怕嗎?”
“這裡的安保設施很好,”盛以若想到了她之前大多數時間都住在傅兆琛的雅清苑,“我不怕的。”.
這時,秦司遠的電話響起,是他的助手霍堯。
“霍堯來了,我先走了。”
秦司遠告辭,走到門口時,他頓住腳步,“盛小姐,彆忘了你還欠我一餐飯。”
盛以若一怔,隨即點頭。
上了車的秦司遠直接對張望芙蓉景苑的霍堯說,“你去查一下芙蓉景苑的售賣信息掛在哪個中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