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君寒一把拉住傅兆琛的胳膊,他紅著眼眶,“兆琛,你知道的,斯瑜是我心頭永遠無法抹平的傷痛,你把見她的機會留給我行嗎?”
他舔了一下嘴唇又說,“你和她倆下去警察就來了,一定會沒事。”
傅兆琛甩掉陳君寒的搭在他肩膀的手,“彆說傻話了,盛以若是我愛的人,段雨禾是我妹妹,跟你有毛線關係?”
說完,他率先跑過去解開盛以若的身上的繩子還有堵嘴巴的布。
他扶著盛以若的肩膀讓她冷靜,“你聽我說,雨禾有心臟病,我讓陳君寒抱她下去,你跟著跑下去。”
盛以若握住傅兆琛的手,“你彆嚇我,我們一起走。”
傅兆琛眼眶裡全是眼淚,他啄了一下盛以若的嘴唇,而後和陳君寒一起去解段雨禾身上的繩子。
繩子一落下來,段雨禾就撲進了傅兆琛的懷裡,“琛哥,你帶我離開這吧,我害怕。”
傅兆琛扯下段雨禾搭在他脖頸上的手,他看著陳君寒,“帶雨禾走。”
陳君寒將段雨禾往傅兆琛懷裡推,卻又被推回來,“君寒,聽我的,你不會後悔救雨禾,快點走!”
傅兆琛近乎咆哮的聲音傳了過來,而後他又折返去拉盛以若,“小兔,快和君寒離開這,快!”
忽而,音響再次傳來,“傅總,你不遵守遊戲規則,你們是想都死在這嗎?”
“段雨禾和盛以若隻能活一個,你選吧!”
傅兆琛還沒說話,就聽遠處傳來一陣爆炸,幾個人下意識的蜷縮。
男人詭異地笑著,“爆炸聲好聽嗎?”
盛以若看著傅兆琛臉色慘白,他看了一眼段雨禾又看了一眼她。
傅兆琛覺得他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段雨禾眼淚掉了下來,“琛哥....”
傅兆琛這次沒看她。
他看著盛以若,“小兔,我想讓你活著,你要好好活著。”
段雨禾不可置信地笑出了聲,“隻是傅兆琛你憑什麼決定我的生死?”
“你說得對,我沒有這個權利,對不起....是我自私了,我想讓盛以若活著!”
傅兆琛走過去抱過段雨禾放坐在地上,他眼淚落了下來,“妹妹...斯瑜,這次哥陪著你...我陪著你。”
盛以若的眼淚止不住地掉,“傅兆琛,我不想你陪她去死...我不想你死...”
傅兆琛命令陳君寒,“君寒,帶她走,快點...帶她走。”
段雨禾咬著嘴唇儘是鮮血,她沒想到傅兆琛竟然選擇盛以若,這就是先生想讓她看到的?
段雨禾笑得淒厲,她意味不明地抱住了傅兆琛,“琛哥,我突然間明白你了,你是愛我的對不對?我們生不能同眠,死可以同穴?”
傅兆琛神情呆滯,生死之間,段雨禾竟然說這個?
他張了張嘴想反駁,但想到兩人馬上就要死了,再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盛以若覺得心口一陣鈍痛,她臉上冷汗涔涔,拳頭握得緊緊的。
陳君寒聽到傅兆琛剛才嘴裡的話也直覺眩暈。
他扣住了盛以若的手腕,“我們走!”
還未待兩人離開,周圍的爆炸聲就傳了出來。
傅兆琛一個飛身就撲到了盛以若的身邊,他將她攏在身下。
眾人的頭頂上是密密麻麻掉落的碎石片和瓦礫。
陳君寒護住了段雨禾,而傅兆琛卻將盛以若穩穩地護住,瓦礫,塵土都砸在了他的身上。
忽而,警鈴,消防,救護車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
盛以若看著隻有一點擦傷和頭部被砸傷的傅兆琛覺得一切都那麼不真實,陳君寒看向了段雨禾,她臉色慘白。
他抖掉肩上的瓦礫碎片,“兆琛,雨禾這是怎麼了?”
警察和秦司遠他們衝了進來,其中一人對秦司遠說,“沒有真的爆破,隻是一個精神病人的惡作劇。”
盛以若看向傅兆琛,他的神色灰敗,他看向段雨禾的眼神滿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