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兆琛和秦司遠隔了兩排,兩人的眼神更是電光火石。
夜遇城慵懶地看著兩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隻是眼前這兩位君子怎麼看都不是善茬。
他垂眸輕笑,眼中閃過絲絲不耐煩。
傅兆琛不鬆手,他探身附在盛以若耳邊,“小兔,給我留點麵子。”
盛以若掃了一眼周圍,陳君寒等人齊刷刷地看著她不說,就連圈子裡的那些人也在看著她。
傅兆琛在這個圈子裡就是“頂流”,她現在走了,傅兆琛就會淪為笑柄,他們不敢明著笑,但背地裡揶揄那是一定的。
段雨禾姍姍來遲,眾人的目光又看向了她。
她眼神有些閃躲,可她這種美強慘的表情照樣可以拉扯得人心裡不舒服,比如說陳君寒。
盛以若見段雨禾來了,她一屁股就坐在了傅兆琛椅子的旁邊,陳晚檸也跟了坐了下來。
傅兆琛著實有點意外,他舔了下嘴唇不經意地露出一抹笑,他寒涼莫名地看了秦司遠一眼就入座了。
秦司遠緊繃下頜,扯了扯領帶落座。
傅兆琛拉過盛以若的手將號碼牌交到她的手裡,“小兔,一會兒你負責舉牌。”
盛以若頓了一下,回身覷了一眼夜遇城,他正在和他的助理楚硯在低頭說話,手裡轉著號碼牌。
一種不好的預感席卷而來。
盛以若覺得夜遇城既然出了車禍,但他回來沒有第一時間去看她姐盛以夏,而是來參加拍賣會,他是想拿下芙蓉景苑。
他的目的呢?
總不能是幫襯盛家吧,會不會挑釁離婚?抑或者....
盛以若不敢深想。
傅兆琛握住盛以若的手,而後穿過她的指縫,十指緊扣,“小兔,我不會讓夜遇城拍到芙蓉景苑的。”
兩人對視間,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在湧動,感激,悸動,相通......
陳君寒起身向段雨禾招手。
段雨禾的視線才從傅兆琛和盛以若十指緊扣的手上抽離回來。
她衝陳君寒點了點頭,就拖著裙擺走了過去。
隻是,段雨禾發現黑暗中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她不經意地看向左邊,就看到了森冷又寒涼的一雙杏核眼。
是夜遇城!
段雨禾忙低下頭,提著裙擺去了陳君寒的旁邊。
路過傅兆琛和盛以若的時候,兩人默契地在玩對方的手指頭,沒看段雨禾一眼。
段雨禾垂下眼眸的瞬間恨意升騰。
她心中暗暗發誓這輩子就算她得不到傅兆琛,也要讓盛以若和傅兆琛雞犬不寧。
坐在陳君寒旁邊的祁曜見此很不明所以,“你吃錯藥了?”
陳君寒瞪了祁曜一眼,“你的屁股往挪旁邊的座位去!”
祁曜冷嗤,“段雨禾給你下降頭了吧?在兆琛那解了咒,又箍在你身上了?”
陳君寒抬腿輕踹在了祁曜的小腿上,“那麼多廢話,過去。”
祁曜不情不願地起身,段雨禾衝他點頭,“阿曜,姑姑她們沒來嗎?”
祁曜沒搭理段雨禾,坐了到了一旁,中間還間隔著方知霖。
方智霖神情淡然又平靜,隻是他不明白祁曜怎麼那麼看不上段雨禾,但凡能刺激段雨禾的事兒,他總是一馬當先,包括“打小報告”說傅兆琛對盛以若怎麼怎麼好。
段雨禾偏頭對陳君寒說,“謝謝你,君寒。”
陳君寒神情淡淡的,隻點了點頭沒說話。
一時間,媒體對著他們幾個人一頓狂拍,大有豪門貴胄頂峰相見的意思。
盛以若見成功氣到了段雨禾就想抽回手,傅兆琛卻握著不放。
她揶揄,“放手,咱倆冷靜期,你注意點。”
“現在是同仇敵愾的特殊時候,”傅兆琛垂眸看了看兩人的手,“特殊時期,你得對我特殊對待。”
盛以若,“......”
陳晚檸則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