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若把昨天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
傅兆琛全程沒插嘴,一言不發。
盛以若越說聲音越小,“你是不是生氣了?”
“你覺得呢?”
傅兆琛低下頭繼續看文件,他淡淡地問,“這麼好的獨處機會,他是不是向你表白了?”
“不是,你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盛以若十分心虛,她轉了話題,“兆琛,你知道他是誰嗎?”
“他....”
傅兆琛抬頭看向盛以若,眼中的冷色凝聚,“他是秦家老四,秦司彥,你是不是覺得跟他親近的理由更充分了?”
盛以若啞然,她沒想到傅兆琛竟然早就知道了。
隻是,這種狀態下兩人的談話很擰巴。
她氣悶地說,“怎麼了?盛家本來和秦伯伯家就走得近,秦家三個哥哥,我更熟悉,隻不過四哥...”
四哥?
傅兆琛握筆的手緊了幾分,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他猛地合上了文件夾,“盛以若,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生氣什麼?”
盛以若知道,她卻執拗地說,“不知道!我有交朋友的權利、你無權乾涉,我就喜歡和秦司遠走的近,這有什麼問題?”
傅兆琛冷笑出聲,“他對你的好,你都記得。我對你的好,你都忘了?”
說完,他起身撈過西服外套。
賀羽正巧進來,他見盛以若在,壓低了聲音,“傅總,我們直接去律所嗎?”
盛以若卻聽到了律所兩個字,她覺得傅兆琛簡直不可理喻。
“傅兆琛,你沒事吧?秦司遠現在病著,你是要到律所教訓他?”
本來就一肚子火的傅兆琛冷嗤,“怎麼?我教訓他,你心疼啊?”
盛以若從來沒想過傅兆琛竟然也有這麼不講理的一麵。
她走到傅兆琛的麵前,“我們倆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你沒必要將他扯進來。”
“好,怎麼解決?”
傅兆琛咬著嘴唇,眼中冷色凝重,“你三更半夜呆在秦司遠的家裡,給他做飯喂藥,我打電話你不接,你還關機。”
他自嘲地笑著,“我還像個傻逼一樣在秦司遠家的小區門口等了一下午,你告訴我,我們該怎麼解決?”
盛以若心底一沉,她沒想到傅兆琛竟然會到悅然尊邸的門口等她。
轉而一想,她又覺得不對,“你怎麼知道我什麼時候去秦司遠家裡的?你找人跟蹤我?”
傅兆琛語氣揶揄,“你就想到這些?你剛才說秦司遠出現是為了護著你,我派人怎麼就不能是去保護你而是跟蹤你?”
“我在你心裡這麼喪心病狂?”
傅兆琛從來沒有這麼委屈,難受過。
他撥開盛以若的拉扯,對賀羽說,“去提車。”
說完,傅兆琛就闊步沉沉地走了。
賀羽見盛以若和傅兆琛又吵架了,盛以若氣得呼吸都粗重了很多。
他趕緊過去安撫,“四小姐,傅總就是吃醋了,他昨天差點就去和秦律家門口的保安乾架了。”
賀羽又壓低了聲音,“傅總怎麼會是那種和情敵打架的人?我們是去方伯伯的律所辦事情,不是去找秦律麻煩。”
盛以若,“......”
她氣悶,“他不說,我怎麼知道他去哪?”
賀羽哂笑,“你倆吵架,嘴巴輸出太快,你沒給他機會說,再說了他都氣瘋了,你沒看出來?”
賀羽走後,盛以若喪氣地回了辦公室。
她心裡亂糟糟的,給陳晚檸發了個語音——檸檬,我把傅兆琛氣著了,他那個狗脾氣也真是的,我們倆是不是犯衝?
陳晚檸剛起來沒多久,她打了哈欠——快說說又怎麼了?我滴寶,讓我樂嗬一下。
車內,傅兆琛捏了捏眉心,他對賀羽說,“把季沉他們撤回來。”
賀羽心裡大驚,“傅總,四小姐不懂事,你何必跟她一般計較呢?”
“我話沒說完,你跟著瞎起什麼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