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羽本來應該是去美國的,而今卻赫然出現在了雅清苑,傅兆琛的書房。
傅兆琛挑眉不悅,“你真是出息了,學會私闖民宅了?”
盛以若挽著傅兆琛的胳膊,調侃,“傅總,不許這麼說我的直接領導。賀助找你不會是有什麼急事吧?”
賀羽的目光落在盛以若的身上,他表情有點僵冷,笑容敷衍中帶著不可察的小心翼翼,似乎怕被盛以若發現什麼。
傅兆琛察覺出了賀羽眼神中的異樣,多年的默契,他知道盛以若猜中了。
“小兔,我和賀羽有事情談,你先去洗漱睡覺!”
傅兆琛一直以來的形象就是理智的工作狂,帶頭熬夜加班的老總中總有他的一席之地,也帶著賀羽一起對工作和事業充滿的熱忱。
盛以若聳肩,笑意直達眼底,“你們聊,需要夜宵和茶水嗎?”
傅兆琛伸出手臂攬了一下她的腰肢,“不用,你累了一天,先去睡。”
盛以若走後,傅兆琛關上了門,賀羽緊繃的神色才放鬆了下來,他側過身給傅兆琛看,“傅總,我這身衣服下的半邊身體都是淤青,索性檢查沒骨折,但是真疼。”
傅兆琛擰眉,“你去機場的路上出事了?”
“嗯,”賀羽眼底滲出慌亂與駭然,“兩輛車追夾我,要不是我駕車技術過硬,我怕....我現在是一縷冤魂返故鄉啊!”
傅兆琛聽到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賀羽是他的助理不假,但也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兄弟,是賀家唯一的孩子。
賀羽的爸爸賀煒現在是瑞馳集團的副總,而且給他爸傅辰做了十幾年的特助。
賀羽要是出點什麼事?
傅兆琛良心過不去不說,他爸傅辰就會掀了他的皮。
他握緊了拳頭,眼底恨意森森,“這次是我輕敵了,賀羽,你從明天開始在家休假,養好了再來上班,至於賀叔叔那你怎麼說.....”
“理由我都想好了,騎馬摔的!”
賀羽疼得咧嘴,傅兆琛輕輕地扣住他的肩膀,“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隻是夜遇城這麼做,不是徹底把自己暴露了?”
夜遇城想阻止賀羽去美國,就是怕賀羽發現沈先生就是他夜遇城?可是這麼做,不是把自己另一重身份直接揭示出來?
傅兆琛拿起手機,一個電話打給了季沉,“季沉,你馬上去和我們盯著夜遇城的人核實一下,看看他現在人在哪。”
他擔心夜遇城使了障眼法,瞞天過海躲過了他的“眼線”,人已經飛去了美國。
賀羽疼得齜牙咧嘴,忍不住罵罵咧咧,“傅總,你說拿走盛家股權的那個沈先生,要真的是夜遇城,那他為什麼要害盛家呢?盛先生他們對他不好?”
“不清楚他和盛家有什麼前仇舊怨,但夜遇城是以夏姐十年都捂不熱的白眼狼。”
盛以若站在門外,靜靜地把兩人的對話都聽了進去。
聽到這句,她攥緊了手,手心裡冒出涔涔的冷汗。
她還有多少事情不知道?
傅兆琛到底瞞著她為盛家做了多少事?
她咬著嘴唇,心底竄出最多的想法就是要讓自己變強大。
傅兆琛收到季沉的電話時,眉宇擰得更緊了,顯然事情和他預想的有出入,看得賀羽跟著焦灼。
他掛了電話,眼中黯然。
“夜遇城還在寧城?”
傅兆琛點頭,“他在會所見了幾個客戶,現在人還在會所喝酒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