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羽歎了口氣,他知道傅兆琛心裡的感覺,不是挫敗,而是覺得被認定的對手很強大,針鋒相對的資本是不斷地壯大自己的實力。
傅兆琛讓季沉接賀羽,送回了賀家。
他鬆了領帶,敞著領口坐在書房裡,他手裡夾著煙,忽明忽暗的煙頭火光像極了有心事的他。
盛以若推門進來的時候,一束明亮的筒燈群光照了進來。
傅兆琛偏頭看向盛以若,她頭發半乾,瓷白的小臉帶著微微的粉暈,霧霾深紫色的真絲吊帶睡裙粘在她潮濕的皮膚上,格外的玲瓏有致。
傅兆琛見此喉結微微滾動,嘴角上揚,“妹妹,你怎麼這麼壞,知不知道穿成這樣來找我是在撩火?”
他覺得此刻的自己就像一座隨時準備肆意噴射的熔漿的火山,湧動著的高溫欲望,蝕骨灼心,那種欲望若是直抒胸臆地射出,會融化盛以若,消融一切冰山河川。
盛以若穿著拖鞋腳步輕輕地走了過來。
她掃了一眼新安置的辦公桌,是與傅兆琛一樣的款式的桌椅,椅子上放著新買的海綿寶寶背靠,而桌麵上則是畫圖必備的電腦和豎屏顯示器,還有手寫電子畫板。
傅兆琛將煙按死在煙缸裡,他伸手掐住她的腰將人帶坐到他的腿上。
盛以若身上沐浴露的清洌味與傅兆琛濃稠煙味,交織在兩人鼻息之間。
她伸出手指按揉傅兆琛的眉心,“彆總皺眉,時間久了你該出皺紋了,他們會笑你長得老。”
蔥白細嫩的手指,撥弄著傅兆琛的心弦。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鼻尖,“以若,你不嫌棄我長皺紋就好,彆人怎麼看,我不在乎。”
“那萬一我也嫌呢?”
盛以若嘟了嘟嘴巴,嬌俏可人,傅兆琛在她唇邊啄了一口,“那我就不皺眉,不長皺紋。”
夜色曖昧中兩個有心事的人。
盛以若眼中盈盈有了眼淚,她探身抱住了傅兆琛的脖頸,“哥哥,我是不是很差勁兒?所以,我媽,大姐還有三哥都不願意理我了。”
“不是,”傅兆琛心頭酸澀,撫著她的脊背,“他們希望你快點成長,還有一些不得已的苦衷。”
“至於我的小兔一直很優秀,跳古典舞是全國冠軍,要不是礙著自己盛家四小姐的身份已經成了藝術家了,珠寶設計第一次參賽就獲得了特彆獎,這還不夠優秀?”
傅兆琛邊說邊抱著盛以若輕晃安慰她,“而且學習商管課程又努力,我剛在我桌子上看到你的學習筆記,就知道你的用心。”
盛以若的眼淚順著傅兆琛的領口滑落,一滴一滴的劃過他的鎖骨,砸在他的心裡。
過了好一會兒,盛以若才紅著眼睛嘟囔,“哥哥,有你真好。”
她指了指傅兆琛新給她添置的桌子,“你書房分我一半,以後我雙人床給你半邊。”
傅兆琛是清冷卻性張力外放的男人,矜貴中透著冷靜分子,總給人以沉靜的冷漠感,可此刻他的眼神灼熱又滾燙,濃著驚喜與深情。
他抱緊了盛以若抬頭吻住了她的下頜,因為上挺的環抱,散著的車衫下擺露出了剛勁腰腹與膨脹硬朗的腹溝。
兩人呼吸交纏的那一刻,盛以若好想就此沉淪。
可傅兆琛卻在身體起了反應後戛然而止,“我可以等,你先搬到我的主臥去。”
說完,他將盛以若抱回了主臥。
傅兆琛去洗澡的時候,盛以若聞著他被子上淡淡的男香分外安心,以至於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而傅兆琛什麼時候上床睡在了她的身邊。
另一邊,秦司遠開車送傅斯瑤回了傅家。
因為耽誤的時間太久,等到段雨禾醒過來,宿舍樓已經閉寢關門了。
秦司遠捋清了段雨禾與傅家的關係,他又試探地問,“你哥和陳君寒為什麼那麼包容段雨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