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遠看似隨口一問,卻聽得傅斯瑤心頭緊繃。
她含糊其辭地說,“許是一起長大的情分吧!”
秦司遠有累年的辯護經曆,接觸了形形色色的人,能從當事人細微的情緒裡探究出他們不願意卻對案件有助益的那些隱秘信息。
就像現在,他知道傅斯瑤在說謊,隻是她的表情卻多了一絲沉著,顯然,她知情,卻佯裝不知情。
秦司遠心裡有了猜測也沒了套話的欲望,而副駕駛的小姑娘則偏頭看著窗外。
她給秦司遠看到的則是圓潤的耳垂以及白皙修長的脖頸,那張美豔可愛的側顏卻帶著絲絲哀傷。
到了傅家的平寧莊園,秦司遠下車駐足向裡看了看,果然氣派非常,堪配傅家的身份和地位。
傅斯瑤禮貌淺笑,“謝謝您,秦律。這麼晚還送我回來。”
“額,彆叫我秦律了,太正式了,你現在還不是我的同行,我聽著...”
秦司遠聽得怪怪的,因為傅斯瑤長相甜美清純中有帶著少女的明媚與嬌俏,過分精致的五官看得男人難免心生歡喜。
而“秦律”這個規整的稱呼從她嘴裡說出來帶著糖的蜜與膩,粘連在他耳朵裡生出很多胡思亂想,甚至欲念,而這欲念是基於兩性歡好的情趣。
傅斯瑤上下打量了一下秦司遠,她猜測秦司遠大她八歲左右,她忽而壞笑撓了撓鼻尖,聲音挑弄又軟糯,“好吧,秦叔叔,晚安。”
話音落,傅斯瑤小跑著開了門禁進了宅子。
秦司遠被一聲叔叔叫得臉都紅了,想的多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生氣,他看上去那麼老嗎?
隻是,看著得逞後像歡脫兔子竄進家門的傅斯瑤,秦司遠手插在西褲口袋裡,垂眸低笑,“小丫頭!”
翌日,早上八點半,瑞馳集團及兆奕集團的聯合聲明就掛在了官網上,而最後一句則蓋棺定論——私人感情,男女婚嫁,不再占用公共資源進行回複,如有誹謗造謠者,兩集團法務部將深究到底。
盛以若吻痕淺了一些,在家呆得無聊的她跟傅兆琛一起來上班。
勞斯萊斯幻影內,盛以若抱著海綿寶寶的背靠,她靠在傅兆琛的肩頭睡著早上的回籠覺。
季沉看了眼後視鏡的傅兆琛,他垂著眉眼看著盛以若,而後上手撥開勾在她長又卷翹的睫毛上的發絲。
他似乎屏住了呼吸,生怕灼熱的氣息擾了她的好夢。
季沉想笑但又沒敢,隻是默默地加快了車速。
到了公司的辦公大樓,傅兆琛提著盛以若的包,而盛以若抱著海綿寶寶的背靠,兩人牽著手向電梯走去。
因為聲明和昨晚兩人接吻的小視頻,而今盛以若在所有員工心中儼然是老板娘的存在了。
兩人坐著傅兆琛專屬電梯上了樓。
到了傅兆琛的辦公室,他脫下西服外套掛在衣服架上,而盛以若則把海綿寶寶靠背安置在了傅兆琛的沙發椅上了。
她抱著臂看了看,“嘖,傅總,放著這個有點違和。”
“我喜歡就好!”
傅兆琛過來抱了抱盛以若的腰,他聲音低沉,“小兔,這兩天我可能要加班,把應酬也挪過來,為了給那一天讓路。”
“那一天是哪一天?”
盛以若偏頭不解地看向傅兆琛,就見他在耳邊低語,他說完後盛以若紅著一張臉出去了。
她剛到辦公室不久,秘書辦的人就像走馬燈一樣過來“報到”。
盛以若明白這群人都在找補之前對她的“惡語相向”。